但就在他後退之時,這個看似單薄瘦弱的姑娘再次一拳砸了過來,與此同時她雙腿猛的發力,宛如跗骨之蛆般始終貼著愷撒,讓他根本拉不開距離。
一拳又一拳,少女麵無表情,卻赤手空拳砸的愷撒不停後退,他根本找不到任何反擊的機會,手中的獵刀被震的嗡嗡作響,但凡他揮刀就會立刻被這女孩一拳撂倒。
而他身上被砸中的地方伴隨著劇痛是隱隱麻木,尤其是卸力的雙臂已經幾乎沒了知覺,愷撒甚至能聽到自己骨頭咯吱作響的聲音。
最可怕的是,女孩始終麵無表情看上去遊刃有餘,這讓愷撒明白她根本就沒有全力。
這古怪的新生力量大的簡直就像一頭猛獸,怪不得能徒手逼停一輛正在行駛的跑車,這簡直就是超越了凡人想象的力量,關鍵她還沒有動用言靈,這隻是純肉體的力量。
愷撒心裡十分吃驚,他發現自己還是小瞧了這位,果然她能被學校評為“s”級絕不是什麼僥幸,這是真真正正的全麵壓製。
這個自大的意大利男人用儘渾身解數,可不得不承認雙方的差距太大,他簡直就像是被貓戲耍的老鼠。
這個認知使他極端憤怒,他發出一聲嘶啞的怒吼,同時狠狠揮刀,完全不顧自己會被一拳砸中胸口拚著受傷也要攻擊,如果這個女孩不想被刀砍中就必須撤開,隻有這樣才能拉開距離。
在這短暫的交手中,愷撒迅速意識到這位新生的近戰能力太強,如果不拉開距離他根本毫無勝算,獵刀也就成了擺設,隻有拉開了距離才有一絲轉機。
可令他意外的一幕出現了,就在他的獵刀即將刺中女孩之時,女孩靈巧的一個轉身直接鑽到他懷裡,避開刀鋒的同時狠狠一肘擊。
愷撒隻覺得麵頰劇痛,一股難以形容的巨力將他整個人帶倒,頭重重砸在地上,眼前一陣陣眩暈。
女孩卻隻是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便轉身走向楚子航,而從她突然動手再到愷撒倒下,這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分鐘。
楚子航自始至終站在一旁,手中還捧著她的刀,就像是源稚女乖巧的侍從。
源稚女伸手從他手上接過刀,楚子航剛想開口,便被淩厲的風聲打斷。
源稚女反手揮刀,刀背重重砸在楚子航的肩膀,楚子航猝不及防之下發出一聲悶哼,直接被重力帶倒,單膝跌跪在地上。
源稚女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語調隨意的開口:“之前你幫過我一次,所以自由一日你會是勝者,這個人情我還你了。”
“但你不該逼我,我這輩子最討厭彆人設計我,沒有下次了,懂嗎?”
她說著微微歪頭,漆黑的眼睛裡燃起了淡淡的金色,這一刻,漂亮淩厲的女孩逆著光,整個人仿佛被陽光籠罩,就像披著光的天使,就連那把櫻紅色的血腥長刀都多了幾分聖潔。
楚子航沉默著點頭,源稚女便滿意的收回刀,轉身離去。
而伴隨著她的離去,鏗鏘有力的進行曲響徹校園,啞了很久的校園播音係統像是打了個盹兒剛剛醒來。
一棟不知名的建築大門中開,醫生和護士們蜂擁而出,提著帶校徽的手提箱,給每一個躺在路邊的“屍體”打針。
而那個單薄的女孩就這麼逆著人群,逐漸消失在了楚子航視野的儘頭。
源稚女本來準備直接回宿舍的,卻在路過一個轉角時看見了依在牆邊的紅頭發女孩,她雙手抱臂,有些無聊的踢著腳邊的石子。
聽到動靜,女孩回過頭,在看見源稚女時愣了一下,臉色有些略微的不自然,不過還是走了過來。
源稚女挑眉:“你在等我?”
自從上次一刀砍斷車軸後,這位紅發小魔女就一直沒回宿舍,也不知道是躲到哪裡去了,這還是源稚女這段時間第一次見她。
見諾諾有些不情願的點點頭,源稚女有些意外:“什麼事?”
其實源稚女並不討厭這位紅頭發的小魔女,雖然她很任性還展現出了幾分惡意,但她長得繪梨衣有幾分相似,源稚女看見她總能想起繪梨衣。
而她對繪梨衣向來都是耐心十足的。
諾諾似乎很猶豫,她有些不高興的挎著臉,但在源稚女的注視下,還是很彆扭的開口了。
“之前的事情對不起。”
她有些尷尬的撓頭,彆過臉不看源稚女,自顧自的說:“我不喜歡彆人說謊,之前看直播的時候我以為你在裝模作樣,就以為你彆有目的。”
源稚女看著麵前一臉煩躁把自己頭發撓的亂糟糟的女孩,笑了:“那現在呢?”
諾諾快速偷看了她一眼,小聲道:“現在我覺得你就是個瘋子。”
“而瘋子乾什麼事情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