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老天著實不公!_水滸開局在陽穀縣當都頭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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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老天著實不公!(2 / 2)

蘇武與宋江那番話語,更是說與花榮在聽。

卻是宋江一眼看到花榮,頓過之後,急忙說道:“花榮兄弟,花榮兄弟。”

宋江已然被押在一個馬槽旁邊,花榮此時當真走近了去,手中提著一壇酒。

花榮近前來,宋江立馬又說:“花榮兄弟,當真是你啊,你竟還活著,而今你可是在那蘇將軍帳下謀了差事?”

花榮點了點頭,麵色有些悲傷,說道:“嗯,蘇將軍容了我之罪,讓我在軍中走動。”

宋江聞言大喜:“花榮兄弟,你速去與那蘇將軍說一說,他許是不信我剛才之言,不信我在江湖上一呼百應,我當真能幫蘇將軍招來兵將,正可解他燃眉之急啊……”

花榮點著頭:“公明哥哥,賊是賊,兵是兵,那蘇將軍從來都招良家子……不要賊寇……”

“這話怎麼來說呢?那武二郎不也是江湖人嗎?你不也是從了賊嗎?”宋江不解,不是宋江不聰明,而是蘇武與這個時代的人與事格格不入。

是蘇武的問題,不是宋江的問題,但凡換個人來,換個軍將是蘇武今日的角色地位,是秦明也好,是張清也罷,興許宋江今日,能活。

花榮麵色依舊是悲,隻道:“公明哥哥,我本無臉麵來見你,卻是你我情義一番,我不來送你,哥哥豈不孤單寂冷?”

“花榮兄弟,你這話何意?”宋江愣愣看著花榮。

“哥哥,沒有活路了……”花榮如此歎息一語。

“花榮兄弟,你怎的也不搭救與我?”宋江著實想不通,也是微微低頭,也看得花榮在往碗裡倒酒。

花榮當真還有搖頭落淚:“哥哥,不是我不搭救你,是已然搭救不得了,那蘇將軍不同旁人,不是你我之輩,哥哥剛才之言,不該那麼來說……”

花榮與蘇武,相處並不多,但他與林卯、呼延灼、楊誌,相處許久,這些人口中的蘇武,當真不同。

那蘇將軍,悍勇敢死,身先士卒,對待麾下軍將士卒,從來慷慨非常,掏心掏肺。

那蘇將軍,待人和善,不論什麼出身,從來一視同仁,看事透徹,義薄雲天,便是天大的事,那蘇將軍也敢替人遮掩。

那蘇將軍,在百姓口中,即便微末之時,也敢與強人強權對抗,隻為正義。

“當怎麼說?”宋江就問。

花榮酒已倒滿了一碗,答道:“哥哥要說讀書之輩,當有名士風骨。哥哥要說昔日之名,隻當說那憐憫之心。哥哥要說朝廷,就當細數朝廷之弊端,說那真正革除弊端之大策。哥哥要說那百姓,當自罪己身。哥哥要說兄弟,自當痛哭流涕,哥哥何以能去那般求饒呢?”

“我何曾求饒?”宋江便答一語。

“唉……”花榮歎氣。

宋江又是一言:“我便如你這般說了,蘇將軍就能放我一命?”

“也不一定……”花榮答著。

“花榮兄弟,你既已在蘇將軍座下謀了差事,你當去為我說說才是……”宋江又道,麵色上,皆是期待。

便是眼前花榮兄弟與他宋江情義最是深厚,怎麼可能不幫他去說情?

真就這麼死了?

偌大的抱負,百般的求索,求個官職而已,求個效命天子的機會而已,何以老天這麼無眼?

偌大的名聲,偌大的山寨,多少人納頭便拜,多少人身前效死?

天子的麵都還沒有見到,怎得就這麼死了?

花榮搖著頭:“再去說也無益了,哥哥,此來送你一程,請飲此杯!路上還有許多兄弟作伴,那時哥哥當也不孤單,哥哥所求,我心知肚明,許都是一場空吧……”

花榮雙手奉上一碗酒去。

宋江下意識接過酒,有些失神,忽然問得一語:“那蘇武到底哪般好?竟是讓兄弟你短短時日,對他如此忠心?”

花榮聞言一愣,看著宋江,卻答:“哥哥,忠心從何說起?一時半刻裡,蘇將軍又豈能信得過我這個從賊之輩。真要問那蘇將軍哪裡好?也說不清,便真是一個教人敬佩之人。”

宋江聞言,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酒,一時竟也恍惚,真……真要死了?

身後,還有甲士來催:“快些快些,你本大賊頭領,本當也是條漢子,吃了酒好上路,不吃酒你就放下,一會兒將軍派人來催促,隻道是我在同情你這作惡多端之賊!”

宋江聞言,忽然站直,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花榮……

花榮躬身一禮:“哥哥,就此彆過,實在不忍當麵再看……”

說著,花榮轉身去,他最重情義,即便如今,這份情義在心中貶值了許多,但他依舊不忍在此多看。

就看花榮當真轉身去了,宋江下意識還有一語:“花榮兄弟……”

“好了好了,不吃就潑了去!”身後甲士已然來摁。

宋江雙手一碗酒,被這一摁,當真潑灑一地,那碗也跌落碎去。

身後有人摁,頭前有人來揪宋江發髻,隻把宋江的頭固定在馬槽之上。

那長刀舉起!

宋江眼神側麵去看,還能看到那座山寨關隘,宋江已然恍惚懵懂,口中嘟嘟囔囔還有話語:“老天不公,何以容得旁人進士及第,卻容不得我,何以容得旁人招安封官,卻還容不得我……”

長刀下來了,眼前是血色,然後是灰色,然後是黑色……

甚至還聽得到身後甲士言語:“提去與將軍看看!”

老天著實不公!

人頭到得大帳,蘇武看得一眼:“來人,快馬送到東平府去!”

“得令!”門外來人,取了人頭就走。

蘇武左右一看:“當派人來駐守此處山寨,以免教旁人再占去落草。”

許貫忠點頭來答:“將軍言之有理,此處當真是好,棄之可惜,倒也不知將軍要派何人來駐紮在此?”

蘇武想得一想,隻道:“欒師父,如何?”

欒廷玉,年紀慢慢大了,上陣衝殺更適合年輕人,這裡對蘇武而言很重要,便需要欒廷玉這種老成持重之輩來坐鎮,這裡還有許多建造與經營之事,讓武鬆等人來,著實不合適。

欒廷玉上前拱手:“得令!”

蘇武點著頭:“賊寇之中,當仔細甄彆,大賊一個都不能錯漏。”

許貫忠拱手來答:“此事由我來做,定保萬無一失。”

蘇武很放心,隻管點頭:“好,許先生辛苦一番,那山寨裡的老弱婦孺,皆發回原籍,有些太遠的,就安排到……獨龍崗去,這些事,許先生一並操持著。”

其實老弱婦孺不少,總要活下去,放在彆的地方怕生亂,放在獨龍崗,也算看管著,還多多少少給獨龍崗帶去一些勞力佃農,算是補充一下人口。

許貫忠隻管點頭應下。

蘇武繼續來說:“大營裡備了錢財,今日都歸了營之後,立馬論功行賞,那賊人的甲胄兵刃等物,此番我不取,分作三份,秦明兄弟,索超兄弟,張清兄弟,一人一份取了去。”

秦明不客氣,隻管笑道:“那就卻之不恭了。”

索超也笑:“又是賞錢,又是甲胄兵刃,還有功勳,我就知道,隻管隨著哥哥,自不會虧待。”

索超也是不客氣,倒是張清起身來說:“此番末將實在慚愧……”

蘇武轉頭看去,隻有話語:“你若認我這個兄弟,就隻管取去,也等朝廷功勳來賞,你若不認我這個兄弟,自也罷了。”

這是蘇武的老套路了,並不多麼高明,但好用。

張清果然麵色一紅,立馬激動,跪地就拜:“能與蘇將軍結兄弟之義,是我張清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拜見哥哥!”

曾經何時,蘇武也能有這種納頭便拜的待遇了。

蘇武起身去扶:“既是自家兄弟,那就不必客氣了。”

“拜謝哥哥不棄,此番抬舉,小弟自是銘感五內,不敢忘懷。”張清又有言語。

“不說這話,既是兄弟之義,你當與秦總管、索總管學學,他們可不會如此與我客氣。”蘇武笑著說,便也是打趣。

秦明笑著來說:“張清兄弟,你許是還不知哥哥秉性,往後就是了,坦坦蕩蕩就好。”

“是啊,坦蕩便是!”索超也笑著來說。

張清立馬左右去拱手,與眾人都拱手,便都是重新拜見一次,眾人也起身回禮,大帳之中,好一番熱鬨。

隻看門外有人來報:“啟稟將軍,那個水寨裡的吳用,說是有急事要見將軍。”

“把他帶過來……”蘇武說著,與眾人拱手:“諸位自去忙碌,明日早間班師,當有條不紊,莫要生亂……”

“得令!”眾人拱手,各自退去。

隻待一會兒,吳用就到,進門拱手拜見,左右看了看,帳內無人,隻有蘇武。

吳用心中就定,這是私談,正合心意。

“學究,坐。”蘇武抬手。

吳用卻是稍稍有些猶豫,座位倒是很多,但坐哪裡,卻不知怎麼選。

蘇武抬手一指:“學究,往後軍帳,你就坐在那裡,哪個坐。”

哪個是坐?不是軍將之坐,而是在蘇武側邊,那是謀士之坐,剛才坐的是許貫忠,來日再添一個就是,讓吳用坐在許貫忠身旁。

“謝將軍賜座!”吳用上前去坐,心中更定。

“賊首宋江,已然授首。”蘇武如此一語。

吳用剛坐下,立馬起身一禮:“多謝將軍成全。”

兩人之間,有些事,還真是心照不宣。

“學究心中不悲?”蘇武問道。

吳用歎了一口氣去:“其實,心中有悲,若不是到得這般境況,又何以會如此求生?能護著一個便是一個,旁人護不得,阮家兄弟如何也要護得,還有那數百同鄉……這些事說來也是多言,其實將軍早已看透在下心思……”

蘇武聽來這番言語,感觀其實不差,吳用之言,與剛才宋江之言,完全不是一個路數。

蘇武點頭:“學究往後,這座位當安安心心坐著才是……”

不免也是敲打。

吳用立馬起身拱手:“定當安安心心坐在此座之上,萬萬不敢有絲毫心思。”

“朱仝在何處?”蘇武忽然如此一問。

“朱仝兄弟本在寨子裡躲避,並不曾去突圍,此時當是被搜捕的軍漢捕到了,他自不會反抗,許也是他自己出來被捕,他也聰明,當會直接提將軍之名,一會兒當有人來稟報將軍。”

吳用展現起自己的智商。

蘇武看來,其實展現得挺好,便是再言:“吳學究,你說……以朱仝為水軍頭領,如何?”

吳用聞言,麵色如常,立馬答道:“那當是再好不過之事也!”

“怎麼好?”蘇武還要問。

吳用立馬也答:“朱仝兄弟自能服眾,且朱仝兄弟從來不願從賊,實屬無奈才到山寨之中,他心中有忠義,定不會起雜念。”

蘇武滿意了,吳用,於人心之上,當真不差,深知進退之道,暫時看起來有點老實。

“我欲把學究等人送到濟州府衙受審,發配東平府充軍,學究還當受苦一番啊……”蘇武說著。

吳用聞言心中一驚,這手段……

“將軍高明,我等自是聽從安排就是。”吳用拱手。

“還有一事要托付學究,這大小賊裡,有些是水泊之民,有些是外地而來,有些人興許還堪用,有些人興許不堪用,有些大惡之賊,有些不過是潑皮之徒,當也要仔細甄彆,如此形成了卷宗,到時候濟州府衙也好審理,朝廷裡也好交代……”

蘇武就說到這裡,就看吳用。這事,其實更是給張叔夜一個交代,張叔夜才是蘇武真正要交代的對象。

吳用起身拱手:“此事,在下定辦得妥妥當當。”

“學究當不會徇私吧?”蘇武又問。

吳用聞言,立馬起身拜道:“萬萬不敢,已然在將軍座下,自是成了公人,豈能做那徇私枉法之事?定是大小惡賊,罪責如何,清清楚楚!”

“信學究就是了!”蘇武點頭,心中卻是不信,到時候也當讓燕青抽查幾番,雖然知道吳用應該暫時不敢徇私,但蘇武還是信不過,要備一手。

“拜謝將軍!”吳用拜下,不坐了。

“再坐……”蘇武又抬手,再說:“想來學究還當要去與那童威童猛之人解釋一番,倒也不知是何說辭?”

蘇武顯然不知詳細,但也試探一語,就是要給吳用一點顏色瞧瞧,讓他真正心生一些敬意與懼意。

吳用自是心中大駭,連忙來答:“未想將軍如此高明,竟能猜到如此地步,在下回頭,隻管與那童威童猛去說,便說宋頭領招安不成,前番計策敗也。”

“那李俊不是白死了?如何分說?”蘇武又問。

“那自是李俊心甘情願,也是宋頭領無力回天。”吳用話語在說,卻是微微低頭,眼神不動。

“好啊好啊……”蘇武點著頭,這吳用啊,真是人心之中最毒辣。

說他不好吧,若是真得用來,也算蘇武這團隊裡的一個補充,便是無人有他這般毒辣,說不定有時候還真起奇效。

說他好吧,這般毒辣這人,不論怎麼樣,哪怕吳用當真一心效命,當真無有二意,蘇武還是覺得任何時候,都要防備他一手。

就問蘇武,敢不敢用,如何來用?

蘇武心中想去,是那曹老板,史書看多了,總會想到曹老板,曹老板活得累。

蘇武如今,慢慢也感受到了這種累,卻又樂在其中……莫名有些樂趣在其中。

蘇武心中,已然也決定了如何對待吳用,隻有一法,當時時讓吳用保持此時這種戰戰兢兢的狀態,讓他也活得累,活得謹小慎微。

(兄弟們,此番處理,我絞儘腦汁了,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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