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下官願全領此事_水滸開局在陽穀縣當都頭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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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下官願全領此事(2 / 2)

就看這大舅哥,滿臉紅透,卻又一臉委屈。

程萬裡站定扶額搖頭:“唉……”

程萬裡便是又看蘇武,說道:“子卿,你看這廝,你看你看……”

蘇武能看什麼?便是說道:“程兄不在官場,消息不便,也屬正常。”

程萬裡聞言,便是一語:“起來說話。”

大舅哥當真起身,往前兩步,問:“父親,莫不是今日,那大慶門獻俘,父親也在?”

“滾出去,莫要在此丟人現眼!”程萬裡抬手一揮。

“哦……”大舅哥當真滾出去了。

程萬裡便又看蘇武,無奈搖頭:“這廝,比不得你萬一。”

蘇武聽得這話,一臉尷尬,這話要是讓大舅哥聽去了,不會暗中生恨吧?

蘇武隻問:“倒也還不知……”

程萬裡一拍額頭:“嗨……名喚程浩,浩大之浩,小字子盛,盛大之盛。本取個先大儒之諧音,寄予厚望,哪裡知曉,如此不堪。”

蘇武點頭:“我自記下了。”

“不必管他,今日早早歇息,我這幾日怕是有得忙碌,你隻管明日早間去樞密院坐坐班,熟悉一下同僚,來日歸得東平府,往樞密院有差事也好有人托付,另……你看著這屋裡的禮數,你先選一些留下,明日認了人,那同僚家中,一家一家上門去拜見一二,如此,便也禮數周到了,便是不能有那恃寵而驕姿態,以免同僚不喜。”

程萬裡當真也在教。

蘇武隻管點頭:“知曉。”

程萬裡忽然想說什麼,稍稍愣住了,便是這般好女婿到家中來,自要住好屋,家中攏共沒幾間屋子,其實,就三間好廂房。

便是起身一想,也罷也罷,與蘇武來說:“你隨我來。”

便是程萬裡親自給蘇武安排住處,住的竟是程小娘昔日的閨房,隻管到了門口,程萬裡一推門:“你就住這。”

蘇武進去之後,隻管左右看,心中也知,這是程小娘的閨房,便也不說什麼,免得都尷尬,隻管點頭:“相公,那我便睡下了。”

程萬裡也假裝無甚,轉頭就去:“嗯,早睡,近幾日,你我怕是都忙碌。”

關上門,屋裡,有一種淡淡的清香,房中床榻被褥都有,還有那書架也堆得滿滿當當,那梳妝的台子,那銅鏡……

蘇武也不多看,隻管往床上一躺,說睡就睡。

早間起來,倒是洗漱之物有那老仆備來。

今日就不去軍中操練了,軍營去一趟就得一個時辰,甲胄脫在屋外車架裡,長槍與腰刀也都在車架內,出門取了長槍,便在院子裡呼和幾番,總歸活動一下筋骨。

卻是剛一呼和,一個廂房之門就打開了,那大舅哥程浩出門來看,愣愣在問:“誒……這是我家吧?敢問兄台……兄台何人也?”

蘇武停了長槍,答了一語:“京東兩路兵馬都總管,宣威將軍,樞密院都承旨,蘇武是也。”

蘇武顯然故意如此來說,隻看話音一落,那大舅哥身形一矮,腳步踉蹌,便出得門來,抬頭再看,懵圈了一般,左右又看看。

支支吾吾開口再說:“蘇……將軍,失敬失敬,我想起來了,你昨夜好似就在我家,蘇將軍好生威武,好生年輕,蘇將軍……呃,蘇將軍……蘇將軍,你隻管耍弄,你耍弄……”

就看正房的門也打開了,出來的正是程萬裡:“逆子,今日我有事忙,子卿也有事忙,他不熟悉汴京,你跟著他,隻管聽他吩咐,給他帶路。”

“誒誒誒,好好好,父親放心,我自是東京哪裡都知曉,父親您老去忙,這位蘇將軍,交給我就是……”程浩連連點頭。

蘇武點頭也笑:“相公自去忙碌。”

程萬裡黑著臉,出門去,上車就走。

蘇武看了看程浩……

程浩也看著蘇武,上下打量,慢慢來說:“蘇將軍好生高大壯碩,將軍今日要去何處?”

“先去天武軍的軍營,取幾匹馬來,再招幾個人隨身聽用,再去樞密院。”蘇武自也有規劃。

“好勒,我自頭前帶路,將軍請隨我來!”程浩當真往頭前去,卻還轉頭來作請。

蘇武笑著點頭,與程浩出門而去。

出門去,沒有車架了,這窮人家也是難,唯有步行,街邊買幾個餅子就啃,程浩在旁,不斷給蘇武介紹著東京城。

蘇武自也認真在記,便是知道,記著總有用處。

蘇武其實看出來了一些事情,這大舅哥,其實沒那麼不堪,看起來很擅長交際,且人也熱情,乃至還有一些純真。

熟悉起來之後,當真就有一種鄰家大男孩的感覺。

為何是逆子?想來,就是考不上吧,不是考不上進士,是舉人都考不上,在程萬裡看來,自就是逆子了。

隻待走到天武軍營,蘇武自有公文遞去,帶著大舅哥進了軍營。

程浩陡然一驚,說道:“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昨日大慶門獻俘的那個將軍!”

“昨日你去看了?”蘇武問。

“豈能不去?隻是沒占到好地方,遠遠看不到什麼。”

“那你怎的不知程相公回來了?”蘇武隨口問著,尋自家部曲,還有一段路要走,這天武、捧日二軍,便是禁軍裡所謂精銳之中的精銳,拱衛京師所在,軍營著實不小。

程浩苦個臉,歎了一口氣:“我是真不知道啊,我如何又能知道呢?”

蘇武點著頭,忽然覺得,興許是程萬裡這個父親,其實做得並不好,不稱職,隻管是兒子考不上,便是哪哪都看不順眼了。

這大舅哥,活得也難。

這科舉哪是那麼好考的?宗澤不也就考個末等嗎?張叔夜不也沒考上嗎?還隻是恩蔭入仕在西北當個小小的錄事參軍。

不免也想起一件事來,恩蔭。

蘇武便開口問:“興許不久,程兄可得恩蔭,可想過去哪個衙門?”

“嗯?”程浩聞言就愣。

蘇武也知道,程浩興許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父親如今升了個什麼官,以往程浩想恩蔭,那得排在長隊最末尾,怕是一輩子都等不到那一天。

而今裡,程浩再想恩蔭,自就可以排在最前頭了,說入仕就入仕了。

“去樞密院衙門如何?”蘇武直接又問。

“真的可以嗎?”程浩不敢置信。

“有何不可?便是程相公忙碌不上心,我幫你去問問……”蘇武如今口氣也不一樣了,這點小事,對他而言,著實不難,隻要樞密院要他就是,一個手續的問題。

當然,也沒什麼官職可言,最多最多,在樞密院裡當個編修,已然算是個官職了,領一份俸祿。

但蘇武也想得長遠,這大舅哥興許沒什麼其他本事,但交際方麵著實不差。

有一種人,天生就有一種能力,就是讓人不討厭,讓人莫名不去防備他,其實就是親和力,程浩身上就有。

程浩,其實不差,乃至蘇武也想,將來程浩,會有其用武之地,遊說之能,或者使節之能……

前提是程浩得真入衙門裡開始辦正事,真有了見識。

嶽父不待見,蘇武來待見。

許是這程浩也還不知道自己是當麵這位的大舅哥,竟是來說:“拜謝將軍美意,隻是這事還是不好私自來做,若真是如此,怕是要惹得家父不快,怪罪將軍你去……”

蘇武笑而不答,人真不差,想來這孩子,真被父親打壓壞了……

隻管尋到部曲,蘇武見得武鬆林衝等人,打馬幾匹,再出軍營。

程浩便也上了馬,卻是第一次騎馬,小心翼翼非常,東京城裡,倒也奔不起來,慢慢走也能騎。

先去樞密院,蘇武忙忙碌碌四處見人,眾人對他倒也客氣非常,場麵事,蘇武自是手到擒來,記人記臉,更是不難。

記了人,這幾日自也要一一拜訪。

蘇武在樞密院裡,倒也有了班房,隻是這班房怕是要長久空缺,他有外職,自是不會真來坐班。

午後半晌,童貫來了,心急火燎而來,隻一入衙,立馬就招蘇武。

蘇武飛快去得童貫班房,就看童貫滿臉是黑,也看童貫一身紫袍與官帽端正,這一看就是從朝會而回。

見得蘇武進來,童貫便是開口:“子卿,你速速來看!”

童貫遞出一張絹帛,上麵都是字,還有大印其上。

蘇武接過就看,雖然早有預料,但著實也驚,來得太快了,當真就是方臘之事,已是十萬之眾,正在攻打杭州城池。

“樞相,此……”蘇武還要裝個震驚。

童貫竟是破口大罵:“傻屌直娘賊,又與我惹出這般大事來!”

真是人才回京,屁股都沒坐熱,六十多歲了,又得出征,童貫豈能不罵人?

蘇武立馬就說:“樞相放心,下官定當效死。”

蘇武趕緊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

童貫看得一眼蘇武,點點頭:“此番大不同也,江南之事,比之那梁山更甚,從者已是十萬之眾,肆虐十幾州府,打破城池無數,江南富庶之地,不知獲得多少錢糧物資,想來賊軍已是兵多將廣,甲胄軍械精良非常……唉……”

童貫其實心中慌亂了,連蘇武都看得出來,童貫真有慌亂。

為何慌亂?

這般事,一個不好,那真是塌天之禍,乾坤倒懸,天地變色。

一如漢之黃巾,又如唐之黃巢。

童貫豈能不懂其中之危?

蘇武能說什麼?隻得來答:“樞相勿憂,隻管調兵遣將彈壓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上陣殺敵,我輩義不容辭,隻管效死,賊眾再多,自也不在話下!”

“子卿啊……”童貫歎息連連,雙手撐著膝蓋,低了頭去,片刻之後,便是再出話語:“說起來,我真不想打仗了,我就願在這東京城裡,頤養天年,已是行將就木之年了,何以還要如此教我奔走!”

六十五六的年歲,在這個時代,已然高壽非常……

蘇武知道童貫這話語是歎息,卻還是答了一語:“不若,樞相就在東京坐鎮?”

“我能不去嗎?當真能不去?”童貫真問蘇武。

蘇武也真來答:“有何不可?樞相若是信得過,下官願全領此事,不晉全功,提頭來見。”

童貫看著蘇武,想得一想,卻又搖頭:“不是我不信任子卿之才,此般塌天之禍,朝野震動,官家心中起亂,我若不去,官家心中難安……”

蘇武聞言再道:“那樞相隻管乘船南下,但不去江南戰地,在江北即可,下官隻管往江南衝殺,定當掃滅賊寇!”

蘇武自是有私心,攬事,更是攬權。

童貫聞言,臉上似也感動,點頭說道:“此般,倒也不是不可,隻是你這一部,麵對十萬大賊,怕是不妥,再一想去,隻怕待你到了江南,那方臘之賊,怕更是裹挾數十萬不止……此番啊,大戰也,百十年不遇之大戰也……當多多調撥精銳助你來平!”

蘇武心中大喜,這權柄算是攬到了,隻管點頭:“自是越多越好……”

童貫好似瞬間真又老了幾歲,精氣神去了不少,雙手撐在條案之上,手指輕輕敲打著桌案,思索著……

便道:“子卿,你來磨墨……”

蘇武上前乾活。

童貫坐直身形,提筆親自來寫,要人效死,豈能不是言辭懇切?

這大宋的軍伍,就是個爛攤子,哪裡有多少強軍?又哪裡真有幾人能真正效死?

那高俅不知深淺,調撥十三萬大軍剿賊,剿了個什麼?把命都剿丟了,十三萬大軍有何用?

如今麵對十萬之賊,乃至數十萬之賊,童貫豈能不是捉襟見肘?

手中懇切在寫,童貫口中嘟囔:“怎的就讓我這命中,碰到如此之劫難……”

蘇武此時此刻,想起了許多人,那些縫補匠,每每王朝末年,那些縫補匠當真也難……

大勢之下,破屋子破窗戶四處漏風,人力又豈能回天?

書信寫完,喊人來送,八百裡加急,一刻不得拖遝,直去西北。

童貫又抬頭看了看蘇武,隻看眼前蘇武,越發教人喜歡,打自心眼裡的喜歡與親近,乃至,看著蘇武,心中慌亂好似就能少了許多……

(兄弟們,昨夜熬不住休息了一下,八千字來了,寫了近五個小時,便算是把欠章還完了,心下一鬆,再次感謝兄弟們的支持,拜謝!我再去睡了,夜裡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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