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入花信節晚了些,卻一進來便聽那些世家小姐們在議論著裴璟。
這個“情敵”的確是比他要厲害些,如今更是被封了王爵之位。
但不妨礙他臉皮厚,硬貼上來滿嘴胡謅,隻要他勸退裴璟,不日之後,齊雲棠就會回他身邊了。
“沈世子平日裡也這般喚她?”裴璟雙手負在身後,雙眸中寒光閃爍,回京這數日,他已經聽到了些許傳言。
“那是自然!”
孟書賢在齊雲棠那裡吃了虧,心裡正憋悶,反正沈澈都不怕裴璟,他便也跟著蹬鼻子上臉:“裴將軍這眼神真是不怎樣,連齊雲棠這等女子都喜歡!難道裴將軍不知,她早在一月前沈世子生辰宴上,公然與一個青樓女子爭寵?最近不理沈世子,是正賭氣呢!要是刻意跟裴將軍走得近,也隻是為了氣沈世子罷了。”
“是啊裴將軍,你可千萬彆往心裡去,棠棠心裡的人,隻有我!她可是曾說過,命都能給我呢!”
“砰——”
“啊!”
齊雲棠還沒走遠,便聽到沈澈的慘叫,唇角下意識勾起,這家夥在花信節上也能惹事,汴京之內,敢明目張膽對沈澈出手的人可是不多,她有些好奇是誰。
走上拱橋,瞧清站在沈澈對麵的人是誰後,她愣住了,裴璟?
沈澈捂著臉從地上站起來,怒指著站在裴璟身邊之人:“誰給你的膽子,對本世子動手?信不信本世子讓人把你大卸八塊!”
“你且試試。”裴璟大步逼近,幽眸如寒冰。
沈澈這才明白過來:“裴將軍!這是你的人對吧?這主子當得不正,手下的狗便也不動規矩,本世子才說了幾句話,便急眼動起了手。你這樣的人,不過是個沒眼界的莽夫罷了,世家小姐都貪圖你容貌英俊,等誰真嫁了你,在閨房趣事這點上,怕是得後悔死。”
“閨房趣事?”裴璟不解鎖眉,他常年研習武藝,隻知閨房是女子閨閣,這閨房趣事,他還真不懂什麼意思。
身邊隨侍抓住重點,小聲解答:“將軍,沈世子所言的閨房趣事,便是男女情愛。他說您以後肯定那方麵不行!”
“……”
到底是個紈絝子弟,滿腦子隻有荒誕情愛。
“沈澈,你是不覺得丟丟人現眼嗎?”齊雲棠站在拱橋上,喊了聲。
周圍人投來看戲的眼神。
這一個月來,齊雲棠與沈澈幾乎沒什麼往來了,可越是這樣,有些人便越是對二人關係感興趣。
“棠棠~”
“彆惡心我!”
以前沈澈從未這般喚過她。
倒是那些青樓裡的嬌嬌,燕燕,沈澈經常這般甜膩喚著。
沈澈不高興:“我都弄清楚了,你彆生我氣了。”
齊雲棠好奇,“你知道什麼了?”
一個連自己位置都擺不正的人,能弄清楚什麼?
無非就是些荒誕的猜忌罷了。
“你勾引裴璟,就是為了氣我,對不對?”
“沈世子說話請自重!”
勾引裴璟???
齊雲棠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問號。
她跟裴璟從未有過私下往來。
裴璟回京後,他們攏共也就見了兩次麵,每次都說不上幾句話,更沒親密接觸,沈澈這雙狗眼從哪看出她勾引裴璟的?
沈澈隻覺得她是不敢承認,繼續說道:“才跟我鬨彆扭,你就接手了鳳花宴,甚至還準備了裴璟最喜歡的黑鳶花,你這不是想勾引他氣我是什麼?”
“噗。”
人群中有人發笑,卻是覺得沈澈腦子著實不好。
孟書賢本等著沈澈發大招,沒想到竟是憋了個大的。
這對齊雲棠的殺傷力簡直為零。
很快齊雲棠便諷笑道:“照你這麼說,六部幫太後準備壽宴,那宴會上也有太後喜歡的話,難道六部所有人都喜歡太後麼?”
“還有,既然是為裴將軍的慶功宴,為什麼就不能搜集他的喜好準備?沈世子若有這能力,不如讓皇上也賞你一個鳳花宴,我也幫你辦的風風光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