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烏頭,和這次的中毒,說不定真的與她有關聯。
他立馬厲聲看向柳畫,“畫兒,你說。”
“裴芷夏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可曾派這丫頭入過語風院。”
“侯爺,妾身冤枉啊!妾身從未指使拂曉進入語風院。”
說完,臉頰邊已掉落兩滴淚珠。
“裴姨娘,縱使語風院有暗衛如何,就憑你曾是高門千金便能空口無憑汙蔑我與拂曉嗎……”
這如柳扶風之姿,看得霍世亭於心不忍。
“有證據就快拿出來,沒有證據就是汙蔑!”
“說破天去你的暗衛沒有當場拿住人,也是汙蔑。”
見裴芷夏遲遲不肯拿出證據,霍楊氏料想她隻是有人瞧見了拂曉,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秉著攪混水把王嬤嬤摘出來的心態,霍楊氏開口了。
“沒有證據就敢讓林大人入府替你做主。”
“這要不是林大人有公務在身,侯府上下豈不是被你連累了!”
裴芷夏回頭瞪了霍楊氏一樣,老太婆,我還沒點你,你自己湊上來。
“這鬱金香生長特殊,發芽之後便會周身布滿螢光,此光在夜晚可見。”
霍楊氏一聽,心中替王嬤嬤捏了把汗。
這要是摸到了,那螢光多少都會沾染在手上。
拂曉此刻腸子都悔青了,她入語風院拔掉這些綠植,柳畫根本不知曉。
她原本無意攀扯裴芷夏,是霍楊氏非要打柳畫二十大板,情急之下她才胡亂說出口。
她本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沒想到她昨夜卻偶然看到王嬤嬤往語風院的方向去了。
她害怕事情鬨大,這才想著把鬱金香都拔掉。
沒想到,院子裡不僅有暗衛,這綠植還有螢光……
拂曉緊咬著舌根,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昨晚這些綠植分明沒有發光,極有可能是裴芷夏詐她,想讓她不打自招。
柳畫瞬間也想到了這點,不到最後一刻決不能承認。
“裴姨娘,你說會發光,難道還要讓我們等到夜裡不成。”
若能拖到夜裡最好,屆時把拂曉找個理由打發出府。
“誰說要等到夜裡?”
“靠近過鬱金香的東西,這塊石頭靠近就會發出螢光。”
裴芷夏從鬱金香花叢中隨手撿起一顆鵝卵石,隨後在叫了一聲。
“墨雨!”
“屬下在。”
“唰”的一聲,一個黑衣少年出現在眾人麵前。
速度快的柳畫和拂曉都沒反應過來,墨雨已經拿著那塊鵝卵石靠近鬱金花叢。
隻見石頭和鬱金香周身皆發出螢光。
霍世亭仔細看著,竟還有這麼神奇的綠植?
他上前一步,接過墨雨手中的鵝卵石,嗯?怎麼感覺輕飄飄的。
霍世亭也沒多想,朝著柳畫身上探去,沒有出現螢光。
“手伸出來。”
柳畫乖乖照做,手上依舊沒有出現螢光。
隨後他走到了拂曉身邊,“將手伸出來。”
拂曉此刻早已嚇得渾身冷汗,麵色蒼白。
她雙手緊緊握拳置於地麵,渾身顫抖著,不敢將手伸出去。
霍楊氏說:“把她的手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