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義和大方這兩個地方的臭豆腐確實名氣不小。
但這兩個地方是不一樣的產品。
大方有臭豆腐,遵義有板橋豆腐。
板橋豆腐直接上手撕開就能吃,也可以用來涼拌。但臭豆腐必須經過油炸,現在大家吃法也都千奇百怪,我看到有人還架放在火上烤,在口感上雖然有一定差異,但都好吃。
聽到這位司機大哥說到這兒我放心了一些,與此同時心裡也油生起一些小點子:一會兒去看市場的時候順道逛一逛那些開烙鍋的店,看看能不能找幾家人合作。
這種烙鍋店開在人流量大的地方,生意好的情況下,臭豆腐的銷量也不會少的。
尤其這邊還有大學城環繞,碰到周末學生多,還有那些小年輕出來約會什麼的……
一家老小其樂融融出來吃頓夜宵……
再加上這個老哥說他們的拆遷款基本都已經確定,而且很快就會發放。這樣一來大家兜裡有錢,什麼東西不好乾?
市場肯定是活的,主要就看產品,看人怎麼銷售了。
快下車時王浩給我回了個信息:【不用擔心,不是什麼不好的藥,是我買的那種中藥。】
看到這信息,我懸著的心也終於塵埃落定,原來和我想的差不多。
於是我給他回:【那就好。你在乾嘛呢?該不會賴床吧?】
這信息剛發過去他那邊就打電話過來了,他隻“喂”了一聲。
然後那邊就是其他人的聲音,有些淩亂,基本都是對話聲。這些流程好像跟買賣有關。
直到他說了一句“怎麼樣?這個崗查的如何?可還滿意?”
我一下子反應過來:原來他這個電話是在回應我剛剛問他是不是在偷懶的問題!
這個男人……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幼稚?
不過聽到他的聲音是另外一種驚喜。能讓我更舒心,更有乾勁。
正好碰到下車,我讓司機靠邊停下。
他在那邊問:“你在哪兒?”
“我現在在花溪步行街。正站在一座小橋上。”
“去花溪了?”
“嗯。剛剛在車上和司機師傅聊了不少,對這邊大致有點了解。”我說:“你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詳細談談。”
“稍等一下。”
然後就聽到他在那邊吩咐一些什麼。
大概兩分鐘左右他回來。
“說吧,我聽著。”
我知道他忙,所以不浪費時間,把司機剛剛和我說的那些大致和他說一遍。
緊接著就說出我自己心中那個想法:“賣歸賣,但是能夠和這些夜宵店合作,我覺得也是一個不錯的銷售發展,反正前期咱們要投入,也得考慮回流。而且夜宵店還有一個好處,不用我們人工銷售,隻需要前期和他們談好所有的事宜即可。
我們先貨後錢,他們覺得可以且賣得不錯,到時候再換回先錢後貨。你覺得這個想法如何?”
“當然沒問題。看來你現在越來越靈活了,坐個出租車都能給你坐出靈感來,這勢頭還真不容小覷。”
他毫無保留的誇獎。就差直接說“真不愧是我王浩帶出來的人”,我能聽到那口氣裡的傲。我自然是受用的,誰不喜歡誇獎?就連不會說話,但是剛剛能聽懂人說話的小孩都能聽得懂誇獎和貶低呢!
於是我心頭動力更足,一顆心好像帶齒狀的草從表麵刮過一般,心癢又麻,心裡也跟著“嘶”了一聲,但也隻是片刻失神,我另一隻拳頭拽緊,緩過來後直接道:“那一會兒我先去辦。”
“可以。這種小店鋪貨不用太多,壓力不大。”王浩說:“但你得和他們說清楚,後續如果銷量賣得不錯,就得讓他們先給錢再給貨。
先小人後君子。”
“那你覺得需不需要寫一份協議什麼的作為備用,到時他們覺得產品不錯就更改為先錢後貨?”
“這個沒必要。”
他一下子就給我否定了。
“嗯?為什麼?”
“首先,這是零碎的市場,沒必要搭框架,以免束縛自己。也不是固定和幾家合作,隻是找幾家作為試點,如果到時賣得好,難不成你還不讓其他家進貨了?
再者,零售市場講究人情世故,也講究人與人之間的信賴度,你得先學會相信人。
最後就是產品自身過硬的問題。隻要你把東西做好,他們好賣你就不愁銷。最好賣的東西不用擬定協議他們也會上趕著買。”
他總是能抓住重心,說的我心服口服。我心裡也已經有一個定位和規劃。
“放心吧,我明白。那你記得好好吃飯,好好休息,我先去忙,一會兒空了我再聯係你。”
他在那邊沉默大概一兩秒後,我聽到一抹笑聲。
我有點納悶:“怎麼了?”
“沒事,去忙吧。”
我雖然覺得雲裡霧裡,但現在確實挺緊急,所以沒時間考慮這麼多。這電話掛斷後,馬不停蹄便紮根生活市場。
直到中午和三四家家夜宵店談上話。
他們開門時間晚,而且幾乎都是老人開門。
一打聽人家都說:“哦,這個你得和我兒子他們商量,我們沒有管這些。做不了主。”
“老伯,那請問一下你兒子和兒媳婦在哪兒呢?能不能幫我找一找他們?我和他們談。”
“這個呀……嗐!說來也是懶!昨天晚上3點就收攤,現在都還在睡覺沒起來呢!
哪家媳婦兒這麼懶?”
現在是中午十二點。
他們老一輩對時間的觀念以及勤勞吃苦這一點年輕人不是不明白,隻是很多事情和以前不一樣了,形式上發生變動,他們不容易看得見而已。
而且這樣說說他兒子就好,說他兒媳婦兒真是……有點越界。尤其還是個男性,是公公這樣的角色。
很多家庭矛盾也是因為下意識的偏心和思想意識上的差異造成的。
但我也沒必要在這兒和人家祥聊,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我還不是官,隻問他能不能幫我叫人。
他一聽是生意方麵的,隻覺得有錢賺,反正挺積極。
上樓叫人去了。
趁著這個時間我環顧四周,發現夜宵店不少,很多家都還沒開門。
有賣羊肉粉和牛肉粉之類的、還有炒菜、有一家沙縣、再遠一點,隱隱約約好像能看到有一家牛排開著。
不過我得走到馬路對麵去。
走馬路寬而大,而且沒有斑馬線,隻能從地下通道繞過去。
算了,下次路過再進去嘗一嘗味道吧,我看他們家那個招牌感覺喜歡。在這種市井小地有點派頭和氛圍。
一會兒就去吃沙縣。
心中剛好有這個定論,老人家就把他兒子兒媳婦兒叫下來了。
兩個人看到我,人還有點懵。
那個男的把眼一戳,睜眼看我。很快回過神,定睛,一邊往我這邊走一邊問:“美女,你是?”
“你好,我是過來找你們談點事兒的。”
“談事?哦,那你這邊先坐著我馬上……”
男的話還沒說完,隻到一半他老婆突然伸手、伸一條腿攔著他,不讓他靠近。
他雖然有點愣神,但他老婆一個眼神放過去,他瞬間反應過來,敢怒不敢言,刺頭刺腦的用一隻手搭在後腦勺上,嘿嘿兩聲後去洗手間了。
他老婆看過來。
女人麵對女人時相對沉穩一些,剛剛她那一係列的舉動我也能理解。看得出來,這個家應該是她說了算,所以和她談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