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蕭寧遠也不給楚欽月挽留自己的機會,便拂袖離去。
楚欽月瞧見這一幕,神色黯然。
良久,織晴才小聲道:“娘娘,您不必憂心,陛下勤政愛民,聽說前朝準備開恩科,還有官員的罷免,這些事情都等著陛下處理呢。”
“等著陛下將前朝處理好了,自會每日在娘娘這住下。”
說到這,織晴微微一頓:“而且陛下這麼努力地掌控朝廷,也是為了早日打壓秦家的氣焰,說到底,都是為了娘娘您。”
楚欽月聽到這,臉上的僵硬緩和了幾分。
織晴長鬆了一口氣。
這主子心情不好,奴婢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把主子哄好了,她能痛快點。
至於旁的……比如她其實覺得,陛下對娘娘,似乎總隔著點什麼,她可不敢說。
……
蕭寧遠回到玄清殿,倒是真的為了處理政務。
等著夜色徹底深了,蕭寧遠忙完一天的政務。
藏冬聽到動靜,便站在門口說了一句:“陛下,您今夜可還要去……”
話說到一半兒,藏冬正想繼續說下去,玄清殿的門已經打開了。
蕭寧遠依舊是一身黑色兜帽鬥篷,疾步從屋內走了出來,瞧著那樣子,倒不像是往日的穩重,身上似乎多了幾分少年的莽撞。
藏冬瞧見這一幕,唇角微微一揚,便也將自己身上的黑色鬥篷蓋上。
給人瞧見了他,豈不是連主子一起暴露了?
玄清殿拎著內湖處,有一個三麵懸空的亭子,亭子下就停著一艘小舟,旁人不仔細看根本瞧不見,就算是瞧見了……也當是維護內湖的太監們藏的。
畢竟太監們還得去湖上撈水草呢。
今天一整天都在下雨,天黑了,雖然雨停了,可是湖麵上還是飄蕩著冷霧。
主仆兩個人黑衣夜行,踏霧而來。
這也虧了是沒人瞧見。
有人看到了,隻怕覺得是見了鬼。
……
此時的攬月居,其他人都睡下了,唯有玉姣,不知道是今天白日的時候起的太晚了,還是因為,她的心中還懷著某種期待,所以有些難以成眠。
她在屋中坐了一會兒,隻覺得心中空空落落的。
說不上來哪裡不舒服,就是心頭莫名的有一種焦躁煩悶的感覺。
天明明很冷了,但玉姣還是覺得燥得慌。
於是玉姣便走到門口,打開門,準備出去透口氣。
誰料想,這一開門。
玉姣就瞧見門外站著一個黑衣人影,正要過來推門,這大晚上的初初瞧見這一幕,玉姣嚇了一跳,差點沒尖叫出聲。
倒是來人的動作更快,一把捂住了玉姣的嘴,接著就將玉姣帶入屋內,並且反手關上了門。
玉姣整個人都陷入了那人的懷抱之中。
除卻剛剛的驚嚇之外,她已經反應過來人是誰了。
來的,正是蕭寧遠!
玉姣都要被氣笑了。
蕭寧遠這是玩的哪出?作為一個帝王,想寵幸誰,用得著這樣偷偷摸摸的嗎?
而且這大晚上的,穿成這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夜探香閨的采花賊呢!
玉姣的心中不憤,但她慣會隱藏心緒,會將自己偽裝成柔弱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