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你怎麼紋了這個啊。”林嫵心情有點複雜。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古代人是很注重自己的皮膚頭發的。
故而刺青之人,皆為不入流。
尤其在貴族眼中,紋身更是要不得。
什麼人才會在身上蓋印子?
有罪之人,才會受這黥刑。
因此,蘭陵侯敢於紋身,實在令人震驚。
而且紋的還是這個圖案。
蘭陵侯心情愉悅,把外衫穿起來,紮好腰帶。
一張俊美的小臉上,神采飛揚。
“本侯想紋什麼就紋什麼,你有意見?”
林嫵:“倒不是有意見,而是,這圖案是我設計的。”
“你這也沒給設計費啊。”
蘭陵侯:“……你還能再財迷一點嗎?”
然後很煩躁地擺手:
“行行行,等回去了,再給你些銀票,成了吧!”
說著,又抱怨起來:
“你說說你,能有點長性嗎?本侯一心以為你那圖案是刺的,結果呢?竟是畫的。哄得本侯去刺完了,你洗洗就沒了。”
本以為弄個情侶印記。
沒想到剩自個兒孤寡一個。
蘭陵侯想想也是很鬱悶。
林嫵默然不語了。
誰能想到,蘭陵侯這麼純情,這麼少女心啊。
還紋同一個紋身。
不過,還是彆談這個了。
這樣的蘭陵侯,她有點應付不來。
彆鬨到最後,要娶她做姨娘,這誰受得了。
“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她轉開話題。
蘭陵侯心知她不想談感情,心塞了一瞬。
語氣裡不免有些淡淡不悅了。
“餘歌應該已經在找了,但是咱們滾落的這處,正好是一處隱秘的山穀,想來沒那麼快。”
林嫵有點失望:
“按說,你們這些世家子弟,身上不該有點信號彈什麼的,以備不時之需嗎?”
蘭陵侯嗤笑:
“這是京城,天子腳下,你在說什麼傻話?能有什麼不時之需?”
“誰沒事會帶那玩意兒。”
林嫵哦了一聲,覺得也在理。
以前,寧國公和寧司寒身上,是隨時帶的。
興許因為他們是武將?
蘭陵侯雖然有些身手,但跟武將的作風差遠了,走的還是精致貴公子的路數。
“那我們隻能等嗎?”林嫵想想就愁。
說來真是罪惡,她當了一段老板娘後,已經不適應苦日子了。
這種餐風露宿的生活,過不了一點。
相比之下,蘭陵侯似乎還比她自在鬆快一點。
“山上有兔子,我可以去打獵,晚上我們就可以吃烤兔子了。”
“河的上遊,有一顆果子特彆甜,等會兒我摘給你吃。”
“我出去找吃的,砍柴火,你就在山洞等我。”
他興致勃勃地計劃。
素日裡陰翳的雙眸閃閃發亮,似乎非常期待接下來的日子。
林嫵提醒他:
“侯爺不用麻煩,簡單對付過去就好了。”
“興許,餘總管明日就尋到這兒來了呢?”
蘭陵侯的笑容,變淡了一點:
“怎麼,你不覺得這樣的日子,很好嗎?”
“哪裡好?”林嫵問。
蘭陵侯有點不高興:
“隻有我們兩個人,我負責去找吃的,你負責照看家裡,這不好嗎?”
完了完了。
林嫵心中馬上拉起姨娘警報。
蘭陵侯渾然不覺。
他越想越覺得美好,甚至興高采烈地,要去摘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