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又偷偷在施梁的耳邊,繼續補充了一句,
“當然啦,我們一開始,也是不太信。不過,來來回回,遇見的次數多了,幾次探究,又的確是如她所講,確實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也就自然相信了。”
當然,他卻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身邊,勾肩搭背的漢子,早就按著他的描述,在心裡,回憶起了一個熟悉之人的影子。
然後,他又立馬想起了,一個自己其實需要對方幫忙,要打聽的重要事情。
“咳,咳。”施梁又乾咳了幾聲,同時,組織好語言,道,“孫哥,我得托你幫個忙。”
“誒,你講,你講,兄弟有啥就講,能幫得哥哥一定幫。”瘦漢排排胸膛。
“我有個朋友,跟一隻小老虎,在前些日子,走散了。。。”施梁正想要把來龍去脈,與這行首講一遍時。
“老虎?”老孫頭乍然打斷,同時,皺起了眉頭,帶著懷疑,問,“是黑的嗎?呃。。。你說的那朋友,是一個十七、六、八的小姑娘?”
“啊?孫哥,你見過?”施梁被這一問,簡直有點不太敢置信,當然也有些期待。
“沒,沒,沒。”
而然,那孫行,顯然的確沒有見過鬆沐星和小黑虎,重新連連幾下擺手,解釋說:“我們倒是沒有看見,我們也在找她。”
然後,他又似乎立馬將施梁闡述的線索,全部聯想在了一起,眼珠子提溜一轉,異色神起,挑著眉毛,揶揄道:“照你這麼說來。。。兄弟,你跟那個傲雪宗的門徒。。。嘿嘿,厲害,厲害,不愧是我兄弟!”
他雖然隻是嘿嘿的一聲怪笑,可也足以讓施梁,產生了一絲心慌。
是的,沒有錯,剛剛孫行首,短短的一番話,已經成功的讓四周圍的這些戰士們,全部都把目光,轉移向了自覺尷尬的施梁身上。
然後,大約是到底,正當著正主的麵,老孫頭沒好意思繼續把自己‘合情合理’猜想,往下說,怪笑一聲後,又很快,收斂了自己那副頗為怪異、羨慕、欽佩的神情。
隻是,這表情,這語氣,自然而然,已經引起施梁的警覺,甚至,他又已經想了起來,自己之前被掛在半空中時,那個過來救自己的‘同鄉’上官,當時也同樣,這一副怪語怪聲的腔調。
(施梁:洛己巳!你!你!你!你到底都跟他們,都講了些什麼!)
“誒,孫哥,你可得聽我跟你解釋一下。”施梁有些尷尬,試圖進行一定的‘辯解’。
“哎,不用,不用。兄弟,我懂,我懂!”可偏偏,對方他根本不肯聽。
老孫頭擺擺手,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將他拽到了人少的一旁,帶著一種語重心長的口氣,半似告誡,半似關切,小著聲,繼續‘好心’道:“兄弟,我可提醒你,楊浩那個小子,似乎與你那情人,最近走得有點近。”
“咳!咳!咳!”
他可沒等施梁的回複,重新正色,咳嗽了幾聲,繼續鄭重問道:“哎,兄弟,有一件事,我可得先與你確認。”
老孫頭咽了唾沫,組織了下語言,繼續說,
“我當然是相信你的。隻是,太真府鬆家的掌上明珠,到底。。。你們。。。之間。。。沒發生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一瞬間,空氣變得十分的凝重。
很顯然,這個問題,非常的嚴重,孫行首,雖然猶猶豫豫,可是問得卻是同樣異常的認真。
“。。。”
施梁到底是有一些無語到了,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地步。
不過,也還好,男人之間,有的時候,也的確是並不需要更多的解釋。
兩人之間,一個眼神。
彼此,在與對方對視的一瞬間,其實答案,雙方都已經知曉了。
得到滿意答複的老孫頭,終於鬆下了一口氣,抬起了手,與此同時,旁邊已經摸起槍,拿著刀的眾兵士,也是同樣放下了武器。
“呃,有一點,你大概,可能,還不知道,太真府的鬆家,其實,在個把月之前,安排了一捉刀營裡的實權上官,到我們烏營,與武簇說過媒。”
瘦漢變得更加爽利,與施梁作起了詳細的解釋,
“當然,具體有沒有成,我們這些當手下的,肯定也是無從知道。不過,這一路來,我們也是的確一邊在執行任務的同時,一邊也找那丫頭,找了一路了。”
這震撼的消息,聽得施梁微微發了冷汗。很顯然,如果剛剛他的回答,沒有讓對方滿意,這會兒自己的下場,應該相當慘。
“沒想到,她與你,還是朋友哩。”老孫頭的變臉,總是堪比翻書,“不過啊,也還好,哈哈哈,兄弟你,到底是有定力,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哈哈哈!”
你看看,現在的氣氛,明顯是又變得非常的熟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