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離粲然一笑,笑容好像一副萬事皆在掌控之中的了然,又似乎是讓太陽衝出烏雲的堅定力量。
錢畚兩撇山羊胡在手中輕滑的飄過,再現的麵容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淡然,哈哈笑道:“冷公子果真是了不起,錢某這樣在軍營當中都被冷公子識別出來了。”
冷離笑容越發燦爛,視線射在錢畚身上也收起了震懾力,隻是微微可惜的道:“若是錢大夫能夠為我所用,我倆一定是談得來的好朋友。”
錢畚遂點頭,“燕王妃果然不負傳聞中的好身手好智慧,錢某在這裏甘拜下風。”
“錢大夫跟我客氣什麽,咱們說好這朋友還是得當,隻是我很好奇,錢大夫的功夫跟醫術都了得,為何在這軍營當中做個小小的太醫,若錢大夫願意,就是進了大延的宮中也沒什麽關係吧。”
“王妃是看得起在下,但人多有不由己的時候,這回算我欠王妃一個人情,若有他日,錢某一定還了王妃。”錢畚絲毫沒有被揭穿的尷尬,從始至終都淡定從容好像談論天氣一樣怡然自得。
冷離更沒有打算要將錢畚怎樣,賞析人才,這錢畚也算得上一個人才。
或者說不能是錢畚,他本是帶著人皮麵具的人。
想到這裏微微笑道:“不知道真正的錢大夫在什麽地方,軍營中不可一日沒了太醫,還請錢大夫告知。”冷離瞬間化作謙謙懂禮的公子哥,麵上一派優雅動人。
錢畚小山羊胡被那隻經常拂胡須的手一聲扯下來,連帶著一張薄薄的人皮麵具。
冷離一點都不意外,始終眯著眼睛微微笑著。
“何必要解開麵具給我看呢。”冷離似是歎息,又似乎在無奈,麵具下麵的人讓她陌生,卻又像從來都認識,有種與神俱來的熟悉的錯覺。
男人長著一張比錢畚要帥氣得多的臉蛋,眉眼稍長,掛在臉上隱隱約約有著一股子邪魅的氣息,就這樣一轉不轉的看著冷離都讓她微微顫動,心中暗暗這男人勾人的能力實在不輸於女人。
怎麽就生了一副男人的模樣?
“燕王妃既然這麽賞識,就是看一眼也無大礙吧,放心,錢大夫我一日之內一定送到軍營。”男人說完就準備轉身離去。
冷離靜靜看著男人修長的身子漸漸消失在視野裏麵,半天也沒有想起來自己究竟是什麽事忘了做還是沒有想起來。
回到醫館的時候聽見裏麵傳來呼天吼地的聲音才醒過來。
方才一進門,她朝兩個人身上都撒了毒粉,士兵現在發作了,那麽那個假扮錢大夫的男人呢?他為什麽會沒事?
還有,他是赫舍的人嗎?為什麽她左看右看都不覺得,而要不要懷疑自己的眼光?
痛楚得滿地打滾的士兵旁邊還站了好幾個守門的士兵,冷離剛進去,門口氣喘籲籲的跑來兩個人大聲吼道:“沒有找到錢大夫。”
站在冷離身邊的士兵沒好氣的吼道:“沒看見冷公子在這裏嗎?大呼小叫的。”
那樣俊美的男子!
還喘著粗氣站在門口的男子微微尷尬的笑笑,臉蛋瞬間紅彤彤的仿佛染上了鮮血。
“你們幾個先出去吧。”冷離絲毫沒有理睬幾個人之前的眼神流動,冷冰冰的命令道。
按理說一個謀士沒有太大的權利,但偏偏是冷離,住在燕王爺的帳中,跟燕王一起吃飯睡覺,外麵的人想違抗她還得看看燕王的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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