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補血丸,支撐著謝淮安找了個乾淨安全的地方給自己包紮好,又讓係統把自己的刀收回去。
準備去最近的車站買票。
而那邊追到河流下遊的幾人完全沒看見什麼蹤跡,黑瞎子有些懷疑,謝淮安真的順著河漂下來了嗎?
身旁張九日眼裡帶著向往:“他在河裡漂了那麼久居然還能有力氣往彆處走。”
完全是一點都不考慮彆的,對謝淮安的信任簡直要溢於言表。
黑瞎子不免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但張啟山為了防止遺漏,還是派了一隊人去上麵的樹林看看。
二月紅和齊八得了消息也是馬不停蹄的往這邊趕,找了一圈後,二月紅突然停住腳步發問:“你們為什麼要在河道這邊找?”
從崖上摔下來不見蹤影,第一個該搜的不應該是山林嗎?
為什麼要從河道找?
聽了瞎子身側的那個陌生青年的解釋,二月紅氣的甩手,謝淮安那孩子又不是有病!受了傷還順著河道一路漂?尋找刺激與激情?
“佛爺,你再分一隊人給我,我去那邊山林看看,再多叫些人,儘量在天黑前找到他,山裡野獸多,那孩子又受了傷。”
張啟山一開始跟著一起往下遊找隻以為是他們看見了謝淮安的什麼蹤跡,現在發現根本就是主觀臆斷。
幸好他剛才怕有遺漏派了幾個人在山林那邊找,聽見二月紅的話也是連忙又分了一隊人出去。
黑瞎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二月紅去找人,張九日的猜測可能是對的,但謝淮安也不一定隻有這一個選擇。
如今下遊找到這兒都沒看見人,還是再去山林裡找一趟穩妥。
謝淮安一路小心的掩蓋自己的蹤跡,迅速定了去往西藏方向的票。
中國第一條進藏鐵路在2006年才通,謝淮安隻能買去到那附近的票,剩下的要靠走路或者搭村民的車。
好在謝淮安慣不會委屈自己,從長沙出來的時候沒少帶錢,二月紅怕他路上需要還塞了不少,去一趟墨脫路費是不成問題。
【十一倉那邊都聯係好了,存貨七十年。】
謝淮安愣了一下:“七十年?2003年吳邪第一次下墓?”
係統看著他包紮好的手臂,紗布在黑色的袖口若隱若現,這傷一時半會兒估計是好不了了,隻能多注意著些,祈禱著去墨脫的路上沒有彆的突發狀況。
【你臨走的時候托陳皮給吳老狗捎的信裡麵裝了什麼?】
看著沉甸甸的,裡麵肯定不止有信。
謝淮安眼神閃了閃,將頭靠在火車窗戶上閉目養神:“這個問題...等日後你見了吳邪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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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找到人,也沒看到任何蹤跡。”
二月紅沉著臉,他以為謝淮安會在山林裡,但根本沒有任何蹤跡。
張九日靠在旁邊的樹上,除開當時看見謝淮安掉下去那一瞬間的驚慌,他在崖下麵沒有看到謝淮安屍體的時候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去了。
對比其他幾人的擔心和著急,張九日簡直淡定的不像在意謝淮安的人。
他有些不太能理解,沒找到人不就說明是好事嗎?這最起碼說明了人還活著啊。
總比找半天找到一具屍體要好的多吧?
隻不過張九日看著那條河,他想,他可能得給張海客傳個信了。
山林裡沒有謝淮安的蹤跡,河道那邊也沒有,他們現在根本不知道謝淮安帶著傷走的哪條路,隻能將原本散出去找人的隊伍都拉回來。
分兩路開始一寸一寸的搜查,總要找到的,佛爺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黑瞎子看著張九日一直盯著那條河道,忍不住歎氣。
他應該...早回來點的。
一行人搜了三天,把山都翻了個遍,也沒找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