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剛剛有在興奮吧?”
現世,浦原商店內。
浦原喜助身子前傾,目光炯炯地盯著沙發上小麥色肌膚的年輕女子,“好久沒見過你這麼興奮過了……上次看見希兒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副表情。”
“當然,因為希兒的身法要更青澀一些……她屬於天賦型,比年輕時的我更有天賦。”
“哦?那這位呢?”浦原喜助用吃拉麵的筷子指了指光幕中的白發女人。
“她嘛……”
四楓院夜一在他對麵坐下來,略微思索幾秒後,雙手環抱在胸前:“……不清楚。她和景元戰鬥時,施展的身法和瞬步很像,但細微處還是有區彆的。嗯…怎麼說呢?更像是一種本能反應?”
夜一的眼睛像貓一樣眯起來:“如果是本能的話……那這女人經曆的廝殺恐怕相當多,不曆經無數生殺修羅場,可練不成這種反應速度。”
“能被‘瞬神夜一’誇讚,真難得啊。”
浦原喜助向後倚靠在沙發上,慵懶地將腿盤起來。他臉上依舊保持著玩世不恭的笑意,可帽簷卻藏著一副關切的目光。
“有心事?”他問道,“在這麼精彩的戰鬥麵前心不在焉?不像你啊。”
“嗯,我隻是有些好奇。”
四楓院夜一露出既疑惑又惋惜的表情:“景元是她的弟子,她是師父。從目前的戰況來看,她將這位弟子訓練得很不錯……我隻是搞不明白,她為何要不遺餘力地殺死一名優秀的弟子?”
“何況他弟子都當上了將軍,也算是仙舟的頂梁柱。按照現世的說法,這算是……‘優秀畢業生’吧?”
“這我就不清楚了。”浦原喜助聳了聳肩,“看她這副殺紅眼的表情,我猜應該是被什麼東西控製了吧?看她年輕時的眼神……嗯,還挺純潔的。”
“咳咳,純潔……”四楓院夜一差點兒沒被口水嗆到,“你用這個形容一個不知殺了多少人的女劍士?”
“……這恐怕是她這輩子最遙遠最陌生的詞彙吧。”
——
「景元堪堪躲過,卻依舊被削去一縷頭發。」
「冰寒的劍鋒下,他仿佛看到了一場大火……遮天蔽日的大火。」
「那是數百年前,他還是雲騎曉衛時所遇見的光景,在傾倒的廢墟中,一位曾是雲騎的怪物正在火中咆哮。」
「“師父……他不記得我們了。”」
「那時的景元還很年輕,年輕到聲音還會發抖。」
「可話音未落,一縷仿佛自天上盜下的月光已然穿過怪物胸膛,一閃而過。」
「怪物的咆哮戛然而止。」
「“墮入魔陰身便是如此。”」
「伴隨著冷清如雪的聲音,是一張美麗又冷冽至極的臉。鏡流側身而立,仿佛永遠與人保持著距離。」
「“魔陰身是長生種的宿命,若有一天,我墮入魔陰身,你也絕不可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