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拖長的語調婉轉動聽,皇帝十分受用,手不安分地滑進宮女的衣襟,捏了捏。
宮女嬌媚得哼吟出聲。
“嗯……皇上,奴婢……好難受……”
她柔若無骨地往皇帝的懷裡鑽,故意往他的耳朵裡吹氣。
大多數的宮女都做過麻雀當鳳凰的念頭,自然知道該如何取悅男子。
皇帝一把抱起宮女,對太監說道:“一會禦史和市令司來了,讓他們在殿外稍等。”
“奴才遵命。”
皇帝將宮女抱去了裡間內殿的龍榻上。
結果衣服褪儘,欲望強烈,卻依舊不舉。
“啪!”
皇帝一巴掌打在宮女的臉上,“沒用的賤婢,死不足惜!”
說完,抄起玉枕,砸死了宮女。
他憤怒地咒罵道:“什麼神醫,庸醫!”
看著宮女死不瞑目的雙眸,他快速穿好裡衣,從龍榻上下來。
“來人,將這賤婢處理一下。”
伺候的太監連忙叫人進來拖走宮女的屍身,並清理內殿,還點了龍涎香。
禦史和市令司來禦書房時,勤政殿已被收拾妥當。
當皇帝和幾位官員商量查抄哪些貪官和奸商時。
葉初棠午休醒了。
她拿開臉上的書,打著哈欠坐起身,四下看了看,大部分人還在睡覺。
祁宴舟緊挨著葉初棠睡。
感覺到她醒了,也隨之起身。
“阿棠,餓不餓?”
葉初棠午睡之前吃過一碗疙瘩湯,這會還不太餓。
她搖了搖頭,“不餓,什麼時辰了?”
祁宴舟看了眼地上的樹影,說道:“申時末。”
夏季的天黑得晚,此刻還太陽高懸,氣溫灼熱。
他說道:“野豬肉我已經按照你寫的配方,醃製好了。”
“行,等太陽落山,我們就開始烤。”
葉初棠說完,起身去湖邊洗臉。
洗完,她去找了韓衝。
“我和夫君要進樹林找吃的,半個時辰內回來。”
韓衝點了點頭,“行,若超過半個時辰,你們還沒回來,就按逃犯處理,祁家人將會被就地斬殺。”
葉初棠笑著道:“我若想逃,壓根就不會救你們。”
說完,她就回到營地,拉著祁宴舟進了樹林。
“去摘刺泡兒。”
這會的太陽雖然很烈,但樹林裡有樹蔭和微風,不太熱。
祁宴舟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問葉初棠:“不理會,還是甩掉?”
葉初棠往後看了眼。
“不用管,他們離得夠遠,我們的談話不會被聽了去。”
“嗯,阿棠想聊什麼?”
葉初棠直截了當地問:“你知道韓衝他們是什麼人嗎?”
祁宴舟的餘光看向後方,壓低聲音說道:“若我沒猜錯,他們應該是護龍衛。”
“對皇帝言聽計從的保皇黨?”
“差不多,但又不太一樣。護龍衛不僅要保皇權穩固,還要保家國安寧。”
後一句本是一體,可對現在的北辰國而言,是背道而馳。
因為皇家在迫害百姓!
葉初棠覺得可笑,直接笑出了聲。
“皇權穩固和家國安寧是相悖的,他們要如何同時保?”
祁宴舟拉住葉初棠的手,說道:“我猜,他們隻接能同時保的任務。”
比如這一次。
護龍衛覺得祁家想謀逆,於皇權不利,於家國不寧,所以接下任務對付祁家。
葉初棠聽懂了,又問:“對護龍衛來說,是皇權大,還是家國大?”
“應該是皇權大,不然他們早就對皇家出手了。”
“這倒也是,你覺得有策反的可能嗎?”
祁宴舟思考片刻後,說道:“機會不大,但可以一試。”
“那就試一試。”
葉初棠之前以為被皇帝派來殺祁家的人,一定滿手罪惡。
她在殺死魯格,救了所有人之後。
功德值增增又減減。
救好人,增;殺壞人,增;救壞人,減。
她以為狗皇帝的爪牙那麼多,功德值肯定會大跌。
結果增減的明細讓她很是意外。
一百護龍衛的功德值竟然沒有一人是減少的。
多則上萬,少則幾十。
她當時就猜測,韓衝他們雖然是皇帝的爪牙,但人不壞。
於是,她耐著性子試探韓衝,又大費周章地逼他認下了“救命之恩”。
證實猜想之後,她便動了策反的心思。
如今聽到祁宴舟的話,堅定了想法。
祁宴舟支持葉初棠的想法,“需要我配合的話,隨時開口。”
葉初棠將手指插入祁宴舟的指縫裡,與他十指相扣。
“好,刺泡兒在哪?我還想吃。”
祁宴舟帶著葉初棠去了之前摘刺泡兒的地方。
很大一片,黃紅相間,很是漂亮。
“阿棠,你彆動,刺泡兒的枝條有很多小刺,我來就好。”
說完,他依依不舍地鬆開了葉初棠的手。
“那你在這摘,我去附近看看,還有沒有彆的野果。”
“你小心點,可能還有蛇。”
“知道,我一會就回來。”
葉初棠來樹林不是為了吃,而是抓馬蜂。
狗皇帝給她送了這麼大的一份力,她總得還回去!
魯格死後,馬蜂群龍無首,就藏在了樹林的角角落落。
因馬蜂數量龐大,找起來還是挺容易的。
葉初棠用了一盞茶的時間,抓了將近五百隻。
用透氣的細縫竹簍裝起來,放在空間。
她不擅養蜂,但擅長用毒。
北蠻人能讓馬蜂的身上攜帶誘發火毒的藥,她也能讓馬蜂攜帶毒藥!
忙完,葉初棠對不遠處的祁宴舟說道:“阿舟,我要如廁,你幫我看著點官差,彆讓他們靠近。”
祁宴舟往葉初棠的方向走了幾步。
“好,有事就喊我。”
葉初棠應了一聲後,就瞬移去了皇宮。
這裡距離皇宮有五十裡,這麼遠的距離,一來一回,差不多得花一萬功德值。
和她今日賺的差不多,所以不心疼。
她猜測皇帝這個時間點應該在禦書房,便去了內殿。
葉初棠將床下的木板推開一些。
床榻邊沒有鞋子,說明皇帝不在內殿。
外殿傳來皇帝的聲音。
“那就這麼決定,官員這邊,就鎖定工部尚書,司農寺卿,禮部侍郎三家,商戶這邊就鎖定黃陳兩家。”
“臣定不負皇上所望,將這些貪官奸商抄家。”
“朕隻給你們十天,大理是和刑部會配合你們行事,下去準備吧。”
“臣遵命,臣告退!”
葉初棠雖然隻聽了幾句,卻聽懂了皇帝要乾什麼。
為了撈銀子,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皇上,時辰不早了,要不要回寢殿,傳膳?”
德公公剛問完,皇帝就“嗯”了一聲。
他幾乎忙了一天,確實累得不輕。
“擺駕回寢殿。”
葉初棠聽到這話,就知道再不出手就沒機會了。
她立刻移到前殿的地下,將桌案下的木板推開了一些。
放馬蜂。
馬蜂爭前恐後地從竹簍裡飛出去。
與此同時,她故意用異能在內殿弄出很大的動靜。
掩蓋馬蜂震動翅膀的嗡嗡聲。
德公公臉色一緊,嗬斥道:“誰在內殿?”
皇帝的影衛留下一半保護他,另一半立刻衝向內殿抓人。
結果什麼都沒找到。
這時,從竹簍飛出的馬蜂已經足夠多了。
德公公不僅聽到了嗡嗡聲,還看到了發狂的馬蜂。
他立刻用袖子揮開,“殿內為何會有馬蜂?”
話音還沒落下,馬蜂就多得隨處可見。
皇帝被嚇得不輕,怒吼,“快把這些馬蜂弄走!”
影衛一邊保護皇帝,一邊查找馬蜂的來源。
“好像是從桌案下來的。”
葉初棠在影衛開口前,已經換了位置,到了狗皇帝的腳下。
他因過度緊張,壓根就沒發現腳下的木板被推開一些。
馬蜂從縫隙鑽出來,直接飛進了皇帝的衣袍裡。
“啊!痛!朕被咬了!”
被馬蜂蟄了後,皇帝疼得上躥下跳。
衣袍裡的馬蜂被刺激,蟄得更加厲害。
葉初棠目的達到,將剩下的馬蜂放飛到院子裡後,瞬移回了樹林。
她離開的時間不到半炷香,沒有任何人發現她離開過。
而禦書房的皇帝直接疼暈了過去。
影衛和伺候的宮女太監,也被蟄得不輕。
就連德公公,臉上也被蟄了兩下。
他見皇帝倒地不醒,被馬蜂瘋狂襲擊,大聲怒吼。
“趕緊用被子裹住皇上,還有,馬蜂怕火怕濃煙。”
這話一出,影衛立刻脫下衣裳點燃,驅趕馬蜂。
太監將昏迷的皇帝送上龍榻,蓋上被子。
在影衛的努力下,馬蜂很快被清除。
當太醫來禦書房的時候,皇帝已經發起了高熱。
龍袍被脫掉後,皇帝的蜇傷顯露出來。
所有人都被嚇得倒抽一口涼氣。
他渾身是包,尤其是雙腿內側,簡直沒眼看。
而連龍陽之所在,腫得將大腿都撐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