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星洲手握著方向盤,長長地歎了一聲,“女朋友都不陪我,我怎麽開心啊?”
“對不起哦。”鄭書意扭著上半身,笑吟吟地看著他,“今天誰陪你過的生日啊?”
嶽星洲張了張嘴,正要說話,鄭書意就搶著問:“許峰嗎?”
“嗯。”
許峰是嶽星洲的大學室友,兩人畢業了之後也一直在聯係,關係很好。
“他可真是越來越騷了啊。”
鄭書意說。
“嗯?”嶽星洲側頭看了她一眼,“為什麽這麽說?”
“以前覺得他就是個鋼鐵直男,沒想到現在也會用香水了。”鄭書意突然湊近嶽星洲脖子邊用力聞了幾口,“淡淡的很特別的味道,品味不錯,下回幫我問問是什麽香水,我覺得我用著應該也挺合適。”
“嗯。”嶽星洲淡淡地點頭,岔開話題,“今天采訪怎麽樣?”
到了自己男朋友麵前,鄭書意也不想再端著了,沒好氣地說:“什麽人啊真是,原本約好的采訪說鴿就鴿了,今晚我眼巴巴來等著,結果人家還是麵兒都沒露一個。”
“別生氣。”嶽星洲空出一隻手,又揉鄭書意的頭發,“資本家都是沒人性的,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喂。”鄭書意捂著自己頭發,有點不開心,“你今天怎麽老揉我頭發?煩死了。”
——
回到家裏,鄭書意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也沒急著卸妝,蹬掉高跟鞋就攤進了沙發,雙眼再也撐不住,意識很快就在流逝。
然而在即將睡著那一刻,她突然想起還沒確認嶽星洲是否平安到家了,於是立刻一個鯉魚打挺下了床。
外套包裏沒有找到手機,鄭書意又摸了單肩包,依然沒掏到,最後幹脆把包裏所有東西倒出來,依然沒有看見手機。
鄭書意坐在沙發上回想今晚發生的事,根據她的行動軌跡,手機不可能是被偷了。
那麽,不是是忘在華納山莊,就是忘在嶽星洲的車上了。
手機對於鄭書意的生活太重要了,不找到根本沒辦法放心,於是她立刻翻出iPad定位手機。
幾分鍾後,她看見地圖上的紅點越來越清晰,腦子卻越來越迷惑。
她的手機,這個時候居然出現在江城第一人民醫院。
真被偷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可能啊,她明明是拿著手機坐進嶽星洲的車的,期間哪裏都沒去過。
現在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把手機忘在嶽星洲的車上,然後嶽星洲這會兒去了醫院。
可是嶽星洲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去醫院?
他突發疾病?還是出車禍了?
鄭書意不敢細想,立刻起身,換了一條褲子就出門了。
外麵依然風雨大作,馬路上一輛輛車疾馳而過,鄭書意沒有手機不能網約車,在冷風中足足站了二十多分鍾才等到一輛車。
深夜的市醫院依然燈火通明,消毒水味道夾著冰冷的風雨彌漫在空氣裏。
鄭書意打開車門,雨水撲麵而來,糊了她一臉。
她撐著傘,隨意地擦了擦臉,四周張望著,一眼便看見了嶽星洲的車。
可是嶽星洲不在車裏,鄭書意也不知道沒有手機的自己要怎麽在這麽大一個醫院找到嶽星洲。
雨勢已經大到傘遮不住了,鄭書意小腹的不適感越來越重,背上冒著虛汗,腳步虛浮,一步一步地往門診大樓走去,褲腿漸漸濕透,行動變得越來越艱難。
突然,她踩到一個水坑,整個人趔趄了一下,然後朝一旁倒去。
幸好旁邊停著一輛車,她整個人摔上去雖然有點疼,但是不至於倒在全是水的地上。
鄭書意慢慢站了起來,低頭一看車標誌,立刻敏捷地彈開了。
這是一輛車牌連號的勞斯萊斯,惹不起,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碰瓷呢。
揉了揉手腕,鄭書意撐著搖搖欲墜的傘繼續往前走。
然而當她距離門診大樓隻有不到十米時,腳步突然定住。
雖然雨很大,但她還是能清楚地辨別出那個慢慢走出來的男人,是她的男朋友。
而她的男朋友此時卻摟著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身上還穿著嶽星洲的外套。
那件外套還是鄭書意買的。
腦子裏的想法瘋狂發芽野蠻生長成型,事實麵前隻隔著一層膜了,但鄭書意還在試圖安慰自己。
應該隻是朋友,嶽星洲本來性格就好,晚上來醫院看朋友很正常,況且他們也沒有什麽親密的接觸。
可是下一秒,那個女人便抱住了嶽星洲。
嶽星洲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嘴角還有無奈的笑容。
一瞬間,鄭書意感覺冰錐似的雨滴都紮進了她的血肉裏,冷得徹骨。
抱了一會兒後,那個女人抬起頭,梨花帶雨地看著嶽星洲,兩人靠得很近,鼻息都能交纏在一起。
在鄭書意這個距離,她隻能看見那個女人斷斷續續地張嘴說了什麽,而嶽星洲的表情似乎變得越來越不自然。
隨即,那個女人墊了墊腳尖,吻了上去。
鄭書意像是看見什麽髒東西一樣猛地閉上了眼睛,久久沒有睜開。
——嶽星洲,我睜開眼睛時,你推開她!
——你推開她,我就聽你解釋!
不知過去了幾秒,鄭書意緊緊皺著眉頭,一絲一絲地睜開了眼睛,眼前的畫麵一點點清晰。
嶽星洲不僅沒有推開這個女人,他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