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運使急得直搓手,恨不得賭咒發誓。
永安侯壓根不搭理他,轉頭看向兩個自己人道:“許校尉宋捕頭,你倆仔細瞧瞧。”
轉運使偷偷瞄了眼許平安,轉頭又看向永安侯開始叨叨,翻來覆去說自己多清白。
“血結塊了,人剛死沒多久,應該是在咱們進府前動的手。”
作為一名老捕快,宋乘風精通仵作之術,摸著下巴分析道。
“差不多是咱們剛進漕運衙門那會兒斷氣的。”許平安點頭讚同了宋乘風的說法。
隨後,兩人開始檢查袁祥的屍體。
脖子上的大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壓根用不著驗屍,準是被人割了大動脈。
看完屍體,許平安把書房角角落落都摸了個遍,連根頭發絲兒都不放過。
前後不過半盞茶功夫,許平安咂嘴道:“侯爺,這明顯是他殺,可不是什麼畏罪自殺。”
永安侯抬了抬下巴:“此話怎講?”
一直叨叨個沒完的轉運使也閉了嘴,抻著脖子瞅過來。
“脖子大動脈被割破的話,人會因為喘不上氣兒,本能地拚命掙紮,哪能坐得這麼板正?
當然了,光憑這點還不能咬定是他殺。”
許平安指著屍體道:
“袁大人是個左撇子吧?”
轉運使一激靈:“您怎麼瞧出來的?”
“他左手中指側麵有層老繭,那是常年握筆磨出來的。換做右撇子,繭子該長在右手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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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這刀口,左邊深右邊淺,隻有右手拿刀的人才會砍出這種痕跡。”
神了!轉運使眼珠子瞪得溜圓,這會兒看許平安的眼神跟剛見麵時完全兩樣。
就一炷香不到的功夫,愣是把死因給扒了個底兒掉。
小師弟了不得啊!
宋乘風心中也是震驚無比,即便是他這個在基層摸爬滾打了幾年的捕頭,都沒那麼快分析出這麼多信息。
但眼前這位小師弟確是辦到了。
“門窗沒有被撬動、破壞的痕跡,凶手與死者顯然是認識的。
審問一下府裡的下人吧,看有沒有人剛來拜訪過,或者有沒有聽到袁祥的呼救聲。
還有,審問漕運衙門所有人,包括轉運使大人!”
許平安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瞥了眼許平安和宋乘風,永安侯頷首道:“轉運使大人,請配合我們。”
之後的一個多時辰裡,宋乘風和趙勇帶著十幾名黑曜軍將所有有嫌疑的人都審了個遍。
可惜綱運使這活口一斷,監守自盜的線索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徹底沒影了。
日頭西斜時分,許平安盤腿坐在漕運衙門的青瓦屋頂上,晚霞給他鍍了層金邊。
他正把案子在腦子裡翻來覆去地捋:
死個綱運使就斷線,這反倒露了馬腳——說明幕後黑手的手還沒伸到整個漕運衙門。
崤山這幫人還敢往這麼大張旗鼓的往衛北府偷運鐵礦,背後肯定另有主使。
這人要麼權勢不夠大,隻能使喚動袁祥;要麼就是故意藏著掖著,生怕動靜鬨大。
要不是我瞎貓碰上死耗子撞破這事,指不定他們能偷運到猴年馬月去。
鐵礦都敢偷,保不齊官鹽、硝石這些要緊物資也遭過黑手。
回頭得讓侯爺上書把各州漕運衙門翻個底朝天查查。
“這衛北府的情況,可能比我想象中的要更複雜啊!”許平安正琢磨得後脖頸發涼,底下突然有人扯著嗓子喊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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