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豹眼瞪向角落的簡雍,"憲和,你管著禮曹,這得宰多少頭豬才夠擺宴?"
簡雍一襲青衫斜倚憑幾,指尖撚著算籌輕笑:"三將軍莫急,青州送來的三百頭肥彘已到曆城。隻是..."他忽而挑眉望向劉備,"主公若真要定"天授節",怕是要好好在泰山郡籌劃一番了。"
“不如趁機廣邀天下諸侯,不說彆人,我們與周瑜孫策最近的合作可不算友好,借此機會重新看一下誰是我們的盟友,誰是我們的敵人。”賈詡還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但是看著展昭的笑容怎麼看都有一些調侃和幸災樂禍。
“那就這麼定了,這個事情辛苦公佑聯係對內眾人,文和聯係各位諸侯,到時候對外便是豐饒大典,對內我們一起給君複慶祝誕辰。”
劉備定下了基調,之後自然有人來處理,賈詡拱手應答時明顯歎了口氣,沒想到這差事竟然落到了自己身上,又要乾活了哎。
觀星台上,展昭獨對浩瀚蒼穹。掌心命星灼熱如火,身後卻傳來熟悉的腳步。
"彆藏了。"他彈指打落張飛衣擺的肉渣,"三將軍的屏息術,比涿郡屠案上的豬叫還響。"
"嘿嘿,展狐狸耳朵忒靈!"張飛撓頭躍上飛簷,忽然正經了神色,"大哥讓俺捎句話。"他憋了半晌,從懷裡掏出油紙包,"典韋烤的熏虎肉!趁熱!"
肉香綻開,劉備的玄氅出現在石階儘頭。"君複莫要怪我先聲奪人,當年你問我"可能改天換命"。"他忽然握住展昭手腕,熾痕如烙,"這"民"字,是你教我寫的。"
“可如今三州百姓的姓名擔在你我的肩上,備不敢怠慢,更不敢休息。”此時的劉備似乎又回到了展昭初見時迷茫的身影。
觀星台的青石地麵上投下兩道頎長影子。展昭將熏虎肉細細撕成條,油脂在指節間泛著琥珀光澤:"明公可記得三年前夜話?彼時我說"天下如棋局,弈者當觀勢不觀子"。"
他蘸著肉汁在石案上勾畫,"如今青徐兗三州已成鼎足,卻仍缺兩味藥引——一曰勢,二曰時。"
"願聞其詳。"劉備將佩劍解下橫置膝前,劍鞘上九節玉琮映著星輝。展昭指尖沿黃河故道劃向幽州:"袁本初與公孫伯珪決戰在即,此乃"勢"。無論誰勝,北疆必成疲兵。我軍當效秦昭襄王"遠交近攻"之策——若袁紹勝,遣使結遼東公孫度製其側翼;若公孫存,則聯黑山張燕斷其糧道。"
他忽然將肉汁點在壽春位置,"至於"時",當在江東。周瑜近日破廬江,孫策已握長江天險。明公宜遣簡雍攜青鹽萬斛、良駒百匹賀之,之前可是周瑜親筆,說要與展先生"共參星象玄機"。"
劉備凝視著肉汁繪就的輿圖,忽然解下腰間玉玨:"此乃高祖斬白蛇佩玉,煩請君複親往荊州。劉景升雖無大誌,但其麾下蒯越精通水戰..."話音未落,展昭已笑著按住玉玨:"此事非子仲糜竺)不可。荊州豪族重利,子仲攜東海珊瑚樹十架、合浦明珠三斛往之,蔡瑁張允自會勸說劉表保持中立。"
他蘸著夜露在徐州南界畫圈,"倒是呂布陳宮,需明公好好安撫,若是我軍北上,難保這人背後下刀子,索幸有貂蟬在手,還可轉圜。"
忽有流星劃過紫微垣,展昭袖中銅錢叮當墜地。他拾起三枚呈品字形排列的"五銖",眉峰微動:"動作要快,長安此時怕是已經落入曹操之手。"見劉備愕然,他指間銅錢在石案上旋出殘影:"曹操怎會坐視我軍經營泰山?如今幾月沒有動靜,不過是想一鼓作氣,奪取長安。"
夜梟啼叫聲中,展昭解下星圖卷軸徐徐展開:"三年綢繆,可分三步走。其一,今冬借天授節廣納流民,命公佑在琅琊開鑿十二陂塘,來年青州可增稻米百萬斛;其二,再設招賢令,如今學子堪堪可用,我們舍棄世家大族,如今人才官吏遠遠不夠;其三..."他忽然以劍穗為筆,在星圖勾出蜿蜒曲線,"待劉袁相爭之際,明公親率大軍沿濟水北上,此謂"堂堂大勢"。"
劉備霍然起身,大氅掃落案上算籌:"若如此,三州壯丁恐十去六七。"
展昭卻將虎肉擲向雲層遮掩的北鬥:"昔日光武皇帝收銅馬軍,何曾嫌人多?已頒《墾荒令》:凡流民墾田二十畝者,免三年賦;五十畝者授"良民鐵券"。再開"武卒試",能挽三石弓者直接補入親兵,饑民即為糧秣,流寇便成精銳。"
望向漸亮的晨曦:"最險處反在明公自身。自今日起,需使百姓隻知"劉使君仁德",莫聞"展某人籌謀"。待時機成熟..."他忽然行大禮叩拜,"望君下決心,天下萬物,皆可舍棄,哪怕是展昭性命,亦可為理想讓路。"
"斷不可行!"劉備猛然抓住他手腕。展昭卻從容掰開他手指:"昔年韓信受胯下之辱,範蠡忍嘗糞之譏。明公若要萬民得安..."他退後三步整冠理襟,"便該舍得展昭這一子。"
備卻轉身扶起展昭,聲音陡然溫和:"當年討董路上,你說"願為天下人竊一線天光"——今日,這天光該有你的名字。君複,你的抱負理想遠超世人,正因如此,才更需要你來親自操盤,既為謀主,便不應該將自己處在險位,關鍵時刻,備才應該作為你的棋子。"
是夜,泰山之巔亮起萬千天燈。老農將心願寫在"龍鱗紙"上,稚童舉著麥穗燈籠追逐流螢。典韋換上簇新深衣,抱著幼子指點"火龍出水"的機關:"瞅見那鐵管子沒?你展叔說了,將來能噴火飛十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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