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趁機將茶盞擲向沙盤:“若非審配克扣邊軍糧餉,何至於受製於人?”
“夠了!”袁紹的怒吼驚起簷下寒鴉。
他望著這些撕咬的謀士,恍惚又回到官渡那日,隻是如今連爭吵都透著暮氣。
親衛呈上密函時,逢紀的瞳孔驟然收縮:那是曹操請封劉備為荊州牧的抄本。
“好個曹阿瞞……”袁紹突然冷笑,鎏金護甲撕開貂裘內襯,“傳令:備厚禮賀呂布大婚!再讓淳於瓊‘護送’三千車糧草過境交給劉備賀使,務必要告訴劉表,這批糧是給‘荊州牧’劉備的!”
泰山的招賢閣等來了回歸的兩人,展昭的鶴氅掠過星軌圖,指尖星火點在“襄陽”方位。諸葛亮正將三枚銅錢拋入卦盤,文氣凝成的卦象卻忽明忽暗。
“呂布這一手,倒是把棋盤掀了。”展昭笑著將婚帖擲向火盆,絹帛在烈焰中蜷曲成狼首形狀,“他要天下諸侯看他娶親,實則是逼各方承認並州自立。”
諸葛亮拾起炭筆,在“荊州”方位勾出交叉箭矢:“曹操的陽謀雖毒,卻漏算一人。”
羽扇掃過虛空,劉表派遣蒯越聯絡孫策的密報赫然浮現,“江東水師已抵夏口,隻要我軍……”
“報——!”傳令兵撞開殿門,懷中漆盒烙著九原城的狼頭徽,“溫侯贈禮!”
盒中並非金銀,而是一把沾血的匈奴彎刀,並附絹帛狂草:“借君三日,斬狼十萬。”
劉備撫過刀柄螭紋,忽然閉目長歎:“當年虎牢關前,誰能想到……”
“主公,該落子了。”
諸葛亮將朱砂筆塞入他掌心。少年指尖點在“荊州牧”印綬上,“這虛名接了,江夏的糧道便是囊中之物;不接,則寒了天下士子之心。”
展昭的裂紋瞳孔忽明忽滅:“告訴孫伯符,青州匠作坊的新式樓船圖紙,換他江東風帆不向北海。”
暮色吞沒議事廳時,劉備的荊冠垂旒無風自動。他望向北方天際的狼煙,那裡正傳來並州鐵匠鋪的鍛打聲,呂布敢熔了方天畫戟去鑄犁頭,而中原的諸侯還在為虛名廝殺。
“告訴奉先,泰山送他三百冊《齊民要術》。”劉備掌心滴入印泥,“再傳令子龍:朱雀營移防新野,沿途多插‘劉’字旗。”
九原城內新建起來了星隕台,赤兔馬的鐵蹄踏過新鋪的紅毯,呂布的獸麵吞肩甲映著篝火,宛如戰神臨世。
貂蟬的嫁衣以匈奴王帳的錦緞裁成,袖口金線繡著北疆二十八宿,每顆星都是陳宮親手埋下的火油機關。
“將軍,曹操送來的賀禮到了。”高順抬進十口鎏金箱,開啟時寒光刺目,竟是當年董卓熔毀的洛陽宮殘劍!
呂布抓起斷劍掂了掂,反手擲入熔爐:“熔了鑄成鋤頭,分給流民。”
袁紹的使者戰戰兢兢呈上禮單,卻被陳宮拽到城牆箭垛旁。下方是浩浩蕩蕩的“贈劉糧隊”,押運的冀州兵正與荊州斥候推搡,劉表的玄旗與劉備的青龍旗已絞在一處。
“回去告訴本初。”陳宮笑著將使者推下台階,“這份禮,溫侯記下了。”
跟著走下台階的陳宮,望向了劉備大旗下的熟悉身影,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
還真沒想到,劉備竟然舍得放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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