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旬左右的反複實驗,天一樓終於將推出自己的太白釀。與此同時推出此酒的,還有倚紅樓與望江樓。倚紅樓是個妓院,背後站的,也是大將軍何進。望江樓是城中第二大酒樓,是竇家產業。緣來酒館推出太白釀那麼久,從來沒有酒樓妓院前來接觸,應該是早收到了這些行業大佬的警告。自己這是有點提著豬頭找不著廟的意思。
太白釀斷供這一旬,幾乎每天都有人慕名前來緣來酒館買酒。隻是緣來酒館改了門麵,扯了酒旗,來買酒的人最後隻能空手而歸。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久而久之,也就漸漸沒人再上門買酒。
這次洛陽三大樓聯手推出太白釀,消息早已傳遍了洛陽城的大街小巷,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他們推出的太白釀,與周晨開發的太白釀一般無二,酒瓶仍是白瓷瓶,紅飄帶,隻是瓶身上的詩句沒了。價格也沒變,仍然限量供應,完全複製了周晨的套路。這個時代若有版權保護,就應該把他們告到破產。
推出太白釀的這一天,天一樓的三掌櫃一大早就起來忙碌,二掌櫃也早早來到店中安排各項事務,天一樓上下對此次推出太白釀可謂是全力以赴。到了晚間,他們還從教坊司請來了洛陽城的花魁古寒香前來表演,為此次活動增添噱頭和吸引力。無論是宣傳的力度還是活動的策劃,都將氛圍推到了頂點。另一邊的望江樓也不甘示弱,同樣進行了各種宣傳和造勢,並且請來了古寒香的死對頭秦墨玉,這一舉動,使得兩家酒樓之間仿佛擺起了擂台,火藥味十足。隻是不知道這背後,究竟有著怎樣的利益糾葛,竟然能讓天一樓願意把這看似到手的肥肉分一部分出去。
清晨,周晨在店中擦拭著躺椅。跑進來一小廝,恭恭敬敬的遞上一張請柬。請他晚間前往天一樓品酒。小二拿著請柬,很是氣憤,覺得天一樓在羞怒他們。明明做下了強盜行徑,回頭還請主人前去欣賞自己被搶之物,實在欺人太甚。周晨沒理會,隻讓他們抬著躺椅,送到盧莊。
進門正好曹操、袁紹等都在,一陣寒暄過後,蔡邕指著躺椅問道:“這是何物?”
“此乃逍遙椅。自得逍遙趣,從來樂靜居。便是某為這椅子想的詩句。”周晨一邊解釋,一邊躺在椅上,為眾人示範著使用方法,嘴裡還吹起了口哨,一副十分愜意的樣子。蔡邕看著他那得意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把將他趕開,自己躺了上去,體驗了一番後,叫人將逍遙椅搬進房間。嘴上卻教訓著:“東西是不錯,就是怕人心不定,容易玩物喪誌。”
周晨偷偷翻了個白眼,又做了個鬼臉。嘴上卻應道:“是,弟子謹記師尊教誨。”
蔡邕點點頭,又開口說道:“晚上天一樓請老夫過去品酒。雖然是件小事,但還是覺得有必要和你說一聲,畢竟你與天一樓之間有些過節,免得你誤會。”
周晨抱拳告辭,回答道:“師父放心,弟子不會放在心上。”
就在周晨準備出門時,曹操、袁紹也跟著出來,後麵還跟著衛仲道與蔡琰。看來這群人,是早已相約出門。
“師弟那逍遙椅,可否為師兄也打造一張?”曹操直接開口問道。看著周晨躺在椅子上那愜意的表情,曹操心中也頗為向往,似乎那椅子真的能讓人感受到逍遙自在的滋味。
周晨伸出四根指頭,對著曹操道:“四百錢一張,童叟無欺。”
曹操爽快的答應道:“好,一言為定。”
周晨也爽利的應道:“三日後來取。”
而一旁的袁紹這時也插話開口道:“給某也來一張,是不是也是三日後取?”
“嗯。多謝兩位師兄關照小弟生意。”周晨躬身施禮。
袁紹微微點頭示意,曹操則揮了揮袖子。四百錢對他們來說,完全不是事,而他那逍遙椅,看著確實不錯,勾動了他們的心思,順便也關照一下生意,正是一舉兩得。
曹、袁二人領頭走在前麵,這時曹操回頭看向周晨邀請道:“今日某做東,請師兄妹們去望江樓坐坐。小師弟也一起來吧?”
周晨愣了一下,沒想到曹操會邀請自己。不過能與這兩大巨頭聚聚,也是機會難得的。於是應道:“多謝師兄邀請,小弟卻之不恭了。”
來到望江樓,曹操明顯是熟客,跑堂的夥計老早便過來招呼,領著他們去雅間。雅間位置很好,正好可以看到洛河,難怪叫望江樓。江流滾滾,映著遠去青山,美不勝收。望江樓是竇家產業,前大將軍竇武的竇家。隻是黨錮之禍,竇武被乾掉,竇家聲色大不如前,望江樓也從第一樓的位置掉下來。後來竇家向陛下輸誠,又結交何進,於是天一樓與望江樓開始同氣連枝。雖是競爭對手,卻也各自默契。
曹操袁紹也知道了太白釀的事,見周晨神色不鬱,曹操道舉杯勸道:“小師弟彆喝悶酒了,咱們乾了這杯,今朝有酒今朝醉。”
“多謝曹師兄。”周晨端起酒杯,思索了片刻,最終下定決心,打算做一次長線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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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師兄可願與小弟做筆生意?”周晨問道。
聽到周晨要與師兄們談生意,蔡琰蹙眉,這個師弟,到哪都想著生意,不知道父親是怎麼看上他的。此刻,她對周晨百般看不上,連帶一旁與周晨平日裡走得較近的衛仲道,也讓她多了幾分不順眼。
袁紹同樣也皺了皺眉,不知道這個名義上的師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自家四世三公的門第,他跑過來要與自己做生意,實在可笑。自家的產業,多如牛毛,單自己手裡的就不少,每季與自己算賬的下人,自己都接見不過來。還與他這麼個小店做生意?雖是心中不悅,臉上卻不顯,也沒吭聲。
而主位上曹操倒有些興趣,開口問道:“是何生意?說來聽聽!”
“倒也沒什麼具體生意,隻是要師兄們一個承諾。不管將來生意如何,某都將送二位師兄各人一成利。隻希望將來師兄們不管官大也好,小也好,都幫某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解決官場上的問題。不知兩位師兄意下如何?”
這確實是一門生意,也是一場賭局,賭大家的未來。不過這場賭局,看似袁曹二人怎麼都不會虧。而周晨也知道,自己不會虧。
“好,我答應了。也希望師弟生意,以後越做越大,風生水起。”曹操爽快地答應下來。
袁紹見狀,也輕輕點了點頭。這樣的生意,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虧。對於他來說,這樣的生意無論結果如何,自己都不會有損失。雖然他看不上他的小店,但礙於在場的師弟妹們的情麵,他也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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