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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單元7:袖底迷局·百戶疑雲(1 / 2)

飛魚鉤影:百戶秘辛

順天府的秋雨敲打著驗屍房的窗欞,將燭火震得明明滅滅。張小帥蹲在青磚地上,膝頭攤開染血的飛魚服殘片與賬冊殘頁。腐肉氣息混著艾草煙熏在室內彌漫,卻掩不住他眉間翻湧的凝重——七具無名屍的飛魚紋烙痕拓片在身側堆疊,此刻正與眼前物證形成詭異呼應。

"張大哥!"蘇半夏突然打破死寂。少女舉著放大鏡的手腕微微發顫,火光照得她瞳孔發亮,"你看!飛魚紋尾端缺角處,藏著用極細金線繡的"趙"字!"

繡春刀鞘磕在磚麵發出悶響。張小帥湊近細看,銀線交織的魚紋尾鰭處,果然有若隱若現的金色紋路。那字跡小如蚊足,卻與賬冊殘頁上"百戶府庫"的簽押筆跡如出一轍。記憶瞬間閃回三日前的雀金閣——趙沉舟鎖骨處的飛魚刺青、賭籌邊緣的微縮印記、還有暗格裡刻著"趙"字的密信,此刻如潮水般在腦海中翻湧。

"趙承煜。"他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指尖撫過飛魚服殘片邊緣的焦痕,"從漕幫劫案到賜棺案,所有線索都指向這個名字。但百戶府不過是五品衙門,怎敢私吞軍餉、鑄造火器?"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瓦片輕響,驚得燭火猛地一躥。

蘇半夏反手甩出透骨釘,銀針釘入窗欞的瞬間,兩人同時衝向門口。雨幕中,一道黑影貼著屋簷疾走,湖藍色衣角在閃電中若隱若現——正是百戶府親兵的服飾。張小帥腳尖點地躍上屋脊,繡春刀出鞘的寒光劈開雨簾:"站住!"

黑影陡然轉身,麵具下的雙眼閃過陰鷙。他抬手擲出煙霧彈,紫色濃霧中,十二枚透骨釘呈梅花狀襲來。張小帥旋身舞刀,餘光瞥見對方腰間晃動的飛魚紋令牌——魚嘴處的磨損痕跡,竟與趙沉舟書房暗格裡的密匣鎖孔完全吻合。

"是百戶府的死士!"蘇半夏的響箭破空而來,磷火照亮殺手後撤的路線。兩人追至城隍廟時,隻見到牆根處半塊帶血的護心鏡,鏡麵刻著的纏枝蓮紋中央,嵌著半枚飛魚紋。張小帥撿起碎片,金屬邊緣的齒痕與他懷中賬冊殘頁的撕口嚴絲合縫。

"他們在銷毀證據。"他將碎片收入懷中,雨水順著下頜滴落,"走,回百戶府。"

子時三刻,百戶府靜得瘮人。張小帥貼著牆根摸到書房後窗,剛要撬開木栓,屋內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他捅破窗紙,借著月光看見趙承煜正將一疊賬冊投入火盆,火苗舔舐著"慶王府"的字樣,瞬間化作灰燼。

"趙大人好興致。"繡春刀劈開窗戶,張小帥踏碎玻璃而入。蘇半夏緊隨其後,弩箭對準趙承煜的咽喉。火光中,百戶大人的官服歪斜,平日裡威嚴的麵容此刻扭曲如惡鬼。

"張小帥,你以為能翻得了天?"趙承煜扯下烏紗帽,露出後頸與趙沉舟如出一轍的飛魚烙痕,"漕幫截獲的官服裡藏著火器圖紙,那些小校發現秘密就該死!還有陳明德那老東西,非要看死者胃裡的銀砂......"

"所以你用飛魚紋標記同黨,將軍餉熔成賭籌,再借漕船運往慶王府?"張小帥揮刀挑飛對方袖中短刃,刀刃抵上他眉心,"八月十五的玄武門之變,你不過是太子殿下手裡的棋子!"

趙承煜突然狂笑,從懷中掏出火折子:"知道得太晚了!"他將火折子擲向牆角的火藥桶,爆炸聲響起的瞬間,張小帥猛地將蘇半夏撲倒。氣浪掀翻整座書房,千鈞一發之際,他瞥見趙承煜從密道逃走時,腰間玉佩閃過的冷光——那上麵刻著的,竟是完整的飛魚圖騰。

當晨光刺破雲層時,張小帥站在百戶府的廢墟上。他手中緊攥著從火場搶出的半塊玉佩,與之前的碎片拚合後,顯現出太子東宮的徽記。蘇半夏遞來染血的布巾,上麵是從灰燼中搶救出的半行字跡:"火器已就位,護......"

護城河的水波倒映著紫禁城,張小帥望著遠處巍峨的宮牆,腰間的繡春刀在朝陽下泛著冷光。他知道,這場始於飛魚紋的迷局,不過是更大陰謀的冰山一角。而那個未完成的"護"字,終將在血色黎明中,指引他斬斷所有黑暗。

飛魚血契

順天府驗屍房的燭火在穿堂風中明滅不定,福爾馬林的刺鼻氣味混著腐肉氣息,將空氣凝成一團黏稠的黑霧。張小帥的指尖拂過飛魚服殘片上若隱若現的刺繡,觸感比普通繡線粗糙三分——那是用極細金絲混著銀線繡就的暗紋,在搖曳的燭光下泛著冷冽的光。

"張大哥!"蘇半夏突然壓低聲音,放大鏡下,飛魚紋尾端缺角處,一個極小的"趙"字正若隱若現。少女的瞳孔驟然收縮,"這和賭籌上的微縮印記......"

"完全吻合。"張小帥抓起泛黃的賬冊殘頁,燭火照亮"五月初七"的日期,墨跡邊緣的暈染痕跡與賭籌上"趙"字的落筆走勢如出一轍。他的喉結滾動,聲音像是從胸腔最深處擠出來的,"趙承煜升任百戶那日,就是這場陰謀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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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七日前,亂葬崗第七具無名屍,後頸處的飛魚烙痕還帶著新鮮的焦糊味;三日前,雀金閣賭坊裡,趙沉舟鎖骨處的飛魚圖騰隨著呼吸起伏;昨夜,陳明德老仵作的屍身,手中死死攥著半片染血的飛魚服殘片——所有碎片在此刻拚成完整的圖景。

"他們用飛魚紋標記同黨,將軍餉熔鑄成賭籌。"張小帥展開從賭場帶回的銀質賭籌,對著燭光轉動,邊緣處的"趙"字微縮印記在光影中時隱時現,"那些被"賜棺"的小校,不過是發現官服夾層藏著火器圖紙的替死鬼。"

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瓦片輕響。蘇半夏反應極快,反手甩出三枚透骨釘。釘入木柱的悶響中,一道黑影破窗而入,手中短刃泛著淬毒的幽藍。張小帥旋身揮刀,繡春刀與短刃相撞,火星四濺。

"百戶府的死士。"張小帥看清對方腰間的飛魚紋令牌,瞳孔驟縮。那令牌魚眼處的磨損痕跡,與趙承煜書房暗格裡的密匣鎖孔完全吻合。打鬥間,他瞥見對方後頸隱約的飛魚烙痕——和趙沉舟如出一轍。

密室內突然響起齒輪轉動的聲響。整麵牆壁轟然翻轉,露出後麵整齊排列的黑棺。棺蓋上的飛魚紋泛著詭異的青芒,棺縫間滲出暗紅的液體。蘇半夏捂住口鼻,聲音發顫:"這些棺材......裡麵不會都是......"

"漕幫兄弟。"張小帥的刀刃抵住死士咽喉,目光掃過棺槨,"他們被做成"活地圖",後背的皮膚被剝下來,用來繪製運送火器的路線。"他想起陳明德生前的推斷,死者胃裡的銀砂,指甲縫裡的孔雀藍絲線,此刻都有了答案。

死士突然發出陰鷙的笑,咬破口中毒囊。張小帥還未及阻攔,對方已七竅流血倒地。與此同時,密道深處傳來密集的腳步聲,火把的光暈在石壁上晃動,越來越近。

"走!"張小帥抓起賬冊和飛魚服殘片,拉著蘇半夏衝進另一條暗道。潮濕的石壁上滲出暗紅血漬,混著黴味的冷風灌進領口。他們在九曲十八彎的密道裡狂奔,身後的追兵喊聲震天。

不知過了多久,前方出現一絲光亮。當他們跌跌撞撞衝出暗道時,發現自己置身於護城河的蘆葦蕩中。遠處,百戶府的方向火光衝天,喊殺聲隱隱傳來。張小帥望著熊熊燃燒的府邸,手中的繡春刀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趙承煜不會坐以待斃。"他握緊蘇半夏的手,"那些黑棺裡的漕幫兄弟,還有失蹤的火器圖紙,這一切的背後......"

"還有更大的陰謀。"蘇半夏接口道,她的眼神堅定,"張大哥,我們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

晨光刺破雲層時,兩人站在殘破的城牆上。張小帥展開染血的賬冊殘頁,"五月初七"的字樣在朝陽下格外醒目。他知道,這場始於飛魚紋的陰謀,遠未結束。而他腰間的繡春刀,必將劈開重重迷霧,讓真相大白於天下。因為那些冤死的亡魂,那些被踐踏的正義,都在等著他用這把刀,討回一個公道。

鉤痕疑雲

順天府的秋雨裹著寒意滲入驗屍房的磚縫,油燈在穿堂風中明明滅滅。張小帥將賭籌、賬冊殘頁攤在斑駁的榆木桌上,蘇半夏手持放大鏡,指尖撫過飛魚服袖口的銀線刺繡。窗外突然傳來烏鴉的啼叫,驚飛一片雨霧,驚得燭芯爆出一簇火星。

"張大哥!"蘇半夏突然壓低聲音,將拓片與袖口殘紋重疊。月光透過破損的窗欞灑落,完整的飛魚圖案在銀線與墨跡間浮現,可第四道鉤刺處卻多出一道淺痕,像是後來補刻的印記,"仵作房的屍身烙痕隻有三道鉤,這些新出現的淺鉤......"

話音未落,張小帥已抄起繡春刀。金屬出鞘的清鳴劃破死寂,他側身擋在蘇半夏身前,目光如鷹隼般掃過四周。牆角的陰影裡,一滴水珠順著梁木墜落,在青磚上砸出輕響——這不該是秋雨的節奏。

"小心暗格!"張小帥猛地拽住蘇半夏翻滾。方才站立的地麵轟然裂開,三支淬毒的透骨釘擦著耳畔飛過,釘入牆麵時發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暗門開啟的瞬間,七個蒙著黑巾的殺手魚貫而入,刀刃在月光下泛著幽藍的光。

"百戶府的狗!"張小帥揮刀劈向領頭之人。繡春刀與彎刀相撞,火星四濺的刹那,他瞥見對方腰間晃動的令牌——飛魚紋的第四道鉤刺處,同樣有一道淺痕。記憶如閃電劃過:三日前在亂葬崗,第七具無名屍指甲縫裡提取的孔雀藍絲線;趙沉舟臨死前,喉間擠出的半句話"太子的......鉤影計劃"。

蘇半夏甩出三枚透骨釘,同時將拓片與袖口殘紋塞進懷裡。少女側身避開殺手的攻擊,發間銀簪滑落,露出耳後與張小帥相同的纏枝蓮紋刺青——那是順天府密探的專屬印記。"這些淺鉤是新標記!"她在刀光劍影中大喊,"他們在篩選真正的同黨!"

張小帥的繡春刀突然轉向,挑開一名殺手的麵罩。對上那雙陰鷙的眼睛時,他瞳孔驟縮——這張臉,分明是本該在江南押運糧草的百戶府僉事周岩!"果然是你!"刀刃抵住對方咽喉,"陳明德老仵作發現死者胃裡的銀砂與飛魚紋關聯,就是你下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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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岩突然獰笑,扯下衣領。後頸處,四道鉤刺的飛魚烙痕泛著詭異的青芒:"張小帥,你以為找到幾具屍體就能破案?"他抬手示意,殺手們同時扯開衣襟,露出胸口如出一轍的印記,"太子殿下的鉤影計劃,從趙承煜升任百戶那刻就開始了!"

密道方向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整麵牆壁翻轉,露出排列整齊的機關人。這些金屬造物關節泛著青芒,手中的連弩已對準眾人,胸口刻著的纏枝蓮紋與太子東宮造辦處的徽記分毫不差。蘇半夏擲出煙霧彈,紫色濃霧中,張小帥摸到機關人手臂內側的刻痕——除了飛魚紋,還有個極小的"護"字殘筆。

"他們在篡改護民司的印記!"張小帥抓住蘇半夏的手腕,朝著通風口狂奔。身後傳來周岩的怒吼:"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那些拓片和殘紋,絕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當兩人從城郊的枯井爬出時,雨不知何時停了。月光灑在殘垣斷壁上,張小帥攤開被血漬浸透的拓片。完整的飛魚圖案在月光下閃爍,第四道鉤刺處的淺痕仿佛在訴說著某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蘇半夏摸出從殺手身上扯下的半截布條,上麵用金線繡著半個"護"字,與袖口殘紋上的印記嚴絲合縫。

"太子他們想混淆視聽。"張小帥握緊繡春刀,刀鞘上的纏枝蓮紋硌得掌心生疼,"用飛魚紋標記同黨,再偽造護民司的印記。那些新出現的淺鉤,怕是用來區分核心成員和棄子的。"他想起陳明德老仵作生前的叮囑:"小帥,查案要見微知著,有時候最不起眼的劃痕,就是撬開真相的楔子。"

遠處傳來更夫打更的梆子聲,三長兩短,透著說不出的詭異。蘇半夏突然拽住他的衣袖:"張大哥,你聽!"馬蹄聲由遠及近,月光下,一隊身著湖藍色衣甲的騎兵舉著火把疾馳而來,旗幟上的飛魚紋在夜色中獵獵作響。

"是百戶府的追兵。"張小帥將拓片和布條塞進懷裡,"走,去督主府。隻有找到護民司的密檔,才能解開這些鉤痕的秘密。"他望著天上高懸的冷月,飛魚紋的淺痕在腦海中不斷放大。這場始於鉤刺的疑雲,背後牽扯的恐怕不隻是貪腐案,更是一場足以顛覆朝綱的驚天陰謀。而他腰間的繡春刀,必將斬破重重迷霧,讓所有真相大白於天下。

暗府迷蹤

順天府的秋雨淅淅瀝瀝,將青石板路澆得發亮。張小帥倚在驗屍房斑駁的門框上,燭火在他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他扯開衣領,鎖骨處的劍傷尚未愈合,猙獰的傷口周圍泛著詭異的青紫。

"是滅口標記。"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指尖輕輕撫過傷口,"刀疤臉死前說"百戶大人不會放過你",說明還有更深的秘密。今夜,我們去百戶府。"

蘇半夏握緊手中的弩箭,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張大哥,百戶府守衛森嚴,況且趙承煜肯定早有防備......"

"正因為如此,我們更要去。"張小帥拿起繡春刀,刀鋒在燭光下泛著冷冽的光,"那些飛魚紋賭籌、死者身上的烙痕,還有賬冊殘頁上的"趙"字印記,所有線索都指向百戶府。在那裡,一定能找到揭開真相的關鍵。"

夜幕降臨,百戶府籠罩在一片寂靜之中。張小帥和蘇半夏如鬼魅般翻過院牆,落地時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府內燈火稀疏,隻有幾個巡邏的衛兵在甬道上來回走動。他們貼著牆角,小心翼翼地朝著書房的方向移動。

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張小帥立刻拉住蘇半夏,閃身躲進陰影裡。兩名衛兵交談著從他們麵前走過,其中一人的袖口不經意間露出半枚飛魚紋刺青。

"看到了嗎?"張小帥低聲道,"這府裡從上到下,恐怕都是趙承煜的人。"

兩人終於摸到書房外。張小帥輕輕推了推窗戶,發現竟未上鎖。他與蘇半夏對視一眼,悄然翻窗而入。屋內彌漫著淡淡的墨香,書架上整齊地擺放著各類卷宗,書案上的燭台還殘留著未燃儘的蠟燭。

"分頭找。"張小帥示意。蘇半夏點頭,開始仔細搜查書架,而他則將目光投向書案後的暗格。暗格的鎖孔處刻著半枚飛魚紋,與賭籌上的印記如出一轍。他掏出從賭場繳獲的銀簪,簪頭的飛魚紋恰好與鎖孔契合。

暗格緩緩打開,裡麵放著一個精致的木盒。張小帥心跳加速,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裡麵是一本密賬和一塊刻著完整飛魚紋的令牌。密賬上詳細記錄著軍餉私吞、火器鑄造的交易明細,每一筆都有趙承煜的親筆簽名和飛魚紋印章。

"張大哥!"蘇半夏突然壓低聲音驚呼,"你看這個!"她從書架夾層中抽出一卷泛黃的圖紙,展開後,竟是火器製造圖,圖角還蓋著慶王府的印章。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張小帥迅速將密賬和圖紙塞進懷裡,握緊繡春刀。門"砰"的一聲被踹開,數十名手持火把的衛兵將書房圍得水泄不通。為首之人正是百戶趙承煜,他身著華麗的飛魚服,臉上帶著陰鷙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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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果然是你。"趙承煜把玩著手中的折扇,"從你追查漕幫案開始,我就知道遲早要解決你。可惜啊,你太聰明了,聰明到不該知道這些秘密。"

"趙承煜,你私吞軍餉,勾結慶王府鑄造火器,意圖謀反,該當何罪!"張小帥揮刀直指對方。

趙承煜突然大笑:"罪?在這世道,拳頭就是真理!等太子殿下登基,天下都是我們的!那些死去的漕幫兄弟、小校,還有陳明德老仵作,不過是通往權力路上的墊腳石!"

話音未落,雙方已廝殺在一起。繡春刀與彎刀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張小帥護著蘇半夏,在刀光劍影中艱難突圍。他發現這些衛兵的招式與之前在賭場遇到的殺手如出一轍,顯然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死士。

激戰中,張小帥瞥見趙承煜準備從密道逃走,立刻飛身追去。密道內潮濕陰暗,腐臭的氣息撲麵而來。轉過幾個彎後,他來到一個巨大的密室,裡麵整齊碼放著刻滿飛魚紋的木箱,縫隙中滲出的黑色黏液正腐蝕著地麵。

"這些是紅衣大炮的零件。"趙承煜獰笑著,"八月十五的玄武門之變,就靠它們來改寫曆史!張小帥,你今天必死無疑!"他按下牆上的機關,密室頂部緩緩降下鐵閘,同時,數十具關節泛著青芒的機關人破土而出。

張小帥握緊繡春刀,眼神堅定:"有我在,你們的陰謀就彆想得逞!"他揮刀迎向機關人,刀鋒在黑暗中劃出一道道寒光。蘇半夏也及時趕到,用弩箭支援他,兩人配合默契,逐漸撕開一條生路。

當鐵閘即將落下的瞬間,張小帥奮力一躍,將趙承煜撲倒在地。繡春刀抵住對方咽喉,他從趙承煜懷中搜出一塊刻有太子東宮徽記的玉牌。

"原來太子才是幕後主使......"張小帥喃喃道。

此時,李大人率領東廠番子趕到。蟒袍玉帶在火光中泛著冷光,他展開明黃卷軸,聲音威嚴:"聖上早有旨意!趙承煜及其黨羽,私吞軍餉、私鑄火器、意圖謀逆,即刻緝拿歸案!"

趙承煜臉色慘白,癱倒在地。張小帥望著手中的密賬、圖紙和玉牌,深知這場驚心動魄的追查雖暫時告一段落,但更大的風暴還在後麵。太子的陰謀、慶王府的野心,這些隱藏在暗處的勢力,都需要他繼續用繡春刀去一一揭開。

晨光刺破雲層時,張小帥站在百戶府的廢墟上,看著被押走的趙承煜及其黨羽。他知道,正義或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而他腰間的繡春刀,將繼續守護這天下的安寧,直到所有的黑暗都被光明驅散。

殘鉤疑雲

三日前的雀金閣,鎏金燭台將賭坊照得恍如白晝。骰子在紫檀木骰盅裡悶響,張小帥捏著刻有纏枝蓮紋的骨製骰子,指腹摩挲著暗藏的"護"字暗碼——那是督主臨終前交給他的最後信物。莊家趙沉舟把玩著翡翠扳指,刀疤臉在燭光下泛著油光,卻掩不住眼底轉瞬即逝的驚惶。

"開!"骰盅掀開的刹那,四點紅珠赫然入目。趙沉舟的喉結劇烈滾動,袖口銀線繡的飛魚紋隨著顫抖若隱若現。張小帥的繡春刀已出鞘三寸,冷笑道:"漕幫劫的官服,慶王府丟的火器圖紙,都藏在百戶府的暗格裡吧?"

賭坊瞬間炸開鍋。尖叫聲中,三支透骨釘破空而來。張小帥旋身避開,餘光瞥見趙沉舟腰間玉佩——半塊和田玉,飛魚紋的第四道鉤刺缺了小角,與亂葬崗第七具屍體後頸的烙痕嚴絲合縫。記憶如閃電劃過:陳明德老仵作曾在驗屍簿上批注,死者皮膚灼傷痕跡呈"殘鉤狀",當時以為是巧合,此刻卻如驚雷炸響。

"抓住他!"趙沉舟的軟鞭卷起賭籌,銀質籌碼在空中劃出冷光。張小帥揮刀格擋,火星濺到賬本殘頁上,"五月初七"的墨跡被燙出焦痕——正是趙承煜升任百戶的日子。混戰中,蘇半夏的身影在後廚布簾後一閃而過,她發間的銀簪還彆著從漕幫眼線處得來的密信。

三日後的驗屍房,福爾馬林氣味刺鼻。張小帥將拓片與飛魚服殘片重疊,完整的飛魚圖案在月光下浮現,可第四道鉤刺處多出的淺痕格外刺眼。蘇半夏捧著後廚得來的口供記錄,聲音發顫:"所有"賜棺案"死者,生前都上報過官服失竊......"

話音未落,窗外烏鴉突然嘶鳴。張小帥猛地扯下衣領,鎖骨處未愈的劍傷還滲著血珠。那是趙沉舟臨死前的絕命一擊,對方喉間冒著血泡,卻獰笑著說:"百戶大人不會放過你......"此刻回想,趙沉舟咽氣時,死死盯著他懷中露出一角的護民司腰牌。

"是滅口標記。"張小帥的指尖撫過飛魚紋殘片,粗糙的金線刺繡硌得掌心生疼,"他們用殘缺的飛魚鉤影標記異己,官服失竊的小校發現了火器圖紙,所以必須死。"他突然抓起燭台,火光照亮牆上的漕運路線圖,每個標注劫案的紅點旁,都畫著若隱若現的殘鉤。

蘇半夏的弩箭突然對準窗口:"有人!"三支淬毒透骨釘擦著她耳畔釘入木柱,藍汪汪的毒液腐蝕著青磚。張小帥旋身揮刀,刀刃劈碎夜色,卻隻斬下刺客衣角的半片飛魚紋——魚嘴處的缺口,竟與趙承煜書房暗格裡的密匣鎖孔完美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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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戶府的死士。"張小帥撿起布料,上麵殘留的龍涎香讓他瞳孔驟縮。這種熏香隻供東宮使用,而三日前在趙沉舟密室,他分明聞過同樣的氣味。記憶再次閃回:陳明德遇害當晚,老人手中攥著的不僅有飛魚服殘片,還有半枚刻著纏枝蓮紋的銅扣,與太子太傅腰間的配飾如出一轍。

"他們要的不是簡單的貪腐。"張小帥將布料塞進懷裡,繡春刀出鞘時龍吟清越,"私吞軍餉鑄造火器,不過是為八月十五的玄武門之變做準備。那些殘缺的飛魚鉤,是用來篩選核心同黨的標記。"他望向窗外陰雲密布的天空,護城河方向傳來沉悶的雷鳴。

蘇半夏展開從漕幫得來的密信,信紙邊緣的焦痕與趙沉舟書房被燒毀的賬本如出一轍:"張大哥,漕幫截獲的官服夾層裡,藏著太子手書的調兵令......"她的聲音被突然響起的更鼓聲打斷,三長兩短的梆子聲,在雨夜中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張小帥握緊繡春刀,刀鞘上的纏枝蓮紋硌得掌心生疼。七年前督主授衣時的話猶在耳畔:"護民司的飛魚服,不是榮耀,是枷鎖。當魚目蒙塵時,真正的守護才剛開始。"此刻看著牆上不斷被雨水衝刷的殘鉤標記,他知道,這場始於賭局的追查,早已卷入顛覆朝綱的驚天陰謀。而那把帶著護民暗碼的骰子,終將成為刺破黑暗的利刃。

暗流鎖魂

順天府驗屍房的腐臭味混著艾草煙熏,在青磚地麵凝結成暗褐色的汙漬。張小帥將七具無名屍的胃容物樣本瓶重重砸在桌上,玻璃瓶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驚飛了梁上棲息的夜梟。蘇半夏舉著放大鏡的手微微發抖,鏡片下,賭籌夾層裡刮出的銀砂與樣本瓶中的碼頭細沙在燭光下泛著相似的冷光。

"趙承煜在清洗知情人。"張小帥握緊拳頭,指節因用力發白,骨節處的青筋突突跳動,"那些無名屍胃中的碼頭細沙、賭籌裡的軍餉銀錠、飛魚紋烙痕......全是他掩蓋官服失竊的手段。"他扯開染血的衣襟,露出貼身收藏的官服殘片,金線繡製的飛魚紋尾鰭缺了一角,與死者後頸的烙痕形狀完全吻合。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三日前的雀金閣賭局,莊家趙沉舟鎖骨處的飛魚圖騰隨著呼吸起伏,當張小帥擲出暗藏護民暗碼的骰子時,對方眼中閃過的恐懼絕非作假。混戰中,他瞥見趙沉舟腰間玉佩的缺角,與死者烙痕嚴絲合縫;而蘇半夏在後廚套出的口供裡,"賜棺案死者均為丟官服的小校"這句話,此刻像重錘般砸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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