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頓了頓,指尖攥緊了繡帕,指節微微泛白,似在鼓足勇氣般繼續道:“我不貪心,不求什麼名分,也不盼著能獨占你的心思,我隻求……隻求你心中,終能給我木婉清留一席之地,哪怕隻是很小很小的一塊,便足夠了。”
這番話沒有半分矯揉造作,隻有孤女麵對心愛之人時的坦誠與決絕——她明知這份愛或許不會有對等的回報,卻還是願意孤注一擲,將自己的心全然交出去。
蕭峰看著她這般模樣,心中微動。
他素來見慣了江湖的刀光劍影、人心的複雜叵測,卻少見這般純粹又決絕的情意。
他上前一步,溫熱的手掌輕輕覆上木婉清微涼的手背,她的手很細,指骨分明,掌心還帶著常年握劍留下的薄繭,與她清冷的外表截然不同。
蕭峰掌心的溫度透過指尖緩緩傳遞過去,驅散了她手背上的涼意,也似在安撫她不安的心。
“婉清,”他開口,聲音比往日溫和了幾分,卻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鄭重,目光沉沉地望著她,一字一句道,“蕭峰這一生,受過太多算計與背叛,唯獨珍視真心待我的人。”
“你對我的情意,我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我不敢說能給你世間所有的榮華,卻能向你保證——凡真心待我者,我蕭峰此生必不負之。”
“你且放心,我心中,自會有你的位置,無人能替。”
他的手掌寬厚而溫暖,驅散了木婉清指尖的涼意。
她抬眼望他,眼中水光瀲灩,先前所有的猶豫與不安,在這一刻儘數消散。
她輕輕靠向他,額頭抵著他的胸膛,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如同找到了最安穩的歸宿。
之後,紅燭搖曳,燭影映在窗紙上,勾勒出交纏的身影,滿室靜謐溫柔,隻偶爾傳來幾聲壓抑的輕喚,最終都融化在夜色裡。此處省略三千字)
接著,他去了鐘靈的房間。
尚未走到門口,便隱約聽到屋內傳來輕響,似是小丫頭在來回踱步。
果然,他剛站定,房門就“吱呀”一聲被拉開,鐘靈穿著粉色的睡裙,頭發用一根絲帶鬆鬆束著,臉上滿是毫不掩飾的驚喜,像隻等來了主人的小獸:“蕭大哥!你真的來了!”
她伸手拉住蕭峰的衣袖,將他拽進屋,屋內燃著淡淡的熏香,桌上還放著幾顆沒吃完的蜜餞。
“我還以為你會先去娘親那裡呢!”她嘰嘰喳喳地說著,眼神卻不自覺地瞟向蕭峰,帶著少女的緊張和興奮,“靈兒以後都會很乖很聽話的,不吵不鬨,還會幫你擦劍!你會一直讓靈兒跟著你的,對不對?”
她的愛純粹而直接,像山間的溪流,清澈見底,滿是毫無保留的依賴。
蕭峰看著她天真爛漫的臉龐,冷硬的心腸也不禁化為繞指柔,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指尖觸到柔軟的發絲:“好,隻要靈兒願意,便一直跟著蕭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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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靈聞言,眼睛瞬間亮得像星星,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將臉頰貼在他的衣袖上。
那股屬於少女的清甜氣息縈繞鼻尖,蕭峰心中一軟,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之後,屋內的笑語漸漸歇了,唯餘細碎的呢喃、偶爾的輕笑,以及滿足的歎息,與窗外的蟲鳴交織在一起,溫柔了整個夜晚。此處省略三千字)
甘寶寶的房門虛掩著,留著一道縫隙,仿佛早已預料到他會來。
他輕輕推開,屋內燭火未熄,甘寶寶正對鏡梳妝,她穿著一件水綠色的襦裙,背影窈窕,手中握著一支玉簪,正欲往發間插去。
聽到開門聲,她的手頓住了,銅鏡中清晰地映出她緋紅的臉頰和閃爍不定的眼神,連耳尖都透著紅。
“蕭大爺……”她轉過身,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帶著成熟女子特有的溫婉韻味,以及一絲麵對心上人時的忐忑,“妾身……並非不知男女大防、禮數規矩,隻是……自小鏡湖初見,便對你心生傾慕,如今情難自禁,還望蕭大爺莫要見怪。”
她的愛,含蓄而克製,像陳年的佳釀,看似平淡,實則濃烈醇厚。
蕭峰走到她身後,雙手輕輕搭上她的肩,能清晰感受到她肩頭微微的顫抖。
“在我這裡,不必拘束那些虛禮。”他沉聲道,聲音帶著安撫的力量。
甘寶寶身子一軟,轉過身,眼中水光瀲灩,主動將手放入他的掌心,指尖的溫度漸漸與他相融。
之後,羅帳輕垂,將滿室春光遮掩。
低聲的軟語、溫柔的喘息,混著燭火燃燒的劈啪聲,在屋內緩緩流淌,一夜溫存,儘是繾綣。此處省略三千字)
最後,他停在秦紅棉的房門前。
還未叩門,門卻從裡麵被猛地拉開,秦紅棉站在門內,她穿著一身勁裝,顯然是輾轉難眠後又換了衣服,發絲卻有些淩亂,眼中沒有了往日的銳利,隻剩下灼熱無比的光芒,帶著破釜沉舟般的勇氣,直直地望著他:“我知道你會來。”
“我也知道,婉清、靈兒、甘姐姐她們……你都去見過了。”
她深吸一口氣,胸膛微微起伏,聲音堅定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我秦紅棉一生要強,在江湖上從不屈於人後,於情之一字亦是如此。”
“既認定了你蕭峰,便絕不後悔,也不求你隻對我一人好,隻求你莫要將我視作外人。”
她的愛,熾熱而坦蕩,帶著江湖女子的颯爽與決絕,沒有半分扭捏。
蕭峰看著她,眼中滿是讚許,他欣賞這樣敢愛敢恨的性子,當即跨步進門,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好!我蕭峰就欣賞你這般敢作敢當的模樣!”
秦紅棉身體先是一僵,隨即徹底軟化在他懷裡,雙手環住他的腰,將臉埋進他的胸膛,感受著他的體溫與心跳。
那股壓抑許久的情意,在此刻儘數爆發。
之後,房中低語呢喃,間或夾雜著一聲壓抑的喘息,偶爾有修羅刀的劍穗碰撞聲響起,最終都歸於平靜,隻餘滿室的溫情,在夜色中靜靜流淌。此處省略三千字。)
這一夜,萬劫穀的月色格外朦朧,溫柔地籠罩著穀中的每一處角落。
四間房內,燭火明滅,各有各的深情與纏綿,將這段江湖兒女的情緣,悄悄鐫刻在時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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