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中所有角色都已經成年,無不良引導,讀者看到的與現實常識不一致的一律做平行世界處理)
看作者有話說)
夕陽將天台染成血色,冷伶倚在欄杆邊。風掠過她栗色的長發,發絲像蛛網般在空氣中飄散。
身後傳來腳步聲——不緊不慢,帶著某種熟悉的節奏。
"真意外。"冷伶頭也不回,聲音裡帶著刻意的慵懶,"鼎鼎大名的瞳羽,居然會主動找我這種"爛貨"說話?"
瞳羽站在三步之外,銀灰色的短發被風吹亂,瞳孔在暮光中泛著金屬般的冷澤。
她沒有接冷伶的挑釁,隻是從製服口袋裡掏出一本黑色筆記本,隨手扔在兩人之間的水泥地上。
"看看第37頁。"
當她翻開泛黃的紙頁時,手指微不可察地僵住了。
頁麵上密密麻麻記錄著:
「3月14日」
故意在文學課上反駁他的觀點結果:他課後主動討論)
「4月22日」
假裝忘記約定結果:他送來手寫提醒便簽)
每一行字跡都工整得近乎病態,像份冰冷的情感實驗報告。
"這是我的高院日記。"瞳羽的聲音比夜風還冷,"和你現在玩的把戲一模一樣。"
冷伶"啪"地合上筆記本:"所以?你是來炫耀和穀雲的"美好回憶"?"
"我是來告訴你——"瞳羽向前一步,影子籠罩住冷伶,"這套把戲對穀雲無效。"
冷伶突然笑了。她將筆記本抵在瞳羽胸口,指尖微微用力:"瞳羽,你被拒絕難道不是因為..."
她故意上下打量著對方:"...太冰冷無趣了嗎?"
暮色中,瞳羽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但冷伶敏銳地注意到,她垂在身側的手指攥緊了——那是她唯一暴露情緒的破綻。
"昨晚八點十七分。"瞳羽突然報出一個精確時間,"你在校門口假裝崴腳,穀雲扶你的時間隻有0.3秒。"
冷伶的呼吸一滯。
"上周四下午,你噴了過量香水,他全程保持1.5米距離。"
瞳羽繼續道,聲音像在宣讀實驗數據,"需要我列出更多"親熱"證據嗎?"
風突然變大,吹散了冷伶額前的碎發,露出她微微蒼白的臉色。她猛地抓住瞳羽的手腕:"你監視我們?"
"不需要。"瞳羽輕易掙脫,從地上撿起筆記本,"穀雲的行為模式十年沒變。"
她翻開某一頁,指著上麵的圖表:"當他在乎一個人時,瞳孔會放大0.3毫米,呼吸間隔縮短1.2秒。"眼睛直視冷伶,"而對你——沒有這些反應。"
冷伶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突然拽開衣領,露出鎖骨上一處曖昧的紅痕:"那這個呢?昨晚他在我公寓——"
"過敏反應。"瞳羽冷靜地打斷,"你用了劣質蕾絲床單,摩擦導致的蕁麻疹。"
這句話像刀般刺穿冷伶的偽裝。
"你以為自己在玩欲擒故縱?"瞳羽的聲音罕見地帶上溫度,"實際上是在重蹈我的覆轍。"
她指向筆記本最後一頁,那裡用紅筆畫了個巨大的叉:"我花了好久才明白,穀雲不吃這套。"
暮色漸濃,天台的燈光突然亮起,在兩人之間劃出鮮明的界限。冷伶站在光影交界處,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瞳羽轉身走向樓梯口,背影挺拔如鬆:"因為我比你更早看透你的結局。"
在消失前,她最後回頭看了冷伶一眼:"總有一天,你會後悔浪費了這次機會。"
冷伶獨自站在天台邊緣,手中的筆記本被攥得變形。遠處傳來下課鈴聲,歡快的音浪與她的心境形成諷刺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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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的古典文學區,午後的陽光透過彩繪玻璃,在橡木長桌上投下斑斕的光影。
千辰安靜地坐在窗邊的位置,麵前攤開的《源氏物語》已經停留在同一頁超過一小時。
她的指尖輕輕摩挲著書頁邊緣,目光卻始終追隨著不遠處那個熟悉的身影——穀雲正在經濟學書架前查找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