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們的孩子要上學嗎?”
她點頭:“要。但他們回家,也要記得火塘在哪。”
我記住這句話。
我寫下:
“涼山的教育,不隻是學校和黑板,
更是祖母在火邊講的第一則夢,
是石頭上刻下的第一筆圖騰。”
四、火把節夜:烈焰如潮,靈魂對天地的放聲告白
我的最後一晚,正值火把節。
這是彝族最重要的傳統節日,被稱為“東方狂歡”。夜幕降臨,西昌古城外廣場上人潮彙聚,男女老少身著盛裝,火把燃起,如河流般彙聚成一條條燃燒的街道。
火光照亮麵龐,歌聲回蕩山穀。青年人跳舞,老人圍坐,孩子奔跑,我仿佛踏入一個時間不流動的儀式空間。
我與一位年近九旬的彝族老者坐在一塊石凳上,他看著火海,低聲說:“我們一生要跳三次火:出生那夜、成婚那夜、去世前最後一夜。”
我問:“今晚是哪一種?”
他笑:“是活著的那一種。”
我寫下:
“涼山的火,是信仰,也是日常;是道彆,也是問候;
她不是用來照明的,是用來照見內心的。”
五、地圖落筆·下一站甘孜
五天涼山之行,我從航天城走進火把村,從現代走進史詩,從天上星辰落回人間火光。
這片高原不靠裝飾,而靠一種“沉而不啞、烈而不燥”的氣質,守住了民族與國家的雙重尊嚴。
我攤開《地球交響曲》地圖,在四川西南腹地、大涼山與青藏高原過渡地帶落筆:
“第136章,涼山已記。
她是烈火之骨,是靜夜之音,
是用火塘燒出精神圖騰的地方。”
下一站,是甘孜藏族自治州。
我要穿過冕寧、康定,進入藏區的門戶地帶,去聽藏語的長調,去見折多山的風雪,去看高原深處如何編織佛音與凡心的世界。
我背起行囊,火已熄,星已明:
“走過火焰,步入寒光——甘孜,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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