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秦墨玉!
“我沒事,你走吧。”洛清有氣無力地回道。
筱筱閉了嘴,滿是疑問地出了簾子,走到屋門時又停下腳步回過頭奇怪地瞧了一眼發愣的洛清。
筱筱離去,“鐺”地兩聲,門開啟又被合上,洛清倚靠在木桶內側緩緩地鬆了口氣,她低頭再次透過水霧瞧到胸前玉脂上青紫點,不禁狠狠地咬了下唇,身子也微微顫抖起來,腦海裡再次回想昨夜的夢境,一幅幅荒淫的片段跳過,一聲聲夾著歡愉的呻吟聲閃過,然後,壓在她身上的男子,她卻想不起他的摸樣,模糊得如木桶裡水霧般朦朧朧的一片空白。最後,她空蕩蕩的腦海裡刻入一雙眸深測冷寒的烏珠。
不是,絕對不會是真的?昨夜,是夢,是夢!不是他,不是他!
然而,一滴清水珠子從她的眼眶滑出,“啪”地聲,沿著她沾滿粉末的麵容,滴落木桶水中起了小小的漣漪,慢慢地蕩成細細的一圈又一圈。
眼淚,她伸手去摸,發現,一顆顆的珠子不受控地在指腹的觸摸下越滾越厲害,掛滿麵容。然順著滑落的軌跡,一道道地將粉末扯裂,破裂出如玉般純美的容貌仿佛如花間綠葉眾中的嬌紅,就如鳳凰涅槃般。
她,哭泣得厲害,雙眸在溢出的水霧下淒楚得美麗,如浸入水中清洗過的黑珠,晶亮中藏滿悲楚,也最後忍不住嗚咽起來,“哇”地痛哭出聲,心底壓抑的痛楚發泄出聲,她顫動地雙唇,低低地,恨恨地說了一個名字,“秦墨玉”。
秦墨玉,秦墨玉……
當夜,星輝穿出雲層,從黑墨下斜斜撒落。重簷屋頂在銀輝下,鑲上層層灼灼的光暈。夜已很深,很深,整個南雲候府是沉寂一片,深夜間豎耳靜聽,便聽見那微風習習聲,樹枝輕微的“吱吱”聲,還有或是那失眠的鳥蟲。
情愛是毒,沾了第一次,接著迫不及待地再想要,慢慢地侵入骨髓,不能自拔。
她還是能記得很久前,她和他們之間的故事,一個個都中了情毒,病入膏盲。
“不是他,不是他!”
“秦墨玉,原來你不是!爹爹騙了我!”
她竟是認錯了!若不是公子回到帝宮,是不是這一輩子她都錯愛著無情的帝君。
“蘇落,你到底在說什麼?”他有些慌亂,站到她麵前,冷眸向下盯著她。
在她與秦墨痕之間,他察覺到了什麼。
“秦墨玉,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不是公子,為什麼爹爹說公子就是你,為什麼不許我問你琴坊的事?你們都騙了我!”
“你說什麼?”傷口慢慢地撕裂看,早在大殿上,她見到痕弟那刻,他猜到了些什麼,卻是不肯相信。然而,現在什麼都從她嘴裡說出,隱忍住滿懷的怒氣與震驚,咬著牙冷聲清晰地警告道,“蘇落,不管你說什麼,你都是朕的妻子!”
“不,秦墨玉,你不是公子,公子不是你。”真相被揭露,她竟被所有
人騙了,她最親的人聯合起來將她推到帝王的身邊,隻是為了權力。
“你聽不懂朕的話嗎?”他憤怒地全身顫抖,拽緊她的手腕,狠狠地抓住。
“那你還不知道嗎?我把你當作秦墨痕,愛了你一年,從始自終,秦墨玉,你就是他的替身。”她撕心裂肺地朝著他喊道,之前為秦墨玉的心痛瞬間覺得自己可笑,就算秦墨玉利用了她,寵了彆的女人,她沒有資格再痛了,因為他不是心心相念的公子。
“秦墨玉,我不愛你,從來都沒有愛過你!為你痛,為你傷心隻是因為誤把你當做公子。現在什麼都明了,你不是落兒喜歡的公子。我對你,沒有一絲感情。”她冷笑著道,覺得好是可笑。秦墨玉,我終於不會為你痛了,你利用我也罷,冷落我也罷,我的心不會再痛了。
“蘇落!”秦墨玉恨極了,憤怒地吼道,赤紅的雙目恨極地盯著她,勢要將她生吞活剝,見著她冷笑地看著自己,捏了拳頭,伸手扼住她的脖子。
“蘇落,你再說一遍。”他失去理智,不肯相信殿上她與痕弟間眉來眼去是因為他們相愛著,而他,秦墨玉是可悲的第三者,是個可笑的替身。
“秦墨玉,你殺了我吧。”她淡淡地冷笑道,“你不是他!我的心再不會為你傷痛,你寵你那青梅竹馬的茹妃也罷,又要選妃也好,都與我無關。”看著他悲憤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又萬般無奈地鬆了脖間的手,愣愣地癡呆了,卻又似乎透著她看向彆處,整個人落寞地如秋日的落葉般蕭索,悲催。她的心突地痛快。
“蘇落,你很好!”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冷冷地盯著合上雙目微笑的她,心重重地一擊,她從來沒有愛過他,是真的嗎?
“不愛朕也好,我們之間除了交易,不會再有其他。”他突然睜開冷寒刺骨的雙眸,哈哈大笑起,然後盯著眼前瘦弱的女子,就如同餓狼盯著獵物,那種凶狠的目光直看得她不禁連連後退,喊道“秦墨玉,我們之間什麼都完了,沒有交易,也沒有其他。”
“你忘了嗎?還欠朕一個孩子。”他勾起嘴角,絕世無暇容貌上的笑意一溢起,便是魅惑眾生。而她這次卻是害怕惶恐,一步步地向後退離,直到身子緊貼著冷硬的牆壁,看著纖細玉白的手指隨著沉暗的眸色朝她伸來,不是輕撫她的臉頰,而是在冷冽的麵容下狠狠地撕碎她下身的衣裙,“蘇落,朕現在隻要孩子。”
床第之事他再冷落她,也不甚粗暴地待過她。
而這次,沒有多餘的溫柔的動作,將著她一腳掄起,扯下自己的衣褲便是直接地進入。
“從現在開始,朕隻要一個蘇家的孩子。你若是想死,也得替朕生下孩子。”他狠狠衝刺著,歡愉的淫味慢慢地夾出濃鬱的血腥,她痛得厲害,寧肯默默留下淚珠,也不肯求他溫柔些,見著他憤恨地紅了眸子地如惡狼般要她,過往的情意突地如風箏斷了線,再也沒有一丁點的留戀。
她絕望地撇開頭正眼不瞧他,而他扼住她的下顎,冷笑俯身咬著她緊閉的雙唇,狠狠地咬下去,到地上滴落一顆鮮紅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