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瞳孔驟縮。
這隻熊……她見過。
在蘇悅幼年日記本的扉頁上,反複出現過同樣的塗鴉。
警方當年認定那是孤兒院時期的心理投射符號,象征“想要被喂飽的安全感”。
可現在,它怎麼會出現在這份被遺忘百年的宗族密檔裡?
她盯著那枚小熊,指尖微微發抖。
窗外,第十一號心聲亭的銅鈴無風自動,輕輕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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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輕,卻像是某種沉睡已久的訊息,終於等到了接收的頻率。
第349章她說疼的時候,全世界都學會了輕放續)
白芷的手指死死扣住那張泛黃的族裔追溯表,指尖幾乎要將紙頁撕裂。
窗外銅鈴餘音未散,可她的心跳早已蓋過一切聲響。
那隻小熊——戴著廚師帽、拿著勺子、笑得傻乎乎的小熊——不是巧合,更不是童年幻想的偶然重現。
它是印記,是血脈的烙印,是百年前雙生祭司姐妹留下的隱秘圖騰,代代相傳,唯有真正的“容器”才會無意識複現。
而蘇悅,從不曾知道自己是誰?還是……早就知道了?
她猛地合上檔案,抓起外套就往外衝。
夜風如刀,割在臉上,卻比不上心頭那一道道裂開的真相。
車輪碾過積雪,發出沉悶的咯吱聲,像極了記憶深處被掩埋多年的哭喊。
蘇家大宅燈火微明,偏廳暖光透窗而出。
推門瞬間,一股甜香撲麵而來——蘇悅正坐在餐桌前,手腕輕巧地擠著糖霜,在蛋糕表麵一筆一劃描出那隻熟悉的小熊。
燭火映著她的側臉,鏡片後眸光溫軟,仿佛剛才在礦區赤腳踩碎石、把痛意封進地脈的人不是她。
“你早就知道?”白芷聲音發顫,將那份名單摔在桌上,“這些孩子……全都被送走了!福利院、邊陲村落、海外寄養家庭……蘇家用‘身份清洗’切斷所有可能覺醒的血脈線,隻為讓你成為唯一的‘容器’!可你——你還給他們畫蛋糕上的小熊?”
蘇悅停了手,糖霜在筆尖凝成一顆小小的圓珠,緩緩垂落。
她沒抬頭,隻是輕輕笑了:“我知道每一個。林阿婆收養的那個總愛數星星的女孩,是西支第三代傳人;西北牧區那個會用骨笛召喚風雪的少年,是他祖父用命換來的活路;還有那個在聾啞學校教手語的老師……她母親臨終前攥著一塊光玉碎片,說夢見兩個穿白裙的女人牽著手走遠了。”
她抬眼,目光澄澈如初雪:“他們現在過得很好。有家,有名字,有不必犧牲的人生。我不能把他們再拉回來。”
“那你呢?”白芷嗓音驟裂,“你就該一個人吞下所有痛?所有記憶?所有不該由你扛的命運?”
蘇悅低頭,舔去指尖殘留的糖屑,動作慢得像在品嘗某種久違的滋味。
“我不是一個人。”她說,聲音輕得幾乎融進燭火搖曳裡,“你們都在替我說話啊。每一座心聲亭響起的聲音,都是我的回音。”
話音未落,她忽然劇烈咳嗽起來,身子一歪,差點打翻蛋糕。
白芷慌忙扶住她,觸到手臂那一瞬——燙得驚人。
“你發燒了!”
“沒事。”蘇悅笑著擺手,“睡一覺就好。”
可這一夜,她高燒至40度,意識模糊中仍緊攥床單,唇間不斷開合,像是在無聲傳遞什麼密語。
陸寒破門而入時,看見的是她額上滾燙的汗珠和床頭那本翻開的日記——扉頁上,稚嫩筆跡寫著:“今天吃了兩塊餅乾,小熊說我也能喂飽彆人。”
他二話不說抱起她就走。她虛弱掙紮,手指摳著他肩頭,嘴唇微動。
他俯身貼近,才讀懂那無聲的祈求——
“彆帶走我……他們還沒學會自己說。”
陸寒眼眶驟紅。
他轉身調轉車頭,一腳油門衝向祖堂方向。
雪越下越大,天地一片蒼茫。
他在台階前停下,背起她踏入風雪。
她伏在他肩頭,氣息微弱:“以前我以為……犧牲就是消失。現在才知道……真正的告彆,是看著彆人活得比我勇敢。”
話音落下那一刻——
漫天飛雪驟然靜止。
無數雪花懸於半空,晶瑩剔透,每一片中心竟都浮現出一張人臉:一個農民工顫抖著撥通老家電話:“爸,我想你了”;一名女醫生摘下口罩,對著空病房低語:“對不起,我沒救下你”;一個小女孩站在墓碑前大聲喊:“媽媽!我今天考了滿分!”
那些從未出口的話,此刻全都醒了。
而蘇悅的身體在雪中漸漸透明,如同融入空氣,又緩緩凝聚成型,像風穿過森林,不留痕跡,卻讓整片大地為之震顫。
風雪重動時,她已沉沉睡去,嘴角微揚,似夢到了某個溫暖的廚房,熱粥正冒著霧氣。
次日清晨,蘇氏祖堂門前積雪未化,唯有台階中央,留下一圈淡淡光痕,形如手掌相疊。
而蘇悅,已悄然退至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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