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致辭,不是告彆。
是一聲輕笑。
清亮、柔軟,帶著點惡作劇得逞般的雀意。
是蘇悅。
技術人員震驚追查數據源頭,發現這段錄音早在三年前就被預設,加密權限標記為“僅限程遠離任觸發”。
沒人知道她何時錄下,為何留存,更不懂她為何選擇這一刻現身。
就像沒人知道,那個貼著卡通標簽的密封玻璃罐,已在糖果鋪最深處靜靜躺了多久。
罐身上,畫著一個紮馬尾的小女孩,舉著冰淇淋,笑容燦爛。
標簽下方,有一行小字,墨跡未褪:
“等你找到的時候,我就快回來了。”
陸寒站在貨架前,目光久久停駐在那抹熟悉的塗鴉上。
窗外,風鈴輕晃,發出細碎如星子落地的聲響。
他忽然覺得,這個城市,好像終於開始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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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最後一件沒拆封的事續)
陸寒決定關店一個月。
這個決定來得毫無預兆,卻仿佛早已注定。
糖果鋪的門牌在夕陽下泛著舊銅色的光,他親手摘下“營業中”的木牌,翻到背麵寫下“暫停營業,歸來有期”,字跡沉穩,像一句承諾。
萌萌聽說要去海邊,興奮得整晚在床上打滾,嘴裡念叨著“要堆最大最大的沙堡”“要撿會發光的貝殼”。
陸寒蹲在孩子床邊,替他掖好被角,目光卻不自覺飄向貨架最深處——那個從未注意過的角落,藏著一隻密封玻璃罐。
他本無意翻動舊物,可指尖滑過塵封的隔板時,觸到了一絲異樣冰涼。
取出罐子的瞬間,心跳竟漏了一拍。
卡通標簽上紮馬尾的小女孩咧嘴笑著,冰淇淋滴到鞋尖也不在意。
那是蘇悅十二歲時最愛的塗鴉風格,稚氣裡藏著狡黠,像她本人一樣,看似天真無邪,實則早把人心看透。
“給未來的驚喜!”——六個字歪歪扭扭,卻一筆一劃寫得認真。
陸寒站在昏黃燈光下,久久未動。
他想起三年前她離開那天,隻留下一張字條:“有些東西,不能打開得太早,否則就不靈了。”那時他以為是玩笑,如今才懂,她是把未來折成了紙鶴,藏進時間的縫隙裡,等他親手開啟。
可現在……他還配嗎?
手指摩挲著玻璃罐的邊緣,冷意滲入掌心。
他知道,隻要撬開這一道封口,或許就會驚擾某種微妙的平衡——那些未曾言說的、被風帶走的、藏在夢裡的低語,都會蜂擁而出。
最終,他什麼也沒做。
隻是用一方絲絨布將罐子裹好,放進保險櫃最底層,附上一張手寫便條:
“等他自己打開。”
那一夜,父子倆睡得很沉。
清晨五點,天光微亮,行李已妥帖裝車。
萌萌背著小海豚書包蹦跳出門,忽然在街角頓住腳步。
那是他們第一次遇見心聲亭的地方。
青灰色石亭靜立晨霧中,像一位守夜人終於卸下重擔。
風吹起地麵積水的漣漪,也吹起了萌萌額前碎發。
他忽然轉身,朝亭子用力揮手,聲音清脆如鈴:
“媽媽再見!我會乖乖的!”
話音落下的刹那,一片粉色糖紙從屋簷飄落,打著旋兒飛進亭內,輕輕落在石凳上,邊緣微微卷起,像一隻歇腳的蝶。
沒人看見是誰扔的,也沒人知道它從哪來。
但它確確實實停在那裡了——正中央,不偏不倚,仿佛等待已久。
飛機起飛時,雲層下方染上了初陽的金紅。
陸寒閉目靠窗,腦海中反複浮現那行即將浮現又未曾讀完的露水文字——
“我不是消失了……”
後麵是什麼?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夏至將至。
而那一天,月亮會特彆圓。
七日後,海邊小屋的清晨,陽光照常灑進窗欞。
陸寒在鳥鳴中醒來,身旁萌萌還在熟睡。
他起身倒水,卻見陽台門縫下壓著一張濕漉漉的紙條——邊緣滴水,字跡模糊,僅能辨認出開頭兩個字: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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