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遙遠的社區廣場中央,一座臨時帳篷的地基正在悄然鋪設。
水泥未乾,木樁初立,無人知曉它的用途。
唯有幾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低聲交談,手中圖紙上畫著奇特符號——像手勢,像塗鴉,又像某種等待被解讀的語言。
風吹過空地,卷起一角藍圖,露出背麵一行小字:
“這個節日,不說話。”【第364章甜到發酸的春天不請假續)】
夜風拂過社區廣場,水泥地基還有些潮濕,木樁在月光下泛著微微的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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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的骨架已初步成型,帆布還沒蓋上,就像一隻尚未合攏的翅膀。
蘇憐站在中間,指尖劃過圖紙上的符號——那些看似隨意的塗鴉,實際上是她多年研究“非語言情感傳遞係統”的結晶。
“從今晚開始,不說話。”她輕聲對圍攏過來的學生們宣布,“心事不用聲音承載,也能傳達。”
學生們麵麵相覷,但沒人質疑。
他們早已聽說過這位冷峻堅韌的籌建人,她曾徒步穿越三省災區,在廢墟間用粉筆在地上寫下上千封未寄出的家書;也見過她在暴雨中為一位失語老人守靈整夜,隻因為老人握著一張燒焦的照片,眼神空洞得像深淵。
此刻,帳篷四周悄然亮起一盞盞紙燈籠,每盞燈籠裡都貼著一張空白卡片,供路人用畫來代替話語。
有人畫了一棵倒下的樹,旁邊站著一個小人;有人用橡皮泥捏出一隻歪著頭的小狗;還有孩子蘸著糖水在石板上寫字,轉眼間就被夜露融化了——但蘇憐都收下了。
她讓人把這些“無聲告白”一一歸檔,壓進彩泥燒製的小杯底,就像封存時間的琥珀。
子時剛過,一個佝僂的身影緩緩推著小車走來。
是住在巷尾的陳伯,他聾啞了十多年,平時獨居寡言。
他掀開鍋蓋,熱氣騰騰中飄出一股陳年發酵的醇香。
鍋裡是半甕米酒,棕紅透亮,標簽上用毛筆寫著一行字:
“給忘了怎麼哭的人。”
蘇憐愣住了。
她接過碗,沒問來源,輕輕抿了一口——剛開始嘗起來酸澀刺喉,就像黴變的穀物和淚水一起釀成的;但片刻之後,甘甜從舌根湧起,綿長深遠,還帶著一絲熟悉的焦香。
她的瞳孔微微一縮。
這不是普通的米酒。
這是災年配給糧經過二十年自然發酵而成的老醪。
當年隻有少數避難所留存了這類口糧,而能把它釀成酒的……全城不過三個人,其中一個,正是蘇悅的母親。
但她沒有說破。
隻是默默地轉身,下令:“做一千隻彩泥杯,每隻杯底寫一句回應的話。不許寫‘節哀’,不許寫‘堅強’,隻準寫她想聽的話。”
學生們不明白,但還是照做了。
一夜沒睡,一千隻杯子排成一排,有的寫著“今天陽光很好”,有的寫著“貓崽蹭了你的doorstep門階)”,最中間那隻,是蘇憐親筆寫下的:“我替你哭了,現在輪到你笑了。”
第二天清晨,帳篷前少了一半的杯子。
而在城郊墳園深處,一座舊墓前靜靜地擺著一隻彩泥杯,杯裡的酒已經喝完了,杯底的字跡朝上。
風吹過,泥土鬆動,幾株嫩芽破土而出——紫瓣金脈,花瓣的紋理竟像嘴唇開合,仿佛在無聲訴說。
與此同時,陸寒正坐在糖果鋪櫃台後麵,手指輕輕敲著賬本邊緣。
七天了。
連續七天,淩晨三點零七分,一顆檸檬軟糖被買走,用現金支付,監控畫麵模糊不清。
他曾以為是流浪漢順手牽羊,直到昨晚,鏡頭竟然捕捉到衣角一閃——鵝黃色針織開衫,袖口織著淡粉色櫻花,是蘇悅親手織的那件。
他的呼吸停頓了一下。
他什麼也沒說,隻是今天提前準備了兩份糖果,擺在玻璃櫃最前麵,燈光直射,晶瑩得像露珠。
午夜鐘聲敲響,風鈴輕輕顫動。
監控畫麵裡,兩顆糖同時消失了,就像被空氣吞沒了一樣。
櫃台留下一片濕漉漉的槐樹葉,葉脈間水汽彌漫,隱約浮現出四個字的墨痕:
“替我嘗嘗。”
陸寒盯著那片葉子,久久沒有動彈。
手指撫摸著葉麵,感覺到一絲溫熱——不像雨水,倒像是……剛從誰的掌心拿出來的。
他忽然抬頭望向街角的陰影處,低聲說道:“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在等你回來。”
沒有人回應。
隻有簷角懸掛的心聲亭模型,微微上揚,就像藏著笑意。
城市沉睡了,萬千燈火漸漸熄滅,而在無數角落裡,沉默正悄然綻放。
就在清明夜後的某個黃昏,萌萌背著書包蹦蹦跳跳地回家,忽然停下腳步,仰望著一片飄過的雲,認真地說:
“媽媽今天特彆想喝蜂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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