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刪去原譜,宣布新曲定名《不準才動人》。
首演那夜,全鎮燈火通明。
人們聽著聽著,不知不覺紅了眼眶。
有人低聲啜泣,有人相擁而泣,仿佛所有未曾說出口的告彆,都在這一刻得到了回響。
而在鎮東的教育實驗班裡,蘇憐合上教案,目光落在教室角落那個始終低頭的男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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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不開口,卻每天默默收集同學們丟棄的橡皮屑,整整齊齊碼在鉛筆盒底層。
她沒打擾他,隻在他課桌抽屜裡放了一本空白筆記本,封麵印著一朵會隨溫度變色的花。
一周後的清晨,她推門進教室,發現那本子不見了。
講台上,靜靜躺著一朵用彩色橡皮屑拚成的小花,底下壓著一張紙條。
字跡歪斜,卻一筆一劃寫得極慢極認真:
“我想……她說的花開,是這樣的嗎?”第365章媽媽藏在打翻的糖罐裡續)
教室中央,那本由彩色橡皮屑拚貼而成的筆記本靜靜懸垂,像一座微縮的藝術館,承載著一個孩子沉默世界的全部語言。
陽光斜斜地穿過窗欞,灑在那幅用碎屑拚出的心聲亭上——亭頂飛舞的糖紙仿佛被風吹動,在光影中微微顫動,似要掙脫紙麵,飄向某個遙遠的記憶角落。
蘇憐站在講台前,指尖輕輕撫過那朵由橡皮屑拚成的小花。
她沒說話,隻是將整本拚貼畫取下,換上了更結實的絲線,掛在了教室最中央的位置。
她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某種開始。
當晚值日的是年邁的李老師。
他習慣性地巡視完走廊,順手準備關掉一年級三班的燈。
可就在開關按下的一瞬,他愣住了。
燈光未滅,投影卻動了。
牆麵上,那幅橡皮屑拚貼畫的影子竟緩緩變幻形態——起初是心聲亭的輪廓,接著亭頂的糖紙如蝶般散開,幻化成一張溫柔的側臉:眉眼彎彎,嘴角含笑,發絲隨風輕揚。
緊接著,畫麵又一轉,變成一個小男孩揮著手,像是在喊什麼,嘴型模糊,卻讓人心頭一顫。
“這……這是……”李老師後退半步,手指僵在開關上。
他想走近細看,影子卻又恢複原狀,隻餘下靜止的拚貼畫在白牆上沉默。
可當他轉身欲走,餘光一瞥,卻發現地麵倒影中,那串由光影構成的足跡正緩緩延伸,直通向窗外那棵初綻櫻花的樹下。
他沒有關燈。
那一夜,教室的燈亮到了天明。
第二天清晨,蘇憐推門而入時,怔在門口。
那個從不抬頭、從不開口的男孩,竟已坐在座位上,雙手交疊放在桌上,目光安靜地望著窗外。
春風拂過,櫻花簌簌飄落,粉白花瓣如雨灑進窗台。
然後,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班上最活潑的女孩——她昨日曾不小心把橡皮掰斷,碎屑撒了一地。
男孩伸出手,輕輕牽起她的指尖,轉身指向窗外。
全班寂靜。
女孩懵懂地順著他的手指望去——櫻花開得正好,枝頭一抹淺粉如雲,而在最高處的一根細枝上,竟掛著一片小小的、閃著微光的糖紙,隨風輕輕擺動,像誰留下的一句未說完的話。
沒有人說話,但有人悄悄紅了眼眶。
與此同時,城郊老果園深處,陸寒正蹲在新澆築的地基旁,指腹摩挲著水泥邊緣。
昨夜一場春雨,讓空氣濕潤清冽,泥土與糖粒混合的氣息悄然彌漫。
萌萌蹲在一旁,小手還沾著未乾的水泥,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爸爸:“爸爸,甜的地方,媽媽就聽得見對不對?”
陸寒頓了頓,喉結微動,終是點了點頭:“嗯。她說過,回憶怕苦,要加點糖才走得遠。”
他沒告訴兒子,那一袋被打翻的糖粉,並非意外。
他親眼看見萌萌趁人不備,悄悄將藏在口袋裡的糖塊碾碎,混進水泥桶——動作笨拙卻堅定,像在完成某種儀式。
此刻,月光尚未完全褪去,晨曦微露。
水泥表麵泛著淡淡的光澤,那些融進石料的糖粒,在夜露浸潤下竟析出細密晶瑩的顆粒,如同星辰墜落人間,嵌入大地血脈。
一隻野兔從草叢躍出,輕巧地踏過地基邊緣。
爪印落下之處,星光般的結晶微微閃爍,仿佛大地也在回應某種無聲的呼喚。
陸寒緩緩站起身,拍去褲腳塵土,目光投向果園深處那座即將成型的迷你心聲亭。
石材已立,輪廓初現,隻待最後一道封頂。
他忽然覺得胸口一陣溫熱,像是誰在輕輕抱了他一下。
風過林梢,銅鈴未響,可他分明聽見了——
一聲極輕的笑,藏在晨光裡,像糖融化在水中的聲音。
那一夜,他夢見果園中央站著一個人影。
她穿著舊日最愛的鵝黃色連衣裙,手裡提著一隻密封的玻璃罐,罐中似乎盛滿了光。
她笑著望他,唇形輕啟:
“現在可以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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