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寂靜如淵。
直到一個小女孩從口袋掏出一隻舊口琴,吹起那段曾回蕩在病房走廊的搖籃曲變調。
音符稚嫩,卻不容忽視。
刹那間,數百名觀眾陸續從包中、衣袋裡取出私藏的樂器——小提琴、手風琴、陶笛、木箱鼓……一齊奏響那首從未正式發布過的《心聲組曲》。
監控數據顯示,那一夜,方圓十公裡內所有植物葉麵的露珠,同步震顫頻率竟與蘇悅腦電波峰值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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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城市另一端,蘇憐靜靜坐在書桌前,麵前擺著一隻隨身攜帶的玻璃罐。
罐中百顆糖果早已融化又凝固,層層疊疊,如同封存的時間琥珀。
她指尖輕叩罐壁,發出細微清響。
窗外,月光正緩緩移過屋簷。
第366章閉嘴的星星都在發光續)
蘇憐站在國際會議中心的主講台上,聚光燈如薄紗般垂落,映得她指尖輕撫的玻璃罐泛出溫潤微光。
台下座無虛席,來自三十多個國家的教育代表、心理學專家、非營利組織負責人靜靜凝望——這是首屆“非語言教育論壇”的壓軸環節,全球目光聚焦於此。
她沒有走向發言席,也沒有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講稿。
隻是緩緩打開那隻隨身攜帶了十年的玻璃罐。
空氣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鏡頭推近,直播畫麵在數百個分會場同步定格:罐中百顆糖果早已曆經融化與重凝,層層疊疊,宛如時間沉澱下的琥珀晶體,裹挾著無數未曾出口的嗚咽、掙紮與渴望。
蘇憐輕輕傾倒。
一顆,兩顆,三顆……糖果逐一落在演講台麵,排列成無聲的星河。
有的焦黑如炭,是某個自閉症少年在火災後唯一保留的物品;有的泛著詭異藍光,來自一名長期遭受校園霸淩卻從未求助的女孩;還有一顆近乎透明的硬糖,曾含在一位臨終患兒口中,直到呼吸停止仍未咽下。
她不做解說,不提數據,不列案例編號。
隻在最後一顆落下時,抬眼環視全場,聲音輕得像風吹過草尖:
“這些,都是他們說不出口的話。”
寂靜。
起初是禮堂內的靜,隨後蔓延至每一個分會場、每一台轉播設備、每一對聆聽的耳膜。
有人低頭捂住嘴,有人攥緊扶手指節發白,更多人眼中浮起水霧,卻無人擦拭。
十分鐘,無人起身,無人鼓掌,甚至無人咳嗽。
世界仿佛終於學會了傾聽沉默。
散場時雨絲飄落,人群緩步離去,腳步輕得怕驚擾餘音。
一名身著深藍西裝的聯合國官員悄然折返,在侍衛未及阻攔前,解下領帶結,輕輕放入空了一半的玻璃罐中。
附上的紙條字跡工整:
“請轉告他們,世界聽見了。”
那一刻,蘇憐第一次笑了。
不是勝利的笑,不是釋懷的笑,而是母親般的溫柔,穿透歲月塵埃,照亮所有曾蜷縮在黑暗角落的靈魂。
與此同時,遠在城北的老街,“悅糖坊”門扉輕啟。
立夏清晨,陽光尚未完全鋪滿石板路。
陸寒照例拂去櫃台浮塵,推開店門——卻見門前石階上,整整齊齊擺著九十九顆水果糖,依紅橙黃綠青藍紫排成一道小小彩虹弧線,尾端微微上揚,似要觸到天邊朝霞。
最前端,是一顆包裹著粉白糖紙的草莓奶糖。
糖紙上壓著一片新鮮摘下的槐樹葉,葉脈經巧手勾勒,清晰浮現三個字:
我愛你。
陸寒怔住。
十年來,他無數次幻想過重逢的場景——暴雨夜的敲門聲、監控裡的模糊身影、或是某天萌萌突然說“媽媽回來了”。
但他從未想過,她的歸來竟如此安靜,如此篤定,仿佛從未離開。
他沒有撿起那顆糖,沒有拍照留證,更沒有驚動任何人。
隻是默默退回店內,從保險櫃深處取出那本泛黃的賬本——記錄十年經營、藏滿思念獨白的舊冊。
翻開最新一頁,他取出蘇悅當年手寫的原始菜單,指尖摩挲過那些熟悉筆跡,最終在“今日特供”欄,鄭重寫下一行字:
晴天專屬——媽媽的味道。
不多時,萌萌背著小書包蹦跳進門,鼻尖微動,忽然仰頭笑道:“爸爸,今天風好甜啊!”
陸寒望著兒子眉眼彎彎的笑容,喉間一熱。
鏡頭緩緩上升,掠過青瓦屋簷、老街巷陌、原野丘陵,直至蒼穹之下——千萬座心聲亭靜靜佇立,遍布城鄉角落,簷角齊齊朝向東方初升的朝陽,如同億萬次無聲的心跳,終於彙成那一句,再也無需說出口的溫柔。
而在悅糖坊二樓書房的陰影裡,那本被放回書架的賬本,正靜靜等待第七日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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