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以為這曲子隨火災化為灰燼,沒想到竟藏在這裡。
更令人震撼的是,背麵多了一行新字:
“不準的歌,最準。”
他怔立原地,眼眶驟熱。
沒有追問來源,沒有尋找線索。
他隻是默默將這張紙裱進相框,掛在排練室中央,並在下方添了一句:
“歡迎所有跑調的靈魂。”
當晚,全鎮多戶人家做了同一個夢——夢見自己童年最愛哼的那首歌,終於被人聽懂了。
而在鎮外小學的操場上,一根鏽跡斑斑的鐵哨靜靜躺在草堆裡,旁邊稻草紮成的人形輪廓初現,破草帽歪扣在頭上,仿佛在等一陣風,帶來一句遲來十年的低語。
第368章晾在風裡的信不用寄續)
晨光如薄紗覆在田埂上,蘇憐站在小學操場邊,望著那根鏽跡斑斑的鐵哨在稻草人枯瘦的手掌中微微顫動。
她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拍了拍身邊男孩的肩。
那孩子低著頭,手指還沾著泥土和乾草屑,臉頰紅撲撲的,像剛從一場夢裡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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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做的?”她問,聲音很輕,仿佛怕驚擾了什麼。
男孩點頭:“我奶奶以前講過,有個姐姐總在天黑前吹哨子,叫走丟的小孩回家。她說,那哨聲比燈還亮。”
蘇憐心頭一震。
茅屋、鐵哨、守望者——那是蘇悅留在鄉野最溫柔的傳說。
十年前,那個穿著鵝黃開衫的女孩,曾在暴雨夜抱著發燒的孩子一路狂奔到診所;也曾坐在田埂上教村童用樹葉吹歌,說“聽不見的聲音才最真”。
後來她消失了,可她的影子卻長進了這片土地的記憶裡。
她沒再點評,隻轉身對全班學生柔聲道:“明天,每人帶一件家裡沒人再說起的東西來。”
三天後,“田野展覽”在麥田儘頭悄然展開。
老照片泛黃卷邊,斷梳子缺齒殘損,舊紐扣磨得發亮……一件件被擺放在稻草人身前,如同獻給時光的祭品。
風吹過,稻草人的衣角獵獵翻飛,投影落在地麵,竟似緩緩張開雙臂——監控錄像捕捉到了這一幕:淩晨兩點十七分,影子持續擺動了整整三分鐘,像一場無聲的擁抱。
次日清晨,男孩交來一篇作文,字跡歪斜卻認真:
“昨天晚上,我夢見媽媽牽著外婆的手,站在我做的稻草人旁邊。她們都沒說話,但我覺得她們哭了。後來風來了,稻草人動了一下,像是抱住了她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窗台上多了片糖紙,是檸檬味的。”
蘇憐讀完,久久未語。
她走到辦公室窗前,望向鎮東那座小小的糖果鋪。
陽光正斜斜照進櫥窗,映出陸寒低頭包糖的身影。
他動作緩慢,像是在封裝某種不能言說的心事。
而此時的陸寒,已連續七日發現後院晾繩上的布條少去一條。
不是掉落,也不是被人取走——它們就那樣,在無人察覺的時刻,悄然消失。
他不動聲色,第八日夜裡,悄悄架設了微型相機,藏於竹竿頂端的鳥巢模型中。
淩晨三點零四分,畫麵亮起。
月光如銀水傾瀉,一群麻雀自林間飛出,羽翼泛著幽藍光澤。
它們精準地停在晾繩旁,每隻銜起一條布條,振翅而去。
鏡頭追蹤其軌跡——越過屋頂、溪流、廢棄鐵路,最終落入城郊老果園深處那座修繕後的“心聲亭”。
布條輕飄飄落入玻璃罐中,與無數陳年紙條堆疊在一起,像一封封未曾寄出卻早已抵達的家書。
陸寒靜靜看著回放,指尖撫過屏幕,卻沒有保存,更未報警或追查。
他刪掉了視頻,將相機收起,仿佛一切本就該如此。
第二天,他帶著萌萌去了果園野餐。
孩子啃著草莓蛋糕,忽然仰頭說:“爸爸,媽媽今天收到了九十九封信。”
陸寒怔住,隨即點頭:“嗯。她回了沒有?”
萌萌眯眼看向天空,風吹亂了他的劉海:“她說,回不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寫了。”
風掠過亭簷,銅鈴輕響,一聲,又一聲,像是回應,又像低語。
鏡頭緩緩拉高,穿越林梢,掠過屋脊,望向遠方起伏的群山——那裡有無數看不見的線,在晨霧中若隱若現,連接著每一個曾想訴說的人,也纏繞著所有敢於沉默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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