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來對著燈——
一道細如發絲的“s”形印記,藏在折痕深處。
像某種標記。
又像一句未說完的話。
陸寒站在原地,心跳忽然慢了一拍。
他沒動,也沒聲張,隻是默默把糖放回原位,眼神卻久久未移。
窗外,月光悄然爬上窗欞,照在那顆糖上,折射出一絲近乎透明的金芒。
仿佛,有人剛剛來過。第374章沒吃完的糖最耐嚼續)
夜風穿巷,像低語在舔舐舊夢。
陸寒站在櫃台後,目光第三次掃過那顆檸檬軟糖——它依舊安靜地躺在角落,仿佛從未被移動過。
昨天他親手將它鎖進抽屜,貼上“留給明天咬”的標簽,指紋封條未破,監控也沒有異常動靜。
可此刻,它就回來了,在原來的位置,原包裝,甚至連卷起的糖紙邊緣都分毫不差。
他沒開燈,任由月光像刀一樣割進店鋪,割裂寂靜。
手指緩緩撫過案板邊緣,那裡還殘留著蘇悅慣用的薄荷香精味,她說那是“能讓心跳慢下來的氣味”。
如今這味道淡了,卻總在雨夜返潮。
他調出監控。
時間跳到淩晨三點十七分。
畫麵安靜得能聽見像素呼吸的雜音。
忽然,風鈴輕輕顫動——沒有風,窗戶也沒開,可銅鈴竟自行晃動,發出一聲極細的“叮”聲。
緊接著,一顆糖,憑空落下。
慢放十倍、二十倍……畫麵顆粒破碎,可那一瞬卻被命運釘死:一隻纖細的手從虛空中探出,指尖戴著銀絲線圈戒指——那是她生前最後一枚手工製作的飾品。
衣角翻飛,一抹鵝黃掠過鏡頭邊緣,是那件她總愛披在肩頭的針織開衫,袖口還繡著他名字的縮寫“.h.”。
陸寒屏住呼吸,指節壓在回放鍵上,一遍又一遍地看。
不是幻覺。
不是故障。
是她回來了,用某種方式,穿過了生死的縫隙。
他沒報警,沒叫人,甚至沒截圖。
隻是默默刪掉視頻,轉身走進廚房,取出那顆糖,輕輕放在案板中央。
然後寫下一張新標簽,壓在玻璃罐下:“留給明天咬。”
從此,每天都是如此。
糖不再隻是糖。
它是信物,是暗號,是跨越維度的低語。
陸寒開始留意每顆糖的狀態——溫度、位置、包裝折痕的角度。
他發現,隻要前一天他對萌萌提起媽媽的事,第二天的糖就會微微發熱;若他在夜裡翻看舊相冊,糖紙上便會出現極淡的水汽凝結,像是有人對著它嗬過一口氣。
他不再追問科學,也不求再見一麵。
他知道,有些存在,本就不需要實體。
萌萌生日那天,天空澄澈如洗。
孩子執意要回最初的心語亭——那個蘇悅曾坐在石凳上看他學步的地方。
陸寒蹲下,替他係好鞋帶,低聲問:“想媽媽了嗎?”
“嗯。”萌萌點頭,眼睛亮得像星星墜落人間,“但她說了,隻要我捏一座新的亭子,她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孩子用彩泥一點點堆砌,小手沾滿斑斕的色彩,專注得像個微型雕塑家。
完工時,整座迷你糖果鋪立在掌心,連招牌上的“心語”二字都歪歪扭扭地刻了出來。
最後,他踮腳將它塞進石凳下方的縫隙,認真地說:“媽媽,這是你的工位。”
當晚風雨驟至,雷聲碾過天際,仿佛天地都在為某場重逢震顫。
管理員清晨巡查,驚見泥塑完好無損,未被雨水衝毀,反而表麵覆著一層晶瑩的露珠,晨光一照,竟蒸發成一道極淡的刻痕:
“替我多吃一口蛋糕。”
消息傳到陸寒耳中時,他正擦拭蘇悅留下的舊烘焙筆記。
指尖停在一頁泛黃的紙張上——“雲朵奶油卷:入口即化,甜而不膩,適合哄睡不安的孩子。”下麵一行小字:“給小寒的第一份點心,希望你能記住這種溫柔。”
他的眼眶忽然發熱。
當天,“雲朵奶油卷”悄然上線,限量十份,僅此一天。
第一位顧客是個白發老太太,咬下第一口便紅了眼眶:“這口感……像極了小時候外婆哄我睡覺時的味道。”
陸寒沒解釋,隻靜靜地看著她流淚。
這是回應。
而當最後一份蛋糕售罄,暮色降臨,他獨自回到廚房清點器具。
燈光忽明忽暗,似有電流波動。
他皺眉抬頭,正欲檢查線路——
目光卻猛地停住了。
案板中央,靜靜地躺著一張手工繪製的糖紙。
圖案是一座縮小版的糖果鋪,屋簷翹角分明,門前風鈴輕搖。
可最詭異的是——
那棟建築的模樣,竟與“心語”鋪子,相差整整十年。
那是,他們初遇時,還未改建的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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