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提議放棄,她卻堅持:“真正的配方,不在紙上,在人的舌尖。”
最終,是一位隱居山中的老藥工辨出了玄機——微量山荊子花蜜,三年發酵,融入糖心,入口先苦後回甘,直擊淚腺。
當第一批新糖出爐,乳白蒸汽彌漫教室。男孩顫抖著咬下一口。
瞬間蹲地,痛哭失聲。
“她說過……這糖隻能一個人吃完……”他抽泣著,抬眼望向周圍正安靜咀嚼的同學,“可現在……有人陪我吃了。”
那一刻,蘇憐看見,不止是一個孩子的悲傷被承接,而是某種更深遠的東西,在無聲蔓延。
幾天後,陸寒獨自清理閣樓。
積塵的手稿盒靜靜躺在樟木箱底,鎖扣鏽死。
他用了整整半小時才撬開。
一頁頁翻過,全是她潦草的筆記:關於糖果分子結構的推演、非語言溝通模型的設計圖、還有那些曾被嘲笑“天真”的社區療愈方案……如今,每一項都在小鎮落地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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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一刻,他的指尖頓住。
那是一張未完成的童謠草圖,橫線五線譜上畫著跳躍的音符,歌詞斷在中間:
月亮睡了,星星不說話
小熊藏進______
字跡熟悉得讓他呼吸一滯。
窗外,風鈴輕響。
他低頭看著那行空白,仿佛聽見她就在耳邊哼唱,隻是故意留了個謎,等他補完。
第376章糖紙船漂回來那天續)
陸寒的手指停在那行未完成的歌詞上,像被時間釘住。
窗外風鈴輕響,五線譜上的音符仿佛活了過來,在晨光裡微微顫動。
他閉了閉眼,腦海中浮現出她坐在糖果鋪櫃台後的小板凳上,腳晃來晃去,哼著不成調的旋律——那時她說:“寫歌的人要留個空,等愛的人來填。”
“小熊藏進雲朵裂縫裡。”他低聲念出,筆尖落下,卻未謄清。
那一瞬,心口像是被什麼柔軟的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他沒有再看第二眼,而是將整張草圖折成一架紙飛機,邊緣壓得整齊,機翼微翹,如同童年時她教萌萌折的那樣。
站起身,走到二樓窗前,深吸一口氣,抬手一擲。
紙飛機劃開雨前沉悶的空氣,像一顆逆風飛行的星子,消失在灰藍的天際。
次日清晨,陽光尚未完全破雲而出,幼兒園老師的電話便來了,聲音帶著一絲遲疑與敬畏:“陸先生……有個孩子昨晚說,窗外飛進來一隻會發光的紙飛機,上麵寫著‘媽媽藏的地方’。他還畫了幅畫,堅持要交給您。”
陸寒驅車趕到,教室靜得出奇。
那幅畫攤在桌上——稚嫩的蠟筆線條勾勒出一片般的雲層,背後蹲著一個紮羊角辮的小女孩,穿著舊式碎花裙,側臉輪廓清秀,眼角一滴糖漬正緩緩滑落,化作一道流星墜向大地。
是童年的蘇悅。
他的呼吸驟然凝滯,指尖撫過畫紙邊緣,仿佛觸到了那段早已封存的記憶。
她六歲那年發高燒,夢見自己躲在雲縫裡,醒來畫了第一張“藏身之地”,還非說天上每一顆星星都是彆人思念她的眼睛。
他沒說話,隻默默從隨身的糖罐裡取出一張空白糖紙,輕輕夾進畫冊中返還。
那糖紙無字,透明如淚痕,映著晨光,泛出虹彩。
立秋第七夜,暴雨傾盆。
監控畫麵無聲回放:心聲亭簷角突然垂下一串晶瑩水珠,不似尋常雨水般四濺,竟如液態手指般在青石階上緩緩寫下三個字——
“我想你”。
陸寒盯著屏幕看了整整十分鐘,沒有報警,沒有通知維修,甚至連表情都沒變。
他隻是關掉錄像,將數據拷貝進私人硬盤,然後轉身走進廚房,輕輕拍醒睡迷糊的萌萌:“今天,陪爸爸去做件事。”
翌日清晨,父子倆撐傘來到心聲亭。
雨水順著屋簷滴落,最後一點墨跡般的水痕仍在石階上閃爍。
萌萌忽然蹲下,伸手接住最後一滴墜下的水珠,捧在掌心,仰頭望著父親,聲音清澈如泉:
“爸爸,媽媽不是走了,她是變成雨,一直淋著我們。”
陸寒怔住。
那一刻,某種封鎖多年的東西轟然崩塌。
他沉默地掏出鑰匙,走向糖果鋪後巷那扇塵封已久的儲藏室鐵門。
鏽鎖哢噠一聲彈開,門內堆滿蒙塵的木箱,最深處,是一整箱從未發售的“初戀情書係列”手工糖——蘇悅生前親手調配的最後一款作品,包裝紙上印著她手寫的詩句,原計劃作為周年紀念限量發行,卻因她的離世而永久封存。
他撕下“紀念限定”的黑色標簽,拿出一張嶄新紙條,提筆寫下:
“給所有還在等雨停的人。”
鏡頭拉遠,城市天際線上,烏雲裂開一道金邊,斜陽如蜜,流淌在整個小鎮的屋頂之上,仿佛誰悄悄咬開了夏天的最後一顆夾心糖——甜意洶湧,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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