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望向街對麵那張老舊長椅。
空著。
但他知道,明天清晨,它不會再空。
他站起身,走進店內,從抽屜深處取出一本塵封已久的筆記本,翻開第一頁,寫下新的配方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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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甜交織·001】第377章爸爸,今天的甜是鹹的續)
晨光微熹,小鎮街角的風仍帶著夜露的涼意。
陸氏糖果鋪前那張老舊木椅,早已不再是無人問津的棄物。
它靜默地立在那裡,像一座無名祭壇,承載著無數未曾出口的言語與無法安放的情緒。
自“鹹甜交織·001”配方誕生後,陸寒便悄然改變了每日清晨的習慣。
他不再隻是擦拭櫃台、擺好新品,而是多了一項動作——在長椅上輕輕放下一個牛皮紙小袋,封口用麻線係成蝴蝶結,上麵壓著一顆糖和一支鉛筆,袋內附一張空白卡片,沒有任何署名,隻有包裝紙上印著一行小字:“你說或不說,我們都聽得到。”
人們開始陸續出現。
有人天未亮就來,裹著厚外套,一言不發地坐下,拆開糖紙,把糖含進嘴裡,然後望著遠方發呆,直到淚水無聲滑落;
有人對著空氣低語,聲音輕得像夢囈,仿佛對麵坐著某個再也看不見的人;
還有位老太太,連續七天在同一時間出現,每次都帶來一朵乾枯的雛菊,放在長椅扶手上,再吃下一顆檸檬味軟糖,然後喃喃道:“今天我也來看你了。”
陸寒從不打擾。
他隻在收攤時默默收走空袋,將寫滿心事的卡片整理歸檔——不是為了窺探,而是為了記住:這世上,太多悲傷不必被解決,隻需要被允許存在。
直到那個黃昏。
夕陽熔金,餘暉灑在店鋪玻璃上,映出一片溫暖錯覺。
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緩步走近,軍綠色夾克洗得泛白,袖口有燒灼痕跡。
他沒進店,也沒坐長椅,隻是將整包未拆的“傾聽者禮包”輕輕擱在櫃台上,轉身欲走。
陸寒抬眼:“您……不想試試嗎?”
男人腳步一頓,沒有回頭,聲音沙啞如砂石摩擦:“那天火場裡沒能抱出來的孩子……今天吃了你家的草莓奶糖。”
頓了頓,他又說,“他說,很甜。”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陸寒喉頭微動,什麼也沒問,隻是默默取出一張新的卡片,釘在櫃台內側——正是那人留下的那一張。
旁邊,他親筆添上一句話,墨跡沉穩卻溫柔:
“你可以不說,但我們在這裡。”
自此,“默語座”之名不脛而走。
連流浪貓也識趣地避開了其他角落,偏愛蜷縮在這張長椅上過夜,仿佛它們也能感知到,這裡的溫度不屬於歡笑,而屬於療愈。
而在家中,另一場靜默的情感流動正悄然發生。
萌萌在學校被同學譏笑“沒有媽媽”後,罕見地摔了最愛的機械小熊。
他沒哭,也沒鬨,隻是把自己關在房間整整兩小時。
陸寒沒有責備,也沒有追問,晚飯時卻故意將一碗本該清甜的蓮子湯煮得齁鹹。
孩子舀了一勺送入口中,立刻皺眉:“爸爸!你放錯糖了!”
陸寒靜靜看著他,眼神深邃如海:“有時候,心裡太苦,手就會抖。”
一句話,像鑰匙轉動了鎖芯。
萌萌怔住,眼底閃過一絲震動。
片刻後,他突然跑進房間,翻出那隻存了三年的零花錢罐,“嘩啦”一聲倒出所有硬幣,在地板上排成一道歪歪扭扭的弧線。
“那我把我的甜都給你。”他說得認真,眼裡閃著倔強的光。
陸寒俯身,指尖輕撫過那些帶著體溫的硬幣,最終落在兒子額前,落下一聲極輕的吻。
那一夜,糖果鋪實驗室燈火通明。
陸寒推出全新係列——“鹹光糖”。
外表如覆霜雪,入口初嘗鹹澀,繼而回甘綿長。
包裝由萌萌親手繪製:一個小孩牽著大人的手,背景是烏雲裂開一道縫,透出微光。
下方一行稚嫩筆跡清晰可見:
“對不起,也謝謝你。”
新品上市首日,訂單如雪片般飛來。
鏡頭緩緩掠過城市窗台——
有人含著糖讀信,邊哭邊笑;
有人把卡片夾進日記本,壓在枕頭底下;
還有個少女坐在陽台邊緣,風吹起她的發絲,她終於撥通了三年未聯係的母親的號碼。
而風,穿過社區新建的“心聲亭”縫隙,輕輕哼起了那首從未正式發表過的搖籃曲——《星星彆怕》。
第九日清晨,陸寒推開糖果鋪大門,腳步忽頓。
門檻內側,靜靜躺著一隻手工編織的草蚱蜢,稻莖細密,觸須微翹,像是某個孩子花了很久才完成的作品。
他彎腰拾起,指尖輕撫,忽覺異樣——
草蚱蜢的腹部,藏著一顆完全風化的薄荷糖,表麵布滿裂紋,仿佛已在塵世中等待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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