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陸尋想說話,可是一說到大長句子就好像卡住般,噎在喉嚨,漲紅臉還不如剛才順利。
白鹿先生解釋道:“你還在牙牙學語,簡短些,少用長句。”
丫鬟仆從這才從戰栗中解脫。
書院不是沒妖怪,實在是五通陸尋模樣太過可怕。
七尺有餘的雄壯身形,按照尺算,五通山君在兩米三左右,又是赤麵青牙凶神惡煞的模樣,彆說是妖怪,就是如此這般的人出現,也會止小兒啼哭。
陸尋向白鹿先生作了一揖,能讓妖怪說話是不小的能耐。
他不算書院妖怪,白鹿先生本沒有必要點化他,接著看向紫髯老者,說道:“不去,東南。”
朱憲貞詫異地望著五通山君。
“書院,進學,好。”
“不打擾,成言。”
陸尋幾乎是一兩個字的往外蹦,但意思表達得很清楚,希望他們不要攪擾成言的讀書練武。
“他不去你去嗎?”
朱憲貞聽著陸尋磕磕絆絆的話理清楚後直接問。
實話說,一個剛成年的孩子,沒有法力也不曾煉出真氣,就算努力學了十年武功,頂多可為伍長什長,再不濟立下軍功升個百夫長,哪怕真的煉出真氣,讀出法力,對東南局勢依舊沒不可能有任何大變化。
一位練成猿形拳的大妖怪就不一樣了。
用的好,將會是改變戰局的奇招。
他們本來就不是為成言,這才旁敲側擊的問話。
陸尋頓時明白,原來在打他的主意。
“不去!”
斬釘截鐵。
朱憲貞憤然起身,丟下手中黑色棋子,怒氣衝衝地拂袖離去。
“都堂。”三人緊追去。
孫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歎道:“這事兒怨我。”
“老朱你跟小孩兒置什麼氣啊。”
“晚上的事兒彆忘了!”
白鹿先生頗為無奈的一笑,指了指遠處示意孫申:“去吧,守著你們都堂,年紀這麼大了氣性一點兒不改,氣大傷身呐。”
孫申拱拱手跨步離去。
留下陸尋一臉莫名其妙。
“他呀,來請我,我不去;請你,你也不去,這不,惱了。你莫和他一般見識。”
白鹿先生看向陸尋。
“不,牽扯,成言。”陸尋搖頭。
借著由頭從成言入手,這是陸尋不能接受的。
他自己倒是無所謂,早就不會因為他人的言語許諾而動心,可是成言還小,容易因為大人物的青睞和承諾心神動搖。
“這件事是老夫之過,老夫給你賠罪。”白鹿先生長身一揖。
陸尋趕緊閃身,他沒想到白鹿先生竟能對他一個小妖怪行禮承認錯誤。
“說開,就好。”
陸尋沒有得理不饒人,非要討個什麼說法,這對還在書院進學的他們不利。
叉手一禮告辭離去。
出門。
孫申正等著,看到陸尋後,走近時語氣中帶著幾分沉重地說道:“這事兒……”
陸尋點頭並未多言,孫申職責所在,和什麼人接觸肯定得告訴朱都堂。
朱憲貞是來招納人才的,想讓書院的山長出山,吃了閉門羹心中不是滋味兒也理解,解開其中誤會就好了。
總之他陸尋做的光明正大。
“真不去東南嗎?”孫申仍有幾分希冀地問。
他是希望陸尋可以往東南一行的。
五通陸尋搖頭不語。
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