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剛駛出帳篷區,宋惜堯就把羊毛毯鋪開蓋在腿上,毛茸茸的觸感蹭得皮膚發癢。
她拽了拽毯子邊角,往蕭朔那邊挪了挪:“你也蓋點,風大。”
“我不冷。”
他握住她放在毯子裡的手,掌心溫熱:“你昨天不是說腰酸嗎?靠在我身上睡會兒,到前麵的休息站我叫你。”
“才不要睡。”
她把毯子往上拉了拉,遮住半張臉:“我要看著你。”
“有什麼好看的。”
蕭朔被她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伸手想去揉她的頭發,卻被她躲開:“開車呢,專心點。”
“就看。”
她故意湊得更近,鼻尖幾乎要碰到他的耳垂:“看你開車的樣子,看你皺眉的樣子,看你……”
話沒說完就被他轉過頭來吻住,這次的吻很輕,像羽毛拂過心尖。
“再鬨我就停車了。”
他的聲音帶著點沙啞,眼睛裡卻滿是笑意:“到時候天黑都趕不到下一個鎮子。”
宋惜堯乖乖坐回去,卻把腳伸進他的褲腿裡,冰涼的腳趾貼著他溫熱的小腿。
蕭朔倒吸一口涼氣,卻沒推開她,隻是騰出一隻手按住她不安分的腳:“再凍我,晚上就讓你洗碗。”
“才不。”
她用腳趾勾了勾他的腳踝:“要洗也是一起洗,就像上次你把洗潔精弄我臉上一樣。”
說起上次,蕭朔忍不住笑出聲。
那天兩個人一起洗碗,他趁她轉身拿抹布,偷偷擠了點洗潔精抹在她鼻尖。
結果被她追著潑了一身水,最後碗沒洗完,倒在廚房地板上笑成一團。
車窗外的草原漸漸染上暮色,遠處的羊群變成模糊的白點。
宋惜堯從包裡翻出阿媽給的奶豆,倒了兩顆在手心,遞到蕭朔嘴邊:“嘗嘗,甜的。”
奶豆帶著濃鬱的奶香,甜而不膩。
蕭朔嚼了兩口,忽然傾身過來,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是挺甜的,不過沒你甜。”
“老不正經。”
她紅著臉彆過頭,卻把奶豆往他手裡倒了些:“多吃點,免得等會兒開車犯困。”
天色完全暗下來時,他們在路邊的小鎮找了家客棧住下。
房間不大,卻收拾得乾淨,窗外能看見遠處的星星。
蕭朔把羊毛毯鋪在炕上,拍了拍:“快來,阿媽說這毯子暖和,咱們試試。”
宋惜堯剛躺上去,就被他拽進懷裡,厚實的羊毛毯把兩個人裹在一起,隔絕了窗外的涼風。
她側耳聽著他的心跳,想起什麼,從包裡翻出那個裝著泥土的小瓶,放在枕頭邊:“明天彆忘了帶上,不然你的花就種不成了。”
“忘不了。”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就算忘了帶行李,也不會忘了帶你和這把土。”
“油嘴滑舌。”
她往他懷裡縮了縮:“不過我喜歡聽。”
夜很靜,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蟲鳴。
蕭朔的手指在她背上輕輕畫著圈,像在描繪什麼圖案。
宋惜堯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說:“蕭朔,明年花開的時候,我們再來看草原好不好?”
“好。”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笑意:“到時候我們還坐勒勒車,還來這湖邊,我再給你摘馬蘭花,摘小雛菊,摘所有你喜歡的花。”
她在他懷裡蹭了蹭,嘴角帶著滿足的笑意,漸漸睡了過去。
蕭朔看著她恬靜的睡顏,低頭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輕吻,輕聲說:“晚安,我的惜堯。”
月光透過窗欞灑進來,落在枕頭邊的小玻璃瓶上,瓶裡的草原泥土,仿佛也帶著星星的光芒,藏著兩個人關於春天的約定。
而那條厚實的羊毛毯,正像牧民說的那樣,裹著兩個相愛的人,裹著滿室的溫暖和甜意,如同裹住了整個草原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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