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觸感落在耳垂上,沈梔的身體猛地一僵,像被男人撩撥到最敏感的神經,一股細微的電流從耳後竄起,瞬間傳遍四肢百骸。
她下意識地想要瑟縮躲閃,可男人的手掌還覆在她的頭頂,五指微微收攏,便將她固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這個動作溫柔,但手上的動作卻很強勢。
“彆躲。”
任景的聲音貼著她的耳朵,低沉而沙啞,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側,激起一片細小的栗粒。
他沒有再做什麼,隻是維持著這個姿勢。
他的唇還停留在她的耳畔,那股清冽的鬆木香混著他身上獨有的男性氣息,強勢地鑽進她的呼吸,將她牢牢包裹。
沈梔攥著衣角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指節泛起白色。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得越來越快,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房間裡安靜得可怕,隻剩下兩人交織的呼吸聲和她擂鼓般的心跳。
任景似乎很有耐心,他在等,等她自己放鬆下來,等她徹底適應他的存在,他的氣息。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直起身。
蓋在她頭上的毛巾被拿開,隨意地丟在一旁的椅子上。他轉到她麵前,彎下腰,視線與她齊平。
“看著我。”他又說。
沈梔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像受驚的蝶翼,但她還是順從地、慢慢地抬起了眼。
燈光下,他摘掉了那副金絲眼鏡,少了那層斯文的遮擋,他的眼神便再無掩飾。
那是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溫柔是漂浮在最表層的假象,底下是濃稠得化不開的占有欲,像是暗流湧動的深潭,隨時能將人吞噬。
他伸手,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指腹帶著薄繭,輕輕摩挲著她光滑細膩的皮膚。
“梔梔,”他念著她的名字,尾音拖得有些長,帶著一股說不清的繾綣,“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這句話,比白日裡那句“我們是夫妻了”,要來得直白、露骨得多。
沈梔的臉頰瞬間燒了起來,她不知道是因為他的話,還是因為他指尖傳來的溫度。
她咬著下唇,不敢說話,隻能用那雙水汽氤氳的眼睛無措地望著他。
這副怯生生、任人采擷的模樣,顯然取悅了他。
任景眼底的墨色又深了幾分,他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這個吻不似剛才觸碰耳垂那般輕柔,他撬開她的齒關,探了進去,糾纏著,吞噬著她所有的呼吸和驚呼。
沈梔的腦子“嗡”地一聲,徹底成了一片空白。
她被動地承受著,雙手無處安放,最後隻能緊緊抓住了他睡衣的前襟。
那真絲的麵料光滑冰涼,卻怎麼也無法冷卻她身上被點燃的燥熱。
一吻終了,任景微微退開,額頭抵著她的,灼熱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沈梔大口喘著氣,雙眼迷蒙,唇瓣被吻得紅腫微翹,看起來狼狽又誘人。
“不要閉眼。”他看著她迷離的眼神,聲音溫柔喑啞,“梔梔,看著我。”
他就是要她清醒地看著,看著他是如何占有她的,如何讓她從裡到外都染上他的味道,成為他一個人的所有物。
沈梔眼角滑下一滴淚,不知是生理性的,還是被他此刻過於強勢的氣場所驚嚇到。
那滴淚順著臉頰滑落,掛在小巧的下巴上,搖搖欲墜。
任景的心像是被什麼燙了一下。
他伸出舌尖,將那滴鹹濕的淚舔去,聲音驀地放柔了許多,帶著一點安撫的意味:“彆怕,我會很溫柔。”
他說著,便將她打橫抱起,走向那張鋪著大紅龍鳳被的大床。
沈梔驚呼了一聲,下意識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她很輕,抱在懷裡幾乎沒什麼分量,像一團棉花。
任景被她這個依賴的動作取悅,抱著她一起倒在了柔軟的床上。
紅色的被褥瞬間凹陷下去,將兩人吞沒。
沈梔躺在他身下,看著他居高臨下的身影,眼中蓄滿了淚水,身體微微顫抖著,一副怕到了極點的模樣。
任景看著她這副樣子,眼神愈發幽暗。
他喜歡她這副害怕卻又不敢反抗的樣子,這會讓他心裡那頭野獸興奮到發狂。
他低下頭,細密的吻落在她的額頭,鼻尖,臉頰,最後又回到了她的唇上。
這一次,他的吻溫柔了許多,帶著安撫和引導的意味,像是在品嘗一件稀世珍寶。
他寬大的手掌覆在她纖細的手腕上,那裡戴著他母親給的玉鐲。
冰涼的玉鐲和她滾燙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