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列幾乎是瞬間就到了一個騎卒身前,一拳擊出,打在了馬腹上,勁力從馬身一直傳遞到那個騎士的身上。
而他這一拳之後,也不理會,迅速從一匹又一匹的馬腹之下傳來,每過去一匹馬,就隨後一個拳掌拍去,途中留下了一連串擊打的聲響。
那些騎卒僵滯了片刻,隨後便連帶著自己所坐的龍鼻馬一個個摔倒下來,等到了地上就已經氣絕斃命了。
隻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內,出來的這一小隊騎卒,包括那個騎隊隊長就都被消滅了。
陳必同自始自終都是沒有任何動作,淡漠看著這一切。
鬱列此刻朝裂隙看了一眼,故作輕鬆的說:“分裂子體就在對麵吧?不會被對麵拿去用來控製這處裂隙麼?”
方知新說:“不用擔心,這雖然看著是一個裂隙,但其實是三個通道的連接處,分裂子體隻會躲在兩個地界的間隙中,而隻要他們從那裡穿行到我們這裡,裂隙就隻會溝通他們與我們這邊,除非他們沒人再來過來。”
鬱列說:“那麼接下來我們做什麼?守在這裡等著他們過來?”他看著前方,“那應該是他們的前隊吧?他們沒見到前隊傳訊回去,還會再過來麼?”
方知新看著裂隙,語氣認真的說:“他們是不會放棄這個穩固的地點,一定會在對麵組織力量,然後一鼓作氣衝過來,我們要做的,就是擋住這些試圖穿過裂隙的人。”
鬱列這時有些搞不懂了,既然要阻止,那為什麼要弄出這個東西來?
隻是他的外在表象就是一個不怎麼喜歡探究問題,對很多事情都表現的非常無所謂的人,現在多問了兩句已經算是超綱了,所以強壓下心裡探究的念頭,滿不在乎的說:“那來一個打一個好了。”
方知新看了看他,“我說得可不隻是對麵,還有來自我們身後的人。”
鬱列咧嘴一笑,嘴硬的說:“沒有區彆。”
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忽然遠處傳來一聲沉悶的槍響,他不禁一驚,轉頭看去。
陳必同正保持著一抓拿的姿勢,隨手鬆開手指,叮當一聲,一枚將近十厘米長的遠程狙殺子彈落到地麵上。
他看向前麵,那裡正有一行人走過來。
老扈對著界憑裡說:“彆費那個力氣了,你所站的位置就在他的場域裡麵,你踏進來的那一刻,你所做任何事情他都清清楚楚。
那個躲在樓頂上的槍手看了下,這個距離至少有三百米遠,有這麼大麵積的場域麼?
老扈看著前麵說:“不用懷疑,他可是陳必同。”他又對身後跟著的雇傭兵說:“你們既然收了錢,那就要辦事。”
雇傭兵即便看到了陳必同徒手接子彈的景象,也沒有因此退縮,而是說:“當然,我們是守規矩的。”
老扈沒再說什麼,示意了下,讓阿漢和那四個隊員跟上自己,隨後他好似全無顧忌一般朝著陳必同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陳必同等他走到了麵前,說:“老扈,沒想到是你來,一晃有五年了吧,你加入了臨時特彆行動委員會?”
老扈用沙啞的聲音說:“加入哪裡不是加入呢?”他拿下手套,從上衣的口袋裡取出了一份文件。
“奉特彆行動委員會委派,現在逮捕疑似叛國者陳必同。陳必同,伱是自己跟我回去,還是我來動手?”
陳必同沉聲說:“如果你想要什麼,那就自己來拿吧。”
老扈用幽冷的眼神看了他幾眼,但他卻沒有輕舉妄動。
他當初和陳必同同為探索隊的一員,是知道陳必同的厲害和本事的,而且一晃五年時間了,陳必同的名聲更大了,儘管他自己也在進步,可現在的陳必同與他之前知道的那個還是有些不一樣了。
他示意了下,身後那四個褚先生指派給他的隊員毫不猶豫的衝上來。
但在這個時候,兩側高樓上響起了槍聲,卻是陳必同這一邊早就布置好的人開槍了,不過四個人都穿著防護服,所以隻是抬手保護住了頭臉位置。
鬱列在後麵看到了老扈和四個隊員,就知道是行動委員會的人到了,心裡總算放心下來,不過現在還不到暴露的時候,所以這時他作勢想要上前,方知新卻伸手將他攔住了。
“那位是老師的老朋友了,老師自己能應付。”
而就在說話的時候,前麵已經有了結果了,那四個人對著陳必同一拳打出,可最後卻沒有一個人打中他。
距離他最近一個人離他還有半米遠,拳頭就停在了那裡。
這就看著很古怪,他們出拳的方向是對的,陳必同站在原地也沒有動,可是他們偏偏就是認錯了位置,拳頭全都落在了空處。
還不止是這樣,這個幾人就像是一下抽空了氣力一樣,搖晃了一下,一頭栽倒在地。
老扈在後麵倒是看得很清楚,這是精神上影響,讓四個人感官產生了某種錯位,讓他們以為陳必同就在自己拳頭所擊打的位置上。
並且同樣因為精神上引導,他們不顧一切自己全部的力量宣泄出去,甚至自身精血都是一下激發出了,最後不但自身內部遭創,並且還因此脫力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