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等待這一刻許久的斯坦啟更是瘋狂,從未正眼看任何一名步卒,長槍似有感應一般,每一槍皆刺在敵人眉心,僅是輕輕一點,立刻化作精魄,隻待幾百年後聚魂重生。
這是在挑釁自己的威嚴!武將壓抑不住心中怒火,抽出腰間那柄佩劍。顯然那青年是這夥人的頭子,自己身為武將深知擒人先擒王的道理,二話不說朝其狂奔而去。
拖著沉重的鎧甲都有如此速度,可見武將身前並非泛泛之輩。寧升凝聚心神,輕搖三清鈴,以神識之力聚音成線,化作三根鋼針,猶如三雙眼睛,死死盯著武將三處大穴。
刹那間,武將氣勢全無,鈴聲響起的瞬間,提著的那口氣力便被震散。如今正值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際,又被靈音所化的鋼針緊盯三處大穴,武將縱然心有不甘,也隻能駐足原地,一副任人拿捏姿態。
寧升閃身上前,看似輕輕遞出一拳,卻力道十足。這一拳結結實實打在武將腹部,便見其身體彎曲成弓,隨後砰的一聲倒飛出去,整個人頹然墜地,身體嵌入大地,無法掙紮動彈。牧晴見到此幕,手持大地之棍憤怒走來。而那武將便隻覺一道危險氣息鎖定自己,來不及反應,便迎麵接下一棍,身軀陷得更深了。
場麵幾乎一邊倒。
寧升彎腰,以手掐住武將脖頸將其拎出深坑,看著魂身已經接近透明的武將,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道“現在還覺得自己很強嘛?”
武將滿眼金星,如今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隻能聽見寧升話語,卻聽不懂了。寧升見其宛若癡兒,掃興地皺眉,五指發力,便送這武將去了西天。另一邊戰場也結束戰鬥,牧晴與斯坦啟配合嫻熟,一瞬間就殺得重甲步兵亂了陣腳。其實倒不能說這夥重甲步兵戰鬥力不強,至少在寧升目前遇到的三夥軍伍中,是最強的。
牧晴忽然天歎氣,對伊乙說道“沒讓伊姑娘也出手泄憤一番……當時隻顧著我自己出氣了,忘了伊姑娘,十分慚愧啊!”
伊乙擺手道“我如今修為尚低,遠不及那武將。牧姐姐隻當那一棍是為我出的,心中慚愧興許能少幾分?”
牧晴連連點頭,“如此甚好!”
在武將臨死前,寧升動用搜魂之術強行讀取了其部分記憶。反正這武將難逃一死,倒也不必在乎這些。隻可惜這記憶隻是冰山一角,有用的更是寥寥無幾。在寧升抽絲剝繭的分析下,這才大致確定這附近有一座郡府,而這夥重甲步兵便受其管轄。
郡府之內強者必然眾多,寧升心想還是不要招惹。但若想通關秘境,必須對這個世界有一定了解,難以抉擇的寧升隻好開口問道,“往前一百裡,便是此地郡府所在。其內必然高手如雲,以我等戰力恐有去無回。但若想通關秘境,就必須了解這個世界,而前往郡府,顯然能夠讓我們在短時間內獲取更多有用的信息!我現在不知如何抉擇,便想問問大家的意見!”
斯坦啟依舊是那副亳不懼怕的神情,但想到還有伊乙,沉著冷靜之下並未率先發表意見。
眾人也陷入兩難境地,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後方走來一位書生,彬彬有禮地向眾人施過禮後,說道“郡守命我前來請幾位前往府上做客!”
書生給人深不可測之感,隻此一眼,斯坦啟便已神色凝重。倒是寧升不知是強壯鎮定還是如何,一副泰然模樣,“郡守大人可知我方才將一百重甲步兵悉數斬殺?”
書生點頭道“自然知曉。”
寧升又問道“那這些重甲步兵是郡守大人派來的?”
書生搖頭道“郡守大人對幾位並無惡意。隻是賞識幾位才能,想邀請你們前往府上做客僅此而已。”
郡府。
郡守坐在蒲團之上,其麵前案幾上鋪著上號宣紙,一旁侍女默默研磨,時不時看幾眼郡守的側臉,流露出愛慕眼神,每當這時郡守都會輕咳一聲,提醒侍女莫要分心,以此可見這位郡守大人的平易近人。
見客人已至,郡守起身迎接道“如此貿然請諸位到府上做客,實在唐突!待會在家宴上,定要自罰幾杯。”
寧升看見案幾上的文字,忍不住誇讚一句“郡守大人這一手行草寫得有神啊!”
郡守麵露慚愧之色,“隻算是登堂入室吧,與書法大家還有遙遠的差距。”
言畢,郡守吩咐下人道“去沏上一壺好茶來!”
牧晴被院中典雅景致所吸引,忍不住觸碰其中一座假山。入手的粗糙感很真實,好似真實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