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暖婚權爺盛寵妻!
此時外界輿論沸燃,段林白的病房內,卻悄寂無聲,民警和醫院的一些領導,已經來來回回,走了好幾撥人。
這幾家在京圈也算有點人脈,還托人找關係,去段林白麵前求情,都被他一律給打了回去。
因為事件的核心在許佳木身上,他們在段林白那處踢了鐵板,自然就想從她身上下手。
就連醫院的院長主任都過來,想借著了解事情為由,把許佳木叫出去。
“了解事情,找警察去啊,乾嘛問她,她都被打了,你們還一個勁兒來問她被打得經過?就不能知道心疼人家一下?”
段林白精明,一句話就把眾人打發了。
“你的胳膊需不需要看一下?”許佳木已經端著托盤進來,裡麵放置了各種消毒用具,直接走到段林白麵前。
“我的胳膊……”
段林白這才想起自己左臂受了傷,此時還真的有點隱隱作痛。
“我沒事,你的臉不用處理一下?”他清了下嗓子,“紅得有點厲害。”
“沒關係,待會兒冰敷一下就行。”
“噯,許醫生,我需要處理啊。”蔣二少立刻嚷嚷著,他此時鼻子裡還塞著兩團棉花,狼狽得很。
“好。”
許佳木走過去,拿著鑷子,將他堵住鼻孔的棉花取出,又夾著消毒棉球,蘸了消毒藥水,幫他清理臉上的傷口。
他的傷幾乎都在臉上,許佳木需要給他細細清理,自然靠得比較近。
段林白斜靠在一側,眯著眼。
“消毒的時候,可能有點疼,你忍著點。”許佳木叮囑。
“你下手很輕,沒關係。”蔣二少樂嗬嗬笑著,他饒是再傻也看得出來,這許醫生和段林白之間絕壁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保不齊以後就是嫂子了。
他衝她笑得齜牙咧嘴,傷口被酒精碰到,也難免哼哼唧唧兩聲。
段林白斜著眼,一腳踹過去,“閉嘴!”
吵得很。
傅沉正站在床邊和宋風晚打電話,餘光瞥了眼三人,忍不住笑出聲。
而此時段林白做出了一個更騷的動作,他直接脫了衣服……
因為之前已經收拾消停要出院,他身上穿著比較厚實的衣服,此時脫了兩件,許佳木這才注意到他左臂傷口的血水已經滲出紗布,染紅了羊毛衫。
也顧不得蔣二少了。
“你彆動了,我給你看一下!”
十方走過去,“蔣二少,我來給你擦藥吧。”
蔣二少抿了抿嘴,他這一個酒精球擦過來,疼得他七竅生煙。
“不用,我自己來,換個紗布就行。”段林白還擺著手。
“你能不能彆亂動!”許佳木疾聲厲色,認真而嚴肅。
段林白傻逼了!
然後就真的沒動,任憑她處置自己的胳膊。
傅沉倚靠在牆邊,悶聲笑著。
這二傻子。
許佳木將他袖子小心卷起來,紗布已經被血水暈染了大半,她直接拿著剪刀將紗布剪開,五公分左右的傷口,縫了幾針,針線沒掙裂,但手臂上已被染得大半都是血。
她擰開酒精瓶,用棉簽蘸了酒精,輕輕幫他擦拭。
她的手很涼,卻像是通了電,麻得他整個胳膊都火燒火燎的,他覺得不自在,剛要挪下屁股。
“彆亂動!”
“哦!”段林白蹙眉。
這女人……方才要是有這樣的狠勁兒,至於被人欺負嘛。
其實他也在工作,心底清楚,許佳木不是不想發作,而是不能,人進了社會,太多身不由己,有些時候,受了委屈,也隻能忍著。
段林白腦海裡又蹦出年前她離開許家清瘦的背影,腦子有點亂。
不過,此時……
兩人之間距離太近了,近得他稍一偏頭,就能看到她眼中有自己,倒影如此清晰。
許佳木許是注意到他的視線,看了他一眼,“是不是太疼了?”
她呼出的氣息……
乾淨清爽,可能因為是醫生,有點消毒水的味道,似乎還混雜了洗發水,皂角之類的,總之是……
有點甜的。
往人心底鑽。
段林白吸了吸鼻子,微微彆開眼,隻是周身都被這種氣息包裹著,呼吸稍稍重一些,滿心滿眼都被熏得甜膩膩的,他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有那麼點缺氧的感覺,憋得他有些臉紅。
“好、好了沒啊!”段林白覺得自己快窒息而亡了。
他稍微挪了下胳膊,酒精直接觸到針線縫合處,火辣辣灼燒感,疼得他頭皮一陣發麻,忍不住“嘶”了聲。
“都讓你彆亂動了!”許佳木按著他的胳膊,眼眶有些紅……
有點水汽,秋波蕩漾般。
是好看的,也讓人心疼。
“我不動了。”段林白抿了抿唇,乾嘛這麼可憐兮兮看著他,“許佳木,我真不動了。”
“嗯。”許佳木悶哼著,緊繃著臉,繼續幫他處理傷口。
“你剛才乾嘛不動手?那個女人打你一巴掌,你就該反手給她抽回去。”段林白岔開話題。
“醫生不能和病患起衝突。”許佳木入院第一天,就被告知了這個注意事項。
“她也不算病患,最多就是個神經病,他們這種人我很了解,你越軟他們欺負得越狠。”段林白抬手另一隻手,胡亂地把玩著手機。
“咱們也相識一場,這以後彆傻缺樣,站著讓人打,以後被欺負了,她扇一下,你就給我踹一腳回去,這要是出事了……”
“我給你兜著。”
傅沉眸子忽然一緊,目光灼然的看著他。
段林白被他盯得心虛了,又重咳兩聲,“反正打一下也是打,乾脆打個過癮,隻要不出人命,在京城,我還能給你擺平點事。”
許佳木咬著唇,沒作聲。
幫他清理了傷口,又給他抹了點藥膏,給他綁好紗布,眼底通紅一片。
段林白這人還真見不得女生這般模樣,這扯了扯頭發。
我去!
這特麼是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