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衛青鋒緩緩睜開眼。
耳畔是清淺的吐息,間或伴著一二聲低低的囈語似的輕聲呻吟。
伸手撥開床頭垂下的織錦羅帷小罩,露出一串指肚大小的夜明珠,瑩瑩暖輝照亮帷帳。
身側雪羽蹙著眉,睡得不甚安穩,似是察覺到了光線,也跟著睜開眼,朦朧睡眼猶帶幾分懵懂:“主人?”
“疼?”
雖是問句,卻也心知肚明。衛青鋒掀開紗被,上前檢視雪羽身下,果然便見那處色澤稍紅,半幅揚起。
雪羽的身子久經調教,情欲與痛楚無從分割。一份痛楚,便是兩份折磨,這也是他皮肉嬌氣怕疼的緣由所在。
雪羽撐起上身,在衛青鋒的注視下不敢合攏雙腿,麵染窘迫之中又帶幾分忐忑,輕聲道:“奴吵到主人了。”
“再上一遍藥。”
衛青鋒說著已叩腕取出玉露膏,為其仔細敷上厚厚一層,取過棉紗軟巾罩上,而後覆上紗被,起身下榻淨手。
片刻後回轉,手中端了盞蜜水,喂雪羽喝下,又取床頭暖籠溫著的清茶看他漱了口,方重新躺下,隨手撥回織錦帷罩。
夜色籠罩下來,雪羽輕輕貼靠過來,軟聲道:“謝謝主人。”
衛青鋒本不欲多言,隻是對雪羽,還是心軟了一瞬,抬手揉了揉他的耳朵:“可知本座為何生怒?”
“……奴知。”
果然,衛青鋒眸色微暗。
雪羽靠著她,或許是黑暗之中更有傾訴的勇氣,也或許,他更畏懼衛青鋒不經意間泄露出的陰戾。
“奴不敢。”
“奴怕自己得一望三,生出妄念。”
“亦怕自己自恃己能,招致萬劫不複之禍。”
“更怕——”雪羽頓了許久,還是竭力將自己剖白出來:“更怕主人的憐惜如天上虹霓,轉眼之間,煙消雲散——”
“若我說不會,你信嗎?”
雪羽額頭貼著她的額頭,輕搖了搖頭。
衛青鋒輕哂:“本座也不信。”
“奴不知該如何做——”鼻尖相觸,吐息之間是雪羽身上的淡香混合著唇齒間清淺的甜果香:“奴想留住主人的喜愛,卻還是說錯了話,做錯了事。”
衛青鋒捏了捏他的耳朵:“今日,你沒有說錯話,也並未做錯事。”
今日從始至終,錯都不在雪羽。
他被打,被罰,被淩虐,承納她的怒意,如今還在要受著身上的難受,小心翼翼地卑微竭力剖析自己,其根由正如他所言——
她是主,他是奴。
他坦誠地說了實話,然後招致了她毫無理由的責罰,最後還要瑟瑟發抖地跪在她身前,卑微祈求施暴者的憐惜。
雪羽擁有的很少,少到不敢討要太多。
她幾乎占有了他的全部,卻還要進一步吞噬掉他的一切。
但倘或,雪羽真正如她所願,結果便是皆大歡喜嗎?
不會。
衛青鋒輕哂。
看,她就是這樣一個性惡之人。
隻是生出了一絲半毫的喜愛,便不忿到要令雪羽剖心瀝血來換。
衛青鋒撫摸著雪羽潤澤盈手的皮肉。
又想弄他了。
這般全權在握、居高臨下、全然掌控的滋味,與雪羽同樣,令她著迷。
“主人還喜歡奴嗎?”雪羽輕聲問道。
衛青鋒輕吻了吻他:“喜甚,愛甚。”
“那您疼疼我,好不好?我害怕,”雪羽貼靠著她:“很怕很怕。”
被自己無緣無故責罰了的雪鳥兒哀鳴著收斂羽翼,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偎依向自己。
衛青鋒不太多的良心難得歸位了一次,捏了捏雪羽的耳垂,應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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