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鋒陪同楚淵辰一路前行,遊遍仿若地宮一般的庫房。
隨著二人一同賞玩過的物件被一樣接一樣納入玉佩模樣的儲物法器,衛青鋒抬手按住眼前重逾千鈞的極品庚金精礦:“父親。”
“本王此生,行有差,踏有錯,所行皆為本性,所得皆為自取,一應果報,自擔便是。”
楚淵辰看著衛青鋒,眸色暗沉,麵上卻牽出一絲淡淡笑意:“為父今日告訴你一件事,本王一生,唯隻一個妻子,膝下亦唯隻一個孩兒。”
衛青鋒心頭一震。
楚淵辰卻已轉身,動手將那方以剛硬、鋒利為天生屬性的庚金精礦納入儲物法器之中,轉手將儲物玉佩親手掛到衛青鋒腰間。
“本王活了這百十年,觀人觀己,原本以為是世間男子有諸多劣性,回首再看,卻是權勢地位放縱了上位者的欲望。”
“午夜夢回,本王曾無數次捫心自問,是否後悔當初為權柄地位辜負了你母親,答案是悔,卻又慶幸。你母親是遨遊九天的鳳,本王亦不甘盤屈於人下,我二人注定分道揚鑣,這一點,你母親比我通透明慧得多。”
“我怨她揮劍斬情,斷得瀟灑,斷得乾脆利落!”
“又何嘗不感激她,感激她留住了我與她二人最美的韶光,不曾令這份純摯的情意,在時間長河中褪色,在世俗物欲中消磨,感激她,為本王,留下了我的孩兒。”
“本王確有野望。你母親意指天地大道,圖逍遙自在。本王卻貪念那世間至尊之位,欲立萬山之巔,握萬裡河山。”
“今日,你與我開口,吾心甚喜。”
“吾兒,本王謀求的天下,從來不曾,沒有你。”
衛青鋒抬眼看著楚淵辰,坦然頷首:“兒知了。”
楚淵辰罕見地朗笑出聲:“吾兒,吾兒!”
二人自地下府庫中步出,巨大的假山在身後滑動回原位,除卻衛青鋒腰間多出來的玉佩,似乎一切都與先前無有不同,又似乎,有什麼已截然不同。
前廳的商討爭議仍在繼續,每一寸每一步,都需細細協定。
“隨本王去飲杯酒?”
二人皆非閒人,尤其是北定王,如今楚淵四處烽火,已然波及北疆,片刻都難抽空閒。
衛青鋒今日前來,原就是為與楚淵辰坦明心意,不曾想彼此耽擱半日,好在雙方已然心定,倒不算拋費時光。
衛青鋒搖了搖頭,道:“我回流霞苑。”
楚淵辰頷首,轉而又道:“你那侍奴,喜歡便寵,身份功體皆是小事。唯隻一點,這世間男子千千萬,他再如何出色也爭不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吾兒心意才是他的底蘊,不可令自己多生煩憂。”
“自然。”
衛青鋒應下,一時莞爾。
自己的惡劣性情似乎尋到了來路。
回到流霞苑,雪羽迎上前來,為衛青鋒脫去外袍,撣去風塵,服侍她換上家常衣衫。
衛青鋒接過成色沏得正好的香茗,先飲下一盞,轉而問道:“身上怎麼樣?”
雪羽耳際微紅,溫馴地跪伏在她膝前:“好多了。”
昨夜過後,雪羽一如既往地溫馴柔和之餘,多了幾分從前的小心翼翼。
衛青鋒撫了撫他的雪發:“替本座做一樣東西。”
雪羽仰頭看她,衛青鋒叩腕取出自楚淵辰地下私庫取得的那枚澈藍剔透的極水融晶,按在他的手心:“以此為基,所需耗材私庫之內隨你取用,做成一枚——”
視線劃過雪羽周身,落在他白皙微粉幾近半透明的耳垂上:“耳飾。”
雪羽先看靈晶,又抬眸看向衛青鋒。
衛青鋒微微勾唇,曲指彈他腦門:“還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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