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殘花院,蘇煥離不急著喝青冥玉露,而是問起自己走後發生的事。
聽春暉說完,蘇煥離陷入沉思。
她給呂扶搖下的命令,不過是讓她主動走進丁文海所在的那間屋子裡,並沒有讓她與丁文海發生那種事情。
在見到丁文海,承認自己約他見麵後,呂扶搖理應清醒過來。
在蘇煥離的預想中,呂扶搖清醒後,肯定會急著離開,而丁文海,到手的美嬌娘肯定不願意就這麼放跑。
呂扶搖一個弱女子,雖然不是丁文海的對手,卻也能在短時間內反抗,不讓丁文海得手。
這點時間,足夠蘇晴暖帶著人出現“抓奸”。
然而,現實是丁文海和呂扶搖兩人失了心智一般,居然在那宮殿裡行魚水之歡,門被踹開後,居然依舊旁若無人。
若不是中了藥,那就是中了邪。
蘇煥離恍然一笑,幽王殿下,做得比她還狠。
春暉感歎:“呂小姐這輩子,算是完了,成安伯世子啊,我在邊上看著,那一身白花花的肉,跟公狗發情一樣……嘶……”
她打了個哆嗦:“不行,光是回想起來奴婢就受不了,小姐您慢慢用膳,奴婢去洗眼睛。”
蘇煥離笑了好一會兒才拿起筷子用膳。
奉國公府,呂扶搖自從醒來後,一直哭個不停。
一桌的飯菜放在旁邊,已經涼透了,一筷子都沒動。
呂夫人讓人重新熬了粥:“扶搖,乖,你先把粥喝了。”
呂扶搖緊緊抓著錦被,把自己的身體遮了個嚴實:“娘,我當真要嫁給丁文海嗎?”
“皇後賜婚,這門婚事,已經定下來了。”呂夫人艱難道。
“我不嫁!我寧願去死!”呂扶搖猛地掀開被子,朝牆上衝過去。
呂夫人早已淚流滿麵,與丫鬟一起抱住她:“扶搖,你這是要剜娘的心啊!”
“放開我,嫁給丁文海早晚也是個死字,我不如現在自我了斷,至少死了不用當丁家的鬼。”
“扶搖!”
呂老夫人黑著臉走進來:“你們都放手,讓她去死。”
丫鬟們紛紛放手,隻剩呂夫人還抱著呂扶搖。
“娘,您怎麼能說這麼無情的話,扶搖可是您的親孫女啊!”
老夫人冷哼:“你放手,看她會不會真去撞牆。”
呂扶搖哭得更加淒厲,雙膝一屈,跪坐在地上。
“祖母,是不是連您也覺得我水性楊花,私會男子,我冤啊,我是真的被人陷害啊,你們是我的家人,為什麼也不相信我。”
呂老夫人踱步到貴妃榻上坐下,冷眼看她:“如果你不先算計彆人,會被彆人反過來算計嗎?”
呂扶搖的痛哭聲戛然而止,像一隻被突然掐住脖子的雞。
“娘,您這是什麼意思,什麼算計不算計的,扶搖,到底怎麼回事,你們說話啊。”
呂扶搖被逼著,把自己算計蘇煥離的事說了出來。
“扶搖,你糊塗,就算你想整治她,難道不能等一等嗎,你怎麼連場合都不分,那可是在皇宮!”
呂扶搖無視母親的咆哮,爬到老夫人腳邊,抱住老夫人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