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棠渾身一僵!終究還是被注意到了!
她心臟狂跳,思緒電轉。絕不能說出實情!絕不能承認自己看到了萬魂幡!那樣不僅會立刻引來巫祁的拚死反撲,也可能觸怒墨源誰知道他是否默許巫祁的行為?)。但也不能完全撒謊,墨源的感知何其敏銳,謊言被戳穿的後果更不堪設想。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一種帶著明顯怯懦、驚惶和後怕的語氣,向著空無一人的通道前方,顫聲回應。她故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受了極大驚嚇,語無倫次:
“陛……陛下……我……妾身……不知……妾身隻是……隻是心中煩悶,在宮中隨意走走……不慎……不慎迷了路……闖入此地……方才……方才感受到一股極其可怕的氣息……心中害怕……隻想儘快離開……驚擾了陛下……妾身……妾身知罪……”
她將自己的出現歸結為“迷路”和“誤闖”,將感受到的恐怖氣息推給巫祁施展“秘法”造成的波動,完美地契合了巫祁的辯解,並將自己塑造成一個無辜受驚的、怯懦的受害者。這是目前最可能蒙混過關的說法。
話音落下,甬道內外再次陷入一片死寂。沈意棠能感覺到那冰冷的意誌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判斷她話語的真偽。她竭力放空思緒,隻留下純粹的恐懼和慌亂。
遠處的巫祁也屏住了呼吸,顯然也在緊張地等待墨源的裁決。
良久,那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舊聽不出情緒:“幽冥宮,非你可隨意行走之地。既有宮規,便需遵守。”
他沒有追究她“誤闖”的細節,似乎接受了這個說法,但語氣中的淡漠與疏離,讓沈意棠心中發冷。他根本不在意她是否真的遇到了危險,隻在意她是否違反了規矩。
“妾身……知錯……再也不敢了……”沈意棠低聲應道,語氣充滿了順從。
“巫祁。”墨源的聲音轉向洞窟方向。
“屬下在!”
“此地既已處置妥當,便無需久留。宮闈之內,當以清靜為上。”
“是!是!屬下遵命!屬下即刻處理乾淨!”巫祁的聲音如蒙大赦。
那浩瀚的威壓開始如同潮水般緩緩退去。冰冷的意誌仿佛從這片區域抽離,但沈意棠手腕上的冥妃印依舊滾燙,提醒著她,那雙無形的眼睛或許並未完全離開。
直到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徹底消失,沈意棠才如同虛脫般,順著牆壁滑坐在地,渾身都被冷汗浸透。她大口地喘著氣,一種劫後餘生的恍惚感席卷而來。
她賭對了!暫時安全了!
但她也清楚地意識到,墨源的降臨,或許根本不是為了救她,甚至可能都不是專門為了巫祁而來。他的意誌如同天道般無常,隻是恰好掃過此地,順手平息了一場微不足道的紛擾。在他眼中,她和巫祁,或許並無本質區彆,都隻是……值得留意一下的所屬物罷了。
通道另一端,傳來了巫祁明顯鬆了一口氣,卻又帶著極度不甘和陰冷的細微氣息波動。他定然也嚇得不輕,並且絕不會放過沈意棠這個巨大的隱患。
沈意棠掙紮著站起身,不敢在此地多留一秒。她快步走出甬道,回到那片廢棄殿宇區域,然後頭也不回地朝著主殿方向走去。
她的腳步虛浮,後背冰涼,但一雙眼睛,卻在黑暗中,亮得驚人。
危機並未解除,反而更加深重。但她活下來了。而且,她的手中,似乎多了一張牌——巫祁那不可告人的秘密。雖然暫時無法動用,但這無疑是一個潛在的、可能攪動局勢的籌碼。
還有……丙字叁佰貳拾號鬼娥在徹底湮滅前,拚命傳遞給她的那道信息碎片,此刻正如同燒紅的烙鐵,深深地印在她的識海之中。
那信息殘缺不全,卻指向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方向,並與她在陰冊閣禁區邊緣窺探到的碎片,產生了某種模糊的呼應。
“罪……血……為……鑰……”
“忘川……底……逆……鱗……”
“幡……成……之時……帝……心……最……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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