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敗曹軍_遊戲三國之逆流天下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65章 敗曹軍(1 / 1)

天邊的最後一絲殘月,像一枚被磨鈍的銀鉤,掙紮著在厚重的雲層裡洇開淡白的光暈。那光暈轉瞬便被翻湧的雲浪吞沒,仿佛從未在這墨色天幕上停留過。東方的天際卻已悄悄起了變化,深紫的夜幕被一隻無形的手撕開細縫,漏出些微泛青的亮色,像宣紙上暈開的淡墨,漸漸漫成一片朦朧的魚肚白。

此時的曠野萬籟俱寂,隻有風掠過枯草的嗚咽,還有遠處曹軍大營裡偶爾傳來的打更聲——那梆子敲得有氣無力,更夫的眼皮許是早黏在了一起。夜露在甲胄上凝結成珠,順著鐵葉的縫隙滑下,落在凍土上砸出細碎的聲響。成大器勒住馬韁,掌心的汗把韁繩浸得有些發潮,他望著遠處曹軍大營的輪廓,那片連綿的營帳像一頭沉睡的巨獸,在熹微的晨光裡起伏著呼吸。

“將軍,辰時將至。”身旁的親衛低聲提醒,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成大器微微頷首,抬手抹去額頭的霜氣。他知道,此刻正是人最困倦的時候——守夜的士兵熬過了漫漫長夜,眼皮早已重如鉛塊;帳內的將士從酣夢中醒來,意識還在混沌邊緣;連巡邏的隊伍都放慢了腳步,隻想在天亮前偷個懶。這是突襲的最好時機,就像獵人等待獵物最鬆懈的瞬間,隻需一箭便可致命。

他猛地揚起右手,掌心朝前一壓。身後的親兵會意,將手中的令旗向下疾揮。那麵繡著“成”字的黑旗在晨風中翻卷,像一道劈開黎明的閃電。

“殺!”

呐喊聲驟然從曠野裡炸開,像悶雷滾過平原。五千精兵如潮水般湧出藏身處,腳下的草葉被踩得劈啪作響,鐵甲碰撞的鏗鏘聲震得空氣都在顫抖。成大器拔出腰間的長刀,刀身在晨光裡劃出冷冽的弧線,他的聲音穿透嘈雜的人聲:“目標南門!破營者賞百金!”

馬蹄聲如擂鼓般響起,前鋒的騎兵已衝到曹軍大營外的鹿角前。那些削尖的木杆上還掛著昨夜的寒霜,卻被戰馬帶著衝勁撞得粉碎。守營的士兵剛從打盹中驚醒,嘴裡還叼著沒嚼完的乾糧,便被迎麵飛來的箭矢釘在寨門上。箭羽震顫的嗡鳴裡,成大器看見一個年輕的曹兵瞪大了眼睛,手裡的長矛“哐當”落地,臉上還帶著沒褪去的稚氣。

“放箭!”寨牆上的曹軍校尉嘶吼著撲到箭垛後,卻被一支冷箭射穿了咽喉。鮮血噴濺在泛黃的旗幟上,那麵“曹”字旗晃了晃,栽倒在牆頭上。成大器的親兵已架起雲梯,鐵鉤“哢嗒”一聲咬住寨牆的磚縫,第一個攀爬的士兵剛露出半個腦袋,便被刀砍中肩膀,他悶哼一聲滾下去,後麵的人卻踩著他的身體繼續向上爬。

就在南門陷入混戰的同時,大營的東門也響起了震天的廝殺聲。華雄的西涼鐵騎像一群脫韁的野馬,鐵蹄踏碎了東門的柵欄。他胯下的“踏雪烏騅”是西域進貢的良駒,此刻正揚著前蹄嘶鳴,鼻孔裡噴出的白氣在冷空氣中凝成白霧。華雄的開山大刀橫掃過去,將一個曹軍小校連人帶盾砍飛,刀尖上的鮮血滴落在雪地上,綻開一朵朵刺目的紅梅。

“西涼兒郎,隨我衝!”他的吼聲裡帶著濃重的關西口音,刀尖指向大營深處的糧倉。那些西涼騎兵個個紅著眼,他們記得來時路上將軍說的話——攻破曹營,糧倉裡的糧草分三成給弟兄們。此刻他們的馬刀劈得又快又狠,曹兵的慘叫聲在帳篷間回蕩,有人慌不擇路地鑽進營帳,卻被追來的騎兵一刀挑破帳篷,連人帶被褥砍成兩段。

西門的戰事則多了幾分詭譎。太史慈沒有讓騎兵硬衝,而是讓兩百名精騎扛著削尖的圓木,借著帳篷的掩護摸到寨門附近。他自己則拉滿了鐵胎弓,三支箭搭在弦上,對著寨牆上的火把連珠射出。三支箭如流星般掠過,三個舉著火把的曹兵應聲倒地,寨牆上的火光頓時暗了大半。

“撞!”太史慈低喝一聲,圓木便如巨蟒般撞上木門。木屑飛濺中,他看見門後的曹兵正用肩膀死死抵住門閂,臉憋得通紅。第二下撞擊時,門閂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第三下剛落,木門“轟隆”一聲崩裂,太史慈一馬當先衝進去,鐵戟直取守將咽喉。那守將舉刀格擋,卻被鐵戟的巨力震得虎口開裂,刀脫手的瞬間,他看見太史慈的眼睛在晨光裡亮得驚人,像鷹隼盯著獵物。

三個城門同時告急的消息,像野火般在曹營裡蔓延。巡邏的士兵跑來跑去,卻分不清該往哪個方向支援,有人慌得連甲胄都沒穿好,赤著腳在凍土上狂奔,被自己的腰帶絆倒在泥地裡。中軍大帳裡,夏侯惇猛地從榻上坐起,腰間的玉帶還鬆垮地掛著,他抓起案上的佩劍,聲音因剛睡醒而沙啞:“何處廝殺?”

帳外的親兵連滾帶爬地衝進來:“將軍!東、西、南三門同時遇襲!敵軍勢大!”

夏侯惇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他掀翻榻邊的案幾,竹簡散落一地:“廢物!昨夜是誰巡營?”

“是、是張成校尉……”

“李豐何在?劉成何在?”夏侯惇怒吼著披上鎧甲,手指因用力而發白。他知道敵軍選在此時突襲,定是算準了軍心渙散,可他沒想到對方竟有如此魄力,敢三麵同時強攻。更讓他心驚的是,敵軍的攻勢太猛,仿佛早就摸清了營內的布防,每一處衝殺都精準地打在薄弱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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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門處,成大器已率部攻破第二道寨門。他的長刀上沾滿了血汙,刀刃劈砍得有些卷口,卻依舊舞得虎虎生風。一個曹軍彆部司馬挺著長戟衝來,戟尖直指他的麵門,成大器不閃不避,側身讓過戟尖的瞬間,長刀順勢劈下,將對方的胳膊連肩砍斷。斷臂在空中劃過弧線,鮮血濺在他的臉上,他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隻是朝著親兵喊道:“守住寨門,彆讓他們合攏!”

他眼角的餘光瞥見遠處的糧倉,那裡的守軍正慌亂地搬運柴草,似乎想點燃糧草。成大器心頭一緊,厲聲喝道:“射倒那些搬柴的!”數十支箭應聲而去,糧倉前頓時倒下一片,剩下的人嚇得扔下柴草便跑。成大器鬆了口氣——他特意留下北門,就是怕曹軍狗急跳牆焚毀糧草,這些糧草是他接下來西進的根基,絕不能有失。

東門的華雄已殺得性起,他的大刀上粘滿了鮮血,卻依舊在人群中橫衝直撞。西涼騎兵結成楔形陣,像一把鐵犁在曹營裡撕開道道口子。一個曹軍校尉舉著令旗想召集隊伍,被華雄一刀斬去頭顱,那校尉臨死前瞪著他:“你是……華雄?”華雄咧嘴一笑,露出帶血的牙齒:“正是你家爺爺!”說罷猛地抽回矛,那校尉的屍體便軟軟地倒在地上。

西門的太史慈則打得更為謹慎,他讓精騎分作三隊,一隊守住寨門,一隊衝擊中軍,自己則帶著五百人繞向側翼。他知道夏侯惇的主營在西門附近,那員猛將慣用槍,槍法狠辣,若能在此擒殺他,曹營的士氣定會徹底崩潰。果然,前方傳來一陣密集的金鐵交鳴聲,一個騎著黃驃馬的將領正揮舞長槍,將圍上來的騎兵挑飛,那槍尖上的紅纓在晨光裡翻飛,正是夏侯惇。

“太史慈在此!”他勒馬挺戟衝過去,戟尖帶著呼嘯的風聲直取夏侯惇後心。夏侯惇猛地轉身,長槍如靈蛇般纏上戟杆,兩杆兵器碰撞的瞬間,太史慈隻覺手臂發麻——這夏侯惇的力氣竟比傳聞中還要大。兩人的戰馬在原地打轉,槍來戟往間,火星濺落在冰冷的地麵上,燙出一個個小黑點。

“你這匹夫,敢偷襲我營!”夏侯惇怒吼著,長槍突然變招,直刺太史慈的麵門。太史慈後仰避開,戟杆順勢橫掃,重重砸在夏侯惇的馬臀上。那黃驃馬吃痛人立,夏侯惇險些從馬上摔下來,就在這刹那的破綻裡,太史慈抽出腰間的短箭,搭在弓上猛地射出。

“嗖”的一聲,短箭擦著夏侯惇的耳畔飛過,卻沒傷到他分毫。夏侯惇卻像是被激怒的猛虎,長槍舞得風雨不透,逼得太史慈連連後退。兩人戰到二十回合,太史慈漸漸察覺對方的槍法雖猛,卻因急於求勝而露出破綻,他虛晃一戟,轉身便走,夏侯惇果然策馬追來。

“來得好!”太史慈猛地回身,左手的弓已拉滿,一支雕翎箭帶著破空聲射出。這一箭又快又急,夏侯惇躲閃不及,箭頭正中他的左肩。“啊!”他痛呼一聲,長槍脫手落地,左肩的鮮血瞬間染紅了半邊鎧甲。周圍的曹兵見狀大亂,太史慈趁機揮戟衝殺,曹兵們哪裡擋得住,紛紛向北門潰逃。

“追!”太史慈揚手一揮,五百精騎立刻跟了上去。他望著夏侯惇倉皇逃竄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一箭雖沒取他性命,卻也讓他元氣大傷,接下來,該輪到徐榮和張繡動手了。

此時的北門早已亂成一團。曹兵們聽說東、西、南三門儘破,又看見南門方向火光衝天其實是成大器故意點燃的空營),都以為大勢已去,紛紛湧向北門。守北門的將領本想阻攔,卻被潰兵推搡著根本站不住腳,最後隻能跟著人流往外跑。成大器站在南門的寨牆上,望著北門湧出去的潰兵,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讓曹軍在混亂中自相踐踏,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抵抗。

“將軍,是否追擊?”親衛問道。成大器搖搖頭:“不必,讓他們去北門,徐榮會‘招待’他們的。”他轉身看向身後的親兵,“清點傷亡,守住糧倉和軍械庫,其餘人隨我清剿殘敵。”

北門之外的曠野上,夏侯惇捂著流血的左肩,正拚命催促部下趕路。他的黃驃馬跑得上氣不接,嘴裡吐著白沫,身後的潰兵稀稀拉拉,根本不成隊形。晨光已經完全鋪開,照亮了前方的峽穀——那是回兗州的必經之路,峽穀兩側是陡峭的山壁,隻有中間一條窄路可通。

“快過峽穀!”夏侯惇嘶聲喊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這寂靜的峽穀裡藏著什麼。話音未落,兩側的山壁上突然滾下無數巨石,砸在人群中發出沉悶的響聲,慘叫聲頓時此起彼伏。緊接著,箭雨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潰兵們無處可躲,隻能在亂石和箭矢中掙紮。

“有埋伏!”夏侯惇心頭一緊,剛想勒馬後退,卻聽見山壁上響起一聲斷喝:“徐榮在此!”一員將領率領伏兵從峽穀兩側衝下,手裡的長劍在晨光裡閃著寒光。夏侯惇咬著牙拔出佩劍,想殺開一條血路,卻感覺左肩的傷口越來越痛,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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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側麵突然衝出一隊騎兵,為首的將領手持長槍,槍尖直指夏侯惇的咽喉。那將領的槍法陰柔刁鑽,與夏侯惇的剛猛截然不同,正是張繡。夏侯惇勉強格擋,卻被對方一槍挑中手腕,佩劍“哐當”落地。徐榮趁機從背後一劍劈來,夏侯惇躲閃不及,被砍中後背,他踉蹌著向前撲去,正好撞在張繡的槍尖上。

長槍從他的胸膛穿出,帶著滾燙的鮮血。夏侯惇低頭看著胸前的槍尖,又抬頭望向天空,那片魚肚白已經被朝陽染成了緋紅。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隻吐出一口血沫,重重地從馬上摔了下去。

峽穀裡的廝殺漸漸平息,徐榮擦拭著劍上的血跡,望著滿地的屍體和俘虜,對張繡道:“夏侯惇一死,兗州的曹操定然大亂。”張繡點點頭,目光落在夏侯惇的屍體上,輕輕歎了口氣——沙場之上,終究是各為其主。

與此同時,呂梁山的密林裡,徐晃正勒馬站在一塊巨石上。他望著遠處山道上的煙塵,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於禁帶著一萬五千兵馬正往這邊走來,去救援夏侯惇。他們顯然沒料到會在這裡遭遇伏擊——這密林裡的小路本是於禁想出來的捷徑,卻被成大器算得正著。

“放絆馬索!”徐晃一聲令下,山道兩側的密林裡突然拉起數道粗繩。於禁的前隊騎兵正跑得急,馬蹄被繩索一絆,頓時人仰馬翻,後麵的人躲閃不及,紛紛撞在一起。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徐晃的伏兵已從林中殺出,刀光劍影瞬間吞噬了混亂的隊伍。

於禁不愧是曹軍名將,即便身陷重圍,依舊迅速組織起抵抗。他手持長槍,在亂軍中左衝右突,試圖殺出一條血路。徐晃看得清楚,拍馬挺斧迎了上去:“於文則,可敢與我一戰?”於禁見是徐晃,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長槍直刺,沉聲道:“徐晃匹夫,用此卑劣手段,算什麼好漢!”

“兵不厭詐!”徐晃的大斧帶著風聲劈下,於禁舉槍格擋,卻被震得雙臂發麻。兩人你來我往戰了十餘個回合,於禁漸漸力不從心——他昨夜本就沒睡好,又跑了好久的路,早已疲憊不堪。徐晃看準一個破綻,一斧劈向他的下盤,於禁躲閃不及,被斧柄掃中膝蓋,“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綁了!”徐晃喝令道,親衛立刻上前將於禁按住,用繩索緊緊捆住。於禁掙紮著怒吼:“我乃曹營大將,豈能受此屈辱!”徐晃冷笑一聲:“到了主公麵前,有你說話的時候。”

泗水南岸的蘆葦蕩裡,廖化正耐心地等待著。晨霧還未散儘,蘆葦在風中搖曳,遮住了伏兵的身影。他看見遠處的河麵上駛來數十艘戰船,船頭站著的正是李典——這家夥倒是機靈,知道陸路不安全,竟想從水路來支援夏侯惇。

“等他們上岸。”廖化低聲道,手裡的長刀在霧中閃著冷光。戰船慢慢靠岸,李典帶著五百親衛首先跳上岸,來接應後麵兵馬,就在這時,廖化猛地從蘆葦蕩裡衝出,身後的伏兵如潮水般湧來。

李典大驚失色,連忙組織抵抗,無奈手下人太少,根本擋不住伏兵的衝擊。他揮刀砍倒兩個士兵,轉身想跳回船上,卻被廖化一刀砍中大腿。李典慘叫著摔倒在地,眼睜睜看著親衛們一個個倒下。最後,他咬著牙爬起來,跳進冰冷的泗水河,拚命向船隊遊去,被接應上船去了。

廖化望著他在水中掙紮的身影,沒有下令射箭。他知道成將軍的意思——困獸猶鬥,何必趕儘殺絕?留著李典這條命,讓他回兗州報信,更能打擊曹軍的士氣。

朝陽終於完全躍出地平線,金色的光芒灑滿了曠野。成大器站在曹軍大營的中軍帳前,看著士兵們清點俘虜和糧草,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帳外的空地上,夏侯惇的屍體被抬了過來,於禁被捆在一旁,低著頭沉默不語。遠處傳來捷報:徐榮、張繡已清理完峽穀,徐晃押解著於禁的殘部歸來,廖化雖讓李典逃脫,卻也繳獲了不少船隻。

“將軍,此戰共殲敵八千,俘虜一萬二,繳獲糧草二十萬石,軍械無數!”書記官興奮地稟報。成大器點點頭,走到於禁麵前,彎腰扶起他並親自解除於禁身上束縛:“於將軍,治軍嚴明,古之名將亦不及將軍。不知將軍願降否?”於禁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將軍,突然歎了口氣:“某輸得不冤,且容某再思量一番……”

成大器望向東方的朝陽,那光芒刺得他微微眯起眼睛。他知道,這一戰隻是開始,前路還有更長的征途。但此刻,他握著劍柄的手無比堅定——天邊的殘月早已隱去,屬於他的黎明,才剛剛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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