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堅壁清野_遊戲三國之逆流天下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68章 堅壁清野(1 / 1)

暮春,臨淄城的青石板路上還沾著昨夜的濕意。成大器站在州牧府的望樓上,望著東方泛起的魚肚白,手中那封來自平原的急報已被指尖攥得發皺。信使淩晨時分拍馬闖入城門,甲胄上的霜花在暖閣裡化成了水,混著汗漬在衣襟上洇出深色的痕跡——袁紹的長子袁譚已在平原城外築起三座營寨,五萬鐵甲步兵列陣於黃河西岸,旌旗連綿三十裡,連對岸的蘆葦蕩都被映成了絳紅色。

大人,徐州急報。親衛統領捧著另一封竹簡匆匆上樓,甲葉碰撞的脆響打破了晨霧的寧靜。成大器接過竹簡,隻見李儒的筆跡力透紙背:袁術親率十萬大軍出壽春,先鋒紀靈已過淮河,三日之內可抵小沛城下。竹簡末尾還沾著一點暗紅,像是信使趕路時不小心蹭上的血汙。

嗬,這袁家兄弟倒是會選時候。成大器將兩封急報並排放置在欄杆上,晨風吹起他玄色錦袍的下擺,露出腰間懸掛的雙魚符。左邊魚符刻著青州牧,右邊則是征東將軍,青銅表麵已被摩挲得發亮。兩年前他初臨青州時,臨淄城還彌漫著黃巾戰亂後的焦糊味,如今街道兩側的槐樹已能遮天蔽日,市集上甚至能聽到吳地商人的叫賣聲。

賈詡先生和沮授先生已在議事廳等候。親衛低聲提醒。成大器點頭轉身,下樓時正撞見侍妾端著銅盆上來,蒸騰的水汽裡飄著艾草的清香——這是他在南征時養成的習慣,晨起用艾草水擦拭兵器,據說能避血光。

議事廳內,賈詡正對著沙盤擺弄小旗,他總愛穿那件洗得發白的素色長衫,若非腰間懸著的銀印,看上去倒像個秀才。沮授則站在地圖前,手指沿著濟水蜿蜒的軌跡移動,這位河北名士自從去年歸順後,鬢角的白發似乎又添了幾縷,卻也讓那雙眼睛更顯深邃。

文和先生怎麼看?成大器在主位坐下,接過侍女遞來的熱茶。茶湯琥珀色的漣漪裡,映出他眼角新添的細紋——那是去年在蒼亭之戰中,為了爭奪一處渡口徹夜未眠留下的。

賈詡撚起代表袁術的黃色小旗,隨手扔到沙盤角落:袁公路不足掛齒。此人屯兵壽春三年,府庫中的糧食都快發黴了,卻還要學楚霸王築台稱帝,麾下將士多是江淮間的流民,甲胄不全,弓弩朽壞。紀靈雖勇,不過是匹夫之勇,小沛有徐晃,李儒足矣,主公務憂

文和先生此言有理,沮授轉過身,袍袖掃過案幾上的青銅燈台,但袁術此次傾巢而出,背後恐有劉表相助。據細作回報,荊州已遣五千水軍沿淮河而下,名為助戰,實則想趁機染指廣陵。若小沛失守,徐州門戶洞開,我軍將腹背受敵。

成大器手指輕叩案幾,目光落在沙盤上的徐州地界。小沛城垣低矮,護城河不過丈餘寬,去年冬天修繕時,他特意讓人在城門外埋設了三百口陶甕,甕口覆蓋著蘆葦,此刻想來倒是派上了用場。公明在彭城有三萬駐軍,廖化的兩千騎兵正在下邳休整,加上李儒在小沛布置的五千屯田兵,守住城池應無大礙。

賈詡突然笑了,眼角的皺紋擠成幾道溝壑:守?主公忘了去年咱們在泰山用的法子?紀靈那廝有勇無謀,若將城外的麥田儘數燒了,再把百姓遷入城中,堅壁清野,他十萬大軍到了城下,怕是連喝口水都得看咱們臉色。

堅壁清野?成大器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想起初遇賈詡時,這位毒士正坐在屍橫遍野的營寨裡,慢條斯理地煮著一壺茶,說叛軍的屍體用來肥田最好不過。那時他才明白,真正的用兵之道,從來不是戰場上的廝殺。

不僅要堅壁清野,沮授走到沙盤前,抓起一把代表火油的黑色砂礫,紀靈的先鋒營多是騎兵,糧草輜重都在後方。若在他們紮營的蘆葦蕩裡埋下火油,再趁東南風起時...他屈指一彈,砂礫落在黃色小旗周圍,隻需數百死士,便能讓紀靈的三萬先鋒化為灰燼。

成大器起身走到沙盤前,手指重重敲在小沛城南的赤水河:此處河道狹窄,可讓廖化的騎兵埋伏在西岸。待紀靈潰敗渡河時,鑿沉他們的渡船,讓淮河變成他們的墳場。

三人相視一笑,晨光照進窗欞,在沙盤上投下交錯的光影。賈詡忽然輕咳一聲:袁紹那邊才是硬仗。袁本初此次動員了幽、冀兩州兵力,連公孫瓚舊部的白馬義從都敗在他手下,帳下麴義的先登死士更是甲胄精良,據說每人都配了兩石的硬弓。

硬弓?成大器冷笑一聲,從牆上摘下自己的鐵胎弓。這張弓是用西域的黑鐵與桑木合鑄而成,需雙臂有三石之力才能拉開。他曾在測試時一箭射穿三層鐵甲,弦響處,連城樓的銅鈴都被震得嗡嗡作響。傳令工坊,把新造的五十架床弩都裝上馬車,再備足火箭——我倒要看看,是先登死士的甲胄硬,還是咱們的火箭利。

沮授從袖中取出一卷帛書,上麵密密麻麻記著袁紹軍的布防:張燕的黑山軍已在平原以西的太行山脈布防,他們熟悉山地作戰,可襲擾袁紹的糧道。但袁軍的主力在平原城下,若正麵交鋒,我軍兵力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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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讓他們主動來攻。成大器走到地圖前,指尖點在平原城東北的葫蘆穀,此處是袁紹大軍的糧草囤積地,距離主營五十裡,守軍不過八千。若能燒掉葫蘆穀的糧草,袁軍不戰自潰。

賈詡搖頭:袁本初雖多疑,卻極重糧草。去年平原之戰,讓我軍夜襲焚毀了甘陵糧倉,導致戰敗,這次定會派親信重兵把守。況且袁紹麾下謀士良將頗多。咱們與其冒險襲營,不如在平原城下設伏——張燕的黑山軍從側翼衝擊,我軍主力正麵迎戰,再讓太史慈率輕騎繞後,斷其退路。

成大器沉吟片刻,忽然拍案:就這麼辦!傳我將令:徐晃、李儒在徐州便宜行事,務必將袁術擋在淮河以北;管亥、周倉率兩萬青州兵馳援小沛,聽候徐晃調遣;徐榮、太史慈、華雄隨我親征平原,與張燕彙合。

“主公,沮授忽然開口,青州防務...

有臧霸和於禁在,足以安定後方。成大器望向窗外,臨淄城的晨霧已散,街道上響起了孩童的嬉笑聲。他想起昨夜巡視營房時,看到一個剛滿十五歲的小兵在擦拭長矛,那孩子的父親曾是黃巾賊,如今卻在軍中立下了大功。這次必須把袁紹打疼,讓河北之地十年內再無南下之力。

議事廳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主簿捧著文房四寶進來。成大器走到案前,取過狼毫筆飽蘸濃墨,在絹帛上寫下給李儒與徐晃的書信。他的筆跡不如李儒那般飄逸,卻帶著金戈鐵馬的鋒芒,每個字都像是用刀劍刻上去的:小沛之戰,爾等可自行決斷,不必事事請示。若需援軍,我已令管亥、周倉率兩萬青州兵星夜馳援。切記,殲敵於徐州境外,勿讓戰火染我子民。

寫到勿讓戰火染我子民時,他筆尖微微一頓,墨滴在絹帛上暈開一小團。去年在彭城,他曾見過被戰火波及的村莊,殘垣斷壁間,一個老嫗抱著死去的孫子,枯槁的手指在孩子冰冷的臉上反複摩挲。那時他便立誓,絕不讓青州的百姓再遭此劫。

用印。成大器將書信推給主簿,看著他蓋上那方征東將軍印。鎏金的印文在陽光下泛著冷光,仿佛能聽到千軍萬馬的嘶吼。

信使領命離去時,親衛已將兵符送到廳內。成大器接過那枚虎形兵符,沉甸甸的青銅在掌心泛著涼意。這兵符曾屬於公孫瓚,後來輾轉落入他手,虎目處鑲嵌的綠鬆石已有些剝落,卻更添了幾分殺氣。傳令各部,午時在城外校場集結,三日後兵發平原。

午時的校場旌旗獵獵,五萬將士列成整齊的方陣,玄色的甲胄在陽光下連成一片波濤。成大器身披亮銀甲,腰懸虎頭湛金槍,策馬立於高台上。他望著台下一張張年輕的麵孔,有青州本地的子弟,有歸順的黃巾降兵,還有從徐州逃難來的流民——這些原本素不相識的人,此刻都握著同樣的兵器,望著同一個方向。

將士們!成大器拔出佩劍,劍尖直指北方,袁紹小兒屢犯我疆界,今日我等便去平原,讓他嘗嘗我青州男兒的厲害!

五萬柄長矛同時舉起,聲浪直衝雲霄,驚得天空中的雁陣四散而飛。太史慈的騎兵營率先出發,馬蹄揚起的煙塵遮天蔽日,玄色的披風在風中展開,宛如一群掠過原野的烏鴉。徐榮的步兵方陣緊隨其後,甲葉碰撞的脆響彙成沉悶的雷鳴,連大地都在微微震顫。

與此同時,千裡之外的小沛城中,李儒正站在城樓上展開成大器的書信。夕陽的金光透過窗欞,在絹帛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當看到自行決斷四字時,他枯瘦的手指微微顫抖。自歸順成大器以來,他慣於揣摩上意,從未想過會得到如此全然的信任。

公明,你看。李儒將書信遞給身旁的徐晃。這位嚴明的將軍正擦拭著他的開山斧,斧刃映出他棱角分明的臉頰。前年在長安之戰中,他曾因加入皇甫嵩麾下與成大器為敵,此刻看著書信上的字跡,眼眶竟有些發熱。

主公如此信重,我等當以死相報。徐晃將開山斧重重頓在城磚上,火星濺起時,遠處傳來了紀靈大軍的號角聲。李儒望著城外連綿的麥田,忽然露出一絲冷笑:傳令下去,今夜三更,燒了城外十裡的麥田。告訴百姓,帶著乾糧遷入內城,誰敢私藏一粒糧食,按通敵論處。

三更時分,小沛城外燃起熊熊大火。麥秸乾燥的爆裂聲中,紀靈的先鋒營正在三十裡外的密林裡安營。一個哨兵揉著惺忪的睡眼,望見西方天際映成了白晝,慌忙衝進中軍大帳:將軍!小沛方向起火了!

紀靈正啃著一塊乾肉,聞言將骨頭狠狠擲在地上。他那柄重五十斤的三尖兩刃刀斜靠在帳壁上,刀刃上還沾著昨日斬殺流民的血汙。慌什麼?定是那李儒小兒怕了,燒了糧草想跑路!傳令下去,四更造飯,五更拔營,天亮前踏平小沛城!

先鋒營的士兵們被從睡夢中叫醒,揉著眼睛收拾行裝。他們大多是被強征來的江淮流民,腳上的草鞋早已磨穿,隻能用破布裹著腳。一個滿臉稚氣的少年兵偷偷將半塊麥餅塞進懷裡,那是他留給母親的——出發前母親說,等他打了勝仗,就帶著妹妹來徐州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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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明時,紀靈的三萬先鋒已到小沛城下。但眼前的景象讓他愣住了:城牆外的房屋被拆得隻剩斷壁,麥田變成了焦黑的空地,連護城河都被填上了半尺厚的沙土。城樓上鴉雀無聲,隻有幾麵破舊的青旗在風中搖晃,像是在嘲笑他們的徒勞。

放箭!紀靈怒吼著舉起三尖兩刃刀。箭雨如蝗蟲般掠過空闊的原野,撞在城牆上發出噗噗的悶響,卻連一個人影都沒射中。城樓上忽然傳來一陣梆子聲,緊接著,無數陶罐從垛口滾落,砸在城下爆出刺鼻的濃煙——那是李儒讓人用硫磺、硝石和桐油調製的煙火罐。

咳咳...紀靈被嗆得直咳嗽,正想下令撤軍,卻見城東門突然大開。十幾個穿著破爛甲胄的士兵推著幾輛糧車衝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像是在逃命。糧車的麻袋上還印著青州軍糧的字樣,麻袋口敞開著,露出雪白的小米。

有糧!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先鋒營的士兵們頓時紅了眼。他們隻為奪得戰功,此刻哪裡還顧得上軍紀,紛紛朝著糧車湧去。紀靈想要喝止,卻被湧動的人潮推得連連後退,三尖兩刃刀揮舞間,竟砍倒了自己幾個士兵。

就在這時,城樓上響起一聲炮響。那幾輛糧車突然炸開,藏在裡麵的火箭射向四周,早已被火油浸透的蘆葦叢瞬間燃起大火。東南風恰好在此刻刮起,火舌如毒蛇般舔舐著乾燥的地麵,轉眼間就形成了一道火牆,將紀靈的先鋒營困在中央。

中計了!紀靈揮刀劈開迎麵而來的火團,卻發現坐騎早已嚇得癱倒在地。周圍到處是士兵的慘叫聲,有人身上著火,瘋了似的衝向護城河,卻在半路上被燒塌的木橋砸中。那個藏著麥餅的少年兵被濃煙嗆得跪倒在地,懷裡的麥餅掉出來,很快被火星燒成了黑炭。

城東門再次打開,徐晃親率五千玄甲騎兵衝殺而出。馬蹄踏過滾燙的地麵,濺起的火星在甲胄上迸射,宛如流星墜落。他的開山斧每一次揮舞,都能帶起一串血珠,紀靈勉強舉刀格擋,卻被震得虎口開裂,三尖兩刃刀脫手飛出,重重插在燒焦的麥田裡。

降者不殺!徐晃的怒吼聲蓋過了火焰的劈啪聲。那些被烈火逼到絕境的士兵紛紛扔掉兵器,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紀靈望著遠處淮河上的帆影,那裡本應有袁術的主力大軍,此刻卻連一艘船的影子都沒有,紀靈率領殘兵殺出一條血路,奪路而逃。——李儒早已讓人用鐵鏈封鎖了河道。

當管亥和周倉率領的兩萬青州兵趕到時,戰場已經被打掃得差不多了。周倉騎著黑馬,粗聲粗氣地對徐晃說:主公在平原等著咱們的好消息呢!李儒站在城樓上,望著淮河上漂浮的屍骸,輕輕撫摸著成大器的書信,忽然發現自己的指尖竟有些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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