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炸裂，一道身影從天而降，手中長刀化作一道雪亮匹練，直劈最後一具傀儡頭頂。刀氣貫穿其胸，那顆心臟當場炸成血霧。
林風瞳孔一縮。
來人單膝跪地，刀插地麵穩住身形。披風獵獵，滿臉風霜，正是司馬長風。
但他狀態不對。雙眼赤紅，額頭青筋暴起，握刀的手指節泛白，像是在拚命壓製什麼。嘴角還掛著一絲未乾的血跡。
“你們動了不該碰的東西。”他嗓音沙啞，抬頭盯著林風，一字一句，“把我的東西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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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沒動，劍仍橫在身前。“你指的是什麼？這些爛鐵，還是這堆黑血？”
“我的心。”司馬長風猛地抬頭，眼中血絲密布，“三十年前，他們挖走的那顆——就在這些東西裡！”
林風心頭一震。
原來如此。難怪這些心臟跳動頻率詭異，原來是用了同源血脈煉製。司馬家的狂龍勁本就與血氣共振，若以族人心臟為核，豈止是動力源，根本就是遠程操控的鑰匙。
“你是說……這些傀儡，用的是你當年被取走的心？”林風聲音沉了下來。
“不是‘心’。”司馬長風咬牙，“是我的命。他們把我一半性命煉進了這套陣法，讓我爹的仇永遠查不到真相！而你們——”他猛然抬頭，“一個個往裡闖，毀了我的線索，也毀了我的機會！”
林風沉默片刻，忽然道：“那你現在這顆心，是誰給你的？”
司馬長風一愣。
“你以為你現在跳得這麼凶，真自自己想來的？”林風往前一步，“你體內的刀氣早就亂了，血魔功的氣息纏在經絡裡，像藤蔓一樣往上爬。你不是來找東西的，你是被人牽著鼻子，趕過來送死的。”
司馬長風臉色變了變，剛要開口，忽然抱住頭，發出一聲低吼。刀身劇烈震顫，竟自行離地半尺，懸在空中。
上官燕躍下橫梁，站到林風身邊，低聲問：“還差幾個？”
“五個。”林風盯著地上尚未熄滅的殘骸，“現在隻剩四具完整傀儡，加上司馬長風剛才劈開那具的核心……隻要能拿到，就夠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讓他繼續發瘋？”
“不。”林風收劍入鞘，雙手緩緩抬起，“我得讓他清醒一瞬。”
他閉眼，運轉係統，將剛剛獲得的二十一顆核心能量壓縮提煉，凝聚於掌心。這不是攻擊招式，而是模擬一種波動——與狂龍勁同頻，卻又夾雜著一絲太極的柔勁，像是敲鐘前的輕撫。
下一秒，他雙掌推出。
無形氣浪擴散，正中司馬長風胸口。
後者身體一僵，懸空的刀“當啷”落地。他抬起頭，眼神中的赤紅稍稍褪去，露出片刻清明。
“你……做什麼？”他聲音虛弱。
“借你清醒十息。”林風快步走向那具被劈開的傀儡殘骸，彎腰伸手，從胸腔深處摳出那顆仍在微弱跳動的心臟。
係統提示：【核心已收，累計2530】。
還差五具。
他抬頭看向剩餘傀儡，正要動手，卻見司馬長風掙紮著爬起，再次握緊刀柄。
“彆……碰它們……”他聲音顫抖，“那是我爹最後的痕跡……”
林風皺眉：“你爹的痕跡，是被人做成機關看門狗？”
“至少……他還活著！”司馬長風嘶吼，“哪怕隻剩一顆心，他也比我活得明白！而我呢？三十年像個野鬼一樣活著，不知道誰害我，也不知道該信誰！”
林風看著他，忽然道：“如果你真想查清真相，就彆攔我。”
“你想乾什麼？”
“拿夠三十個核心。”林風盯著他，“換《九陰真經》療傷篇。然後治你體內亂竄的邪氣，讓你腦子清楚地聽完所有真相——包括你爹怎麼死的，誰動的手，為什麼選你家的心做引子。”
司馬長風怔住。
林風不再多言，轉身麵向最後一波傀儡，拔劍在手。
劍尖輕顫，映著地下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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