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簫從中裂開，碎片四濺。其中一片劃過慕容瑤臉頰，麵具應聲碎裂，露出一張蒼白卻精致的臉，眼角有一顆小痣，像滴乾了的血。
“燕十三的傳人，也不過如此。”她捂著臉，聲音發抖，“你以為你能贏？這蠱神經是用百名死囚試出來的，專克高手神魂！你體內的毒根本沒清，它在等時機——等你真氣一鬆，就會從裡麵把你吃乾淨！”
林風甩了甩手，掌心殘留的灼痛慢慢褪去。
“你說得對。”他活動了下手腕，“我確實沒清乾淨。”
他往前走了一步。
“但我有個優點——彆人下的毒，我都能變成補藥。”
話音未落，他猛然抬手，掌心對準虛遠眉心，將剛剛吸收的蠱毒殘息順著真氣推出。那股黑線從他指尖射出，如活蛇般鑽入虛遠紫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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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間，紫斑劇烈跳動，像是被什麼咬了一口。
虛遠猛地抽搐了一下，喉嚨裡發出一聲悶哼。
“你乾什麼！”慕容瑤驚叫。
林風沒理她，繼續輸送真氣。係統提示在識海浮現：
【檢測到《蠱神經》完整傳承，包含控蠱、解蠱、養蠱三大篇，可消耗600融合點進行融合，提升醫毒雙修能力。當前融合點：1250。是否融合？】
他默念“確認”。
一瞬間，大量信息湧入腦海——不是文字，而是畫麵：深山老林中的祭壇，赤身男女跪拜蟲王；青銅鼎裡煮著五色蟲卵；一名瞎眼老嫗用指甲劃破手掌，將血滴入簫孔……
這些都不是江湖流傳的粗淺蠱術，而是早已失傳的南疆秘典。
林風睜開眼，瞳孔深處閃過一絲紫芒，轉瞬即逝。
他看向慕容瑤，“現在我知道是誰教你的了——可惜，你學歪了。”
他抬起右手，掌心浮起一團旋轉的氣旋，外層冰藍，內裡暗紅，中心一點紫光若隱若現。
“你想用蠱控製人？”他低聲說，“那你試試，被自己的蟲反噬是什麼滋味。”
他屈指一彈。
那團氣旋飛出，撞上地麵裂縫。下一秒，所有被燒死的蠱蟲殘骸開始蠕動，重新聚合成一隻拳頭大小的怪蟲，通體漆黑，唯有雙眼泛紫。
它轉向慕容瑤，猛地撲出。
“不——！”她轉身就逃，跌進冰牢暗道，身影消失在拐角。
黑蟲追了幾步，停在入口，原地盤旋一圈，又回到林風腳邊，低頭趴下，像條馴服的狗。
林風沒看它，走到冰柱前，一掌拍在柱麵。
寒冰崩裂，虛遠摔了出來。林風扶住他肩膀，發現那紫斑仍在跳動，但頻率慢了許多。
“撐住。”他說，“等我把這玩意兒徹底煉化，就能把你救出來。”
他盤膝坐下，將虛遠靠在牆邊，雙手結印，引導體內新融合的蠱神經之力，配合八荒功緩緩梳理經脈。識海中，那本《蠱神經》正一頁頁展開，每一章都帶著灼熱的重量。
就在他閉目運功時，地底深處傳來一聲震動。
像是某種東西被喚醒了。
岩洞方向，隱約有劍鳴震蕩，一聲接一聲，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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