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日記裡的“他”!帶著戒指!承諾!永恒!
是沈屹舟!一定是他!
母親收下了戒指!但她……害怕?她形容他的眼神像“燃燒的冰”——熾熱,卻脆弱,易碎。
這完全顛覆了曹詩琪對沈屹舟的認知!那個冷硬、掌控一切的男人,在母親筆下,竟是這樣的形象?
她迫不及待地往後翻,手指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然而,後麵一頁,卻被人生生撕掉了!
隻留下參差不齊的毛邊,像一道醜陋的傷疤,橫亙在日記本上,也橫亙在真相之前。
撕掉的那頁……記錄了什麼?是更不堪的過往?是無法麵對的秘密?
曹詩琪的心沉了下去。她反複檢查著日記本,希望能找到一點殘留的字跡,一點被忽略的線索。什麼都沒有。那被撕掉的一頁,像一個沉默的黑洞,吞噬了最關鍵的信息。
她頹然靠在椅子上,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線索似乎就在這裡斷了。
母親收下了沈屹舟的戒指,卻感到害怕。然後,某件事發生了,讓她撕掉了記錄此事的日記。
再然後呢?母親回到了小縣城,嫁給了父親,生下了她,過著平凡的生活,直到病逝。
而沈屹舟,則戴著那枚“永恒之環”,被困在往事裡,痛苦,偏執,最終……找上了她這個,擁有著與母親相似眼睛的……女兒。
那“苑苑”呢?她是在母親之後出現的嗎?她的死,是否與這段糾纏的過往有關?
曹詩琪閉上眼,腦海裡浮現沈屹舟吐血時那灰敗的臉色,和他昏迷前看著自己時,那渾濁而了然的、帶著無儘眷戀與痛苦的眼神。
他快不行了。
這個念頭清晰地浮現在腦海裡,帶著一種冰冷的、確鑿的預感。
如果他死了,所有的秘密,關於母親,關於“苑苑”,關於那枚戒指,關於他為何找上她……是不是都將隨之徹底埋葬,沉入那片永恒的《海底》?
不。
她不能允許。
她猛地睜開眼,眼底那片被淚水衝刷過的迷茫和悲戚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逼到絕境後、破釜沉舟的冰冷決心。
她拿起手機,撥通了陳峰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陳峰的聲音帶著壓抑的疲憊和警惕:“曹小姐?”
“他怎麼樣了?”曹詩琪直接問道,聲音異常平靜。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需要靜養。”
“我要見他。”她說,不是請求,是陳述。
“曹小姐,現在不合適……”
“陳助理,”曹詩琪打斷他,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知道了一些事情。關於林晚,關於那枚戒指。”
她頓了頓,清晰地吐出最後三個字:
“和苑苑。”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她幾乎能聽到陳峰驟然緊繃的呼吸聲。
許久,他才沙啞地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驚悸:“你……你到底知道多少?”
“不夠多。”曹詩琪看著桌上母親那本被撕掉一頁的日記,和那個深藍色的設計本,眼神冰冷,“所以,我要見他。在他……還來得及告訴我之前。”
又是一陣沉默。
然後,陳峰似乎歎了口氣,那歎息裡充滿了無儘的疲憊和某種……認命般的妥協。
“明天……下午。”他最終說道,聲音乾澀,“我會安排。但曹小姐,希望你明白,有些真相,知道未必是好事。”
“我知道。”曹詩琪平靜地回答,掛斷了電話。
她看著窗外沉沉的夜色,像一片望不見底的、濃稠的墨。
好不好,已經由不得她選擇了。
從沈屹舟將那份契約推到她麵前,從她為了五十萬簽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起,或者說,從更早——從她繼承了母親這雙眼睛降生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踏上了這條通往《海底》的不歸路。
而現在,她要去見那個即將沉沒的、掌握著所有謎底的男人。
在他被冰冷的江水或是死亡的黑暗)徹底吞噬之前,抓住最後一點,可能存在的……真相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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