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懷春要做的事貌似賣身葬父,這讓文仟尺情以何堪。
“一錘子買賣!女同誌不簡單,拿得起放得下。”
“說什麼?會不會說人話?”
“說買賣,一個會買,一個會賣。”
齊剛樂得蹦高,“一百大元,用你師傅給得見麵禮買下葛懷春的貞潔,我看這事有意義。”
“齊剛,不要太囂張。”
文仟尺抽煙抽得反胃,滅了點點了滅,一夜下來,煙癮大增,真想去,赤裸裸把葛懷春苗條的身子壓在懷裡,那感覺翻天了。
魂牽夢繞,渴望已久的事,事到臨頭放棄是不二之選,難過中摻雜著不可言喻的喜悅,冰火兩重天,喜洋洋悲切切,直截了當的煎熬。
眼前的齊剛喜形於色是在幫他減壓,過了今天也就好了,特彆是晚上他會守著文仟尺,南巷去不得,趁火打劫的事做不得。
齊剛定了酒宴,叫了蔣倩倩,甚至差人去請蔡明德,晚上陪文仟尺喝酒。
文仟尺沒吱聲,齊剛借著話題往下說:“去把小眼鏡勾搭出來喝花酒,看她有沒有興趣學習南巷的膽量。”
文仟尺一腳踹了過去,齊剛趁機跑了,走的時候交代文仟尺就在他家乖乖待著,哪也彆去。他去把蔣倩倩接過來,研究一下“昆”字怎麼寫。
文仟尺想要沉下去,齊剛卻飄了,像是受了什麼打壓,遭遇了刺激。
典型的青春期躁動,至於怎麼安撫齊剛的躁動,蔣倩倩的方法隻多不少,如蔣倩倩那般聰明靈慧的女人隻少不多。
文仟尺捏著空癟的煙盒,拿了兩瓶汽水,隨齊剛之後離開了東升巷,奔醫院,他要幫助葛懷春,他要一幫到底。
文仟尺跑遍了城裡的三家醫院始終沒能找到葛懷春,天都黑了,末了去了陡街南巷,不曾想皮匠店店門緊鎖,這是去哪啦?
汗流浹背的文仟尺詢問了隔壁鄰居,獲悉今天中午南巷來了一輛良縣的救護車,葛皮匠被抬上車,他的侄女跟著救護車一塊走了。
文仟尺疲倦地坐到皮匠店門檻上,整個身體都空了,想啥啥不是,思維一片空白,不管怎樣終究是個結果,儘管葛皮匠大事不妙,葛懷春將遭遇變故,風雲難測,是福是禍,文仟尺兩眼一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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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跑東升,找齊剛。
這次文仟尺哪也不去,回家,睡覺,齊剛是他第一個不想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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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女生葛懷春那是四年前的事,夏季,正是眼下的這個季節,文仟尺被追趕跑到轅門口喘粗氣,傍邊的葛懷春穿著又肥又大的短褲,上身是灰色長袖襯衣,麻花辮長及腰身,水靈靈的大眼珠左晃右閃打量著文仟尺。
“你好看,你看我乾什麼?”
這是文仟尺的第一句話,被葛懷春剜了一眼。
“我有個姐姐常年不見,我好想有個好妹妹天天見。”
這是文仟尺的第二句話,葛懷春瞅了他一眼,跟著又一眼看過去,問:“想不想吃炒板栗?”
“哪有不想的道理。”
葛懷春的大褲兜裝著炒板栗,裝了兩天舍不得吃,兩天後全都給了整天猴跳的文仟尺,這事說不清道不明,開篇以誠相待,文仟尺掏心掏肺的跟進持續了關係的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