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隋!
兵者,死生之道,存亡之地,不可不察也。
劉泗和李秀寧並肩行走在城頭通道,隻見沿途血跡斑斑,城下亦是屍骸堆積,白骨鋪地。
“隋軍攻勢很激烈麼?”
“前仆後繼,悍不畏死。”
“下午趙元奴還會攻城否?”
“想必他正在準備,一等兵士緩過勁兒來,必然大舉攻城,戰事會更加慘烈。”
從太平年代轉生到亂世,劉泗的特殊經曆造成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平時溫文爾雅,寬仁敦厚。臨戰勇猛無敵,凶惡嗜殺。現在展現在李秀寧麵前的就是寬厚溫和的一麵。加上見識廣博,每每交談之時都聽得李秀寧眸子中異彩連連。
“英傑兄非常人也,來日取富貴不在話下。”李秀寧笑著讚賞。
劉泗見她玉容生春,暈紅流轉,猶如如玫瑰初綻,泛著三分英氣七分雍容華貴,不由脫口而出道“仕宦當作大將軍,娶妻當得李三娘。”
李秀寧被這突兀一讚,固然欣喜,可想起父親給自己欽定的未婚夫柴紹不由拒絕道“劉兄請自重。”她是李氏嫡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乃是‘祖宗家法,絕無法子違背。
劉泗自知失言,正待轉移話題,見得城下兵馬調動,連忙大喝一聲“擂鼓,準備迎戰!”
咚咚咚!戰鼓驟響,殺伐再起。攻守戰中,拉鋸狀態最為殘酷。
劉泗穿越後的這具身體因莫名緣由變得力大無窮,精力充沛,穿上三層銅錢魚鱗甲,再配以大夏龍雀上古神刀,可謂是是所向披靡。
“滾開!”劉泗叱吒聲威,揮刀左劈右砍,眨眼間擊殺兩個爬上城牆的隋軍。
殺呀~隋軍主將鐵了心要奪城,打頭的一批精兵都穿戴著盔甲,攜刀斧槍矛,十來個一小隊向城頭衝殺。這些家夥們的殺法都十分嫻熟,往往個人就可以結成戰陣,像是一波洪水很快就滿上了城頭。當中更有有一部個剛須髯虯的大漢卻出奇地厲害,手中兩支短矛長舞動如風,攀上城頭後,每刺出一擊,就有一個劉部士卒倒下。
正廝殺中,卻聽得李秀寧驚叫道“英傑兄,小心!”
那人也恰於此時大喝道“趙元奴在此,哪個上來送死?”
此人十個勁敵啊。劉泗心頭一凜,想起王秀英的叮囑。趙元奴今年三十二歲,向有“義軍雙槍第一將”之稱。據說,他的槍術,從山東轉戰到江淮,便是突圍南下時遇到秦叔寶和羅士信“山東雙雄”,也隻是稍落下風。如果單以個人武藝而論,絕對處於當世一流武將行列。
劉泗運足力道,邁步迎上前去,揮刀就砍,冷喝道“晉州劉英傑來會你。”
趙元奴右手短槍閃電一撥,突然瞠目大喝“破!”
隻見見勁風撲來,镔鐵長槍閃電截住刀鋒,精準無必。劉泗正要發力蕩開這一擊,左側突然又有一槍彈出直刺麵門而來,吃驚之下隻得側身撤刀防守。
當!第二次刀槍相擊,倉促之下劉泗竟然不低對方雙槍連環突刺,接連後退。
嗤嗤嗤!雙槍連發,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血腥味愈加刺鼻。
好凶猛的雙槍。
劉泗勉力招架數合,竟有種虎口逃生之感。趙元奴的雙槍實厲害,同境界下幾乎無有抗手。
來吧!刀舞青龍,鳳鳴環動。
劉泗長嘯,雙手握刀拋棄防禦發狠反擊,也隻暫時止住後退之勢,倘若有半點差池就有喪命之危機,讓周圍的小妹和李秀寧都發出驚呼。
“上去幫忙。”
當!當!又是兩聲巨響,馬三寶的鋼鞭,向至善的大刀及時殺入戰團,分去了五分雙槍威力。
“殺!”劉泗咬了咬牙,將手裡的大夏龍雀寶刀揚起,腳步一錯,發動第二次衝鋒反擊。
“滾開!”趙元奴自以為上了城牆就能夠突破,不料大意受阻,發怒之下奮力急刺兩槍迫開馬三寶和向至善。
接著右手鐵槍一探,速度更快,直刺劉泗心口。這一槍力大勢沉,帶著慘烈殺伐之氣,不飲敵血誓不罷休。
劉泗大喝一聲,同樣揮刀直劈,不避不讓。
趙元奴,老子可是天命之子,還怕你不成?
劉泗心頭暗暗給自己打氣,一麵破釜沉舟般揮出了至剛至猛的一刀!
“當”一聲響,雙方各自身軀一晃,兩敗俱傷。趙元奴覺得掌中一輕,定睛一看,卻見镔鐵槍被斬為兩斷,不過,武短槍仍舊刺到了對方胸前,在魚鱗甲上戮出了個大洞,顯然槍法去勢為儘。
劉泗奮起神勇占據了上風,當即厲吼一聲,再度掄刀上前一刀劈下,叫道“趙元奴,你輕敵自大,死期至矣!”
那廝卻是反應十分機靈,左手短槍收回,雙手端起來左格右當,抵住對方三人的圍攻,推到牆邊,猛然投出短槍,倒翻躍下城頭落在死屍堆裡,就地一滾就逃開離去。
“劉英傑,某記住你了!”
劉泗暗叫聲僥幸,喘了口氣就要再度殺上去。
李秀寧忽然嬌喝道“為將之道,令行禁止。英傑兄是義軍的大將,你的責任是調兵布陣!
劉泗這才有所醒悟,就停下來喚來親兵到各段督戰。
又經半晌苦戰,隨著趙元奴的逃走,其攻城所部也漸進擴散,懷寧縣危險暫時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