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請周羽姬是來給林妙熙當保鏢和司機的,但她在許家卻主動當牛馬。
周羽姬抬頭燦爛一笑:“沒關係的許部長,您幫了我那麼多,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您千萬不要跟我客氣。”
許敬賢都有種欺騙她的負罪感了。
“明天你去接你的父親,來首爾的醫院再做個檢察吧,我會安排人帶你們去的。”許敬賢語氣溫和的說道。
周羽姬感動不已:“謝謝部長。”
許敬賢換好鞋後,她幫其收鞋子時發現有血,但按耐住好奇沒有多問。
許敬賢走進客廳,隻有林妙熙在。
她秀發隨意挽在腦後,身上散發著初為人母特有的溫柔,穿著件白色絲質睡裙,領口有鏤空的花紋,因為哺乳期而愈發沉甸甸的良心若隱若現。
“孩子呢?”許敬賢走過去問道。
“睡了。”林妙熙打了個哈欠,看著許敬賢問道:“不是說九點到家嗎?”
“路上遇到點事。”許敬賢沒有多做解釋,對她伸出了一隻手:“睡覺。”
林妙熙將小手遞到他大手中,俏皮的勾了勾他的手心,眼神略顯嫵媚。
她要把懷孕期間沒做的都補起來。
兩人進房間奔床而去,疊疊不休。
許敬賢衝洞消費好幾億的時候,車承寧則正在跟國會議員樸鐘國約會。
約會地點是一家私人會所。
“車部長,快來快來,可是等你好一會兒了,菜都涼了。”看著姍姍來遲的車承寧,樸鐘國笑嗬嗬的招手。
其實他現在很憤怒。
因為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前幾天還對他畢恭畢敬,唯唯諾諾的車承寧今天就突然抓了他兒子,他肺都要炸了。
但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所以他隻能先強壓著怒火打探。
車承寧大步過去,毫不客氣的拖開椅子一屁股坐下:“我讓你等了嗎?”
樸鐘國被懟得愣了一下。
“樸議員,我今天來,不是跟你談條件的,就是想告訴你沒得談,以後彆再騷擾我!”車承寧冷冷的說道。
樸鐘國徹底懵逼了,這家夥是有了什麼厲害的靠山,所以才敢秉公執法抓自己兒子,所以現在才敢懟自己?想到這裡,他頓時有心試探,玩笑似的說道:“車部長變化倒是不小。”
你過去在我麵前可是卑躬屈膝啊。
“還他媽不是你們逼的。”車承寧自從破罐子破摔開始擺爛後已經百無禁忌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國會議員逼我,警察廳長逼我,許敬賢也他媽逼我,老子不陪你們玩了!老子現在隻按法律辦事,怎麼爽怎麼來!”
樸鐘國一怔,突然明白,這家夥不是找到了厲害的新靠山,是瘋了啊。
“車部長,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不可自暴自棄啊。”得知對方沒有靠山,樸鐘國又開始拿架子了。
“去你媽的!”車承寧直接端起一杯酒潑在他臉上,起身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老子敢這麼做,就已經不在乎前途了,還想用這拿捏我?你他媽找錯人了,老東西,不知所謂。”
樸鐘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麵部肌肉微微顫抖,死死的盯著車承寧,咬牙道:“我兒子被判,我發誓你也不會好過,不要前途,總要命吧。”
他老來得子,且就這麼一個獨子。
“彆想著對我玩肉體消滅那套。”車承寧冷笑一聲,嘲弄道:“我要是有三長兩短,你就是首要嫌疑人,檢方是不想得罪你,但你敢殺檢察官就是得罪整個檢方!信不信你肯定會給我陪葬?這麼一想,那我也賺大了。”
檢方內部鬥爭厲害,但涉及集體利益和集體權威的情況下是很抱團的。
他們甚至敢抱團起來懟總統。
更彆說區區一個國會議員了。
憑他檢察官的身份和權力,隻要不在乎前途和命,基本就是無敵之身。
“你!”樸鐘國目赤欲裂,氣得渾身直哆嗦,但卻偏偏被這瘋子嚇住了。
“我本有大好前途,要不是你那個傻逼兒子撞死人逃逸,你他媽還逼我不起訴他,我會到這地步?你居然還想讓他出來,老子偏要送他進去!”
車承寧雙手撐著桌麵,居高臨下的俯視他沉聲說道:“我現在每多活一天都當最後一天,什麼國會議員,警察廳長,明星檢察官,去你媽的!以後隻要誰惹我,我他媽就咬死誰。”
“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我說的!”
話音落下,他端起樸鐘國麵前的酒杯一飲而儘,擦了擦酒漬轉身離去。
直到車承寧離去,樸鐘國才回神。
隨後憤怒而驚恐。
憤怒是車承寧對自己的態度。
驚恐是自己兒子真要坐牢了。
“阿西吧!瘋子!這個瘋子!”
樸鐘國大罵數聲,然後拿出手機打給秘書說道:“幫我聯係下許敬賢。”
……………………
“叮鈴鈴!叮鈴鈴!”
早上,許敬賢被手機鈴聲吵醒。
迷迷糊糊往旁邊一抓。
太軟了,不是手機。
又抓了兩下才抓到床頭的手機。
“喂。”他半夢半醒的摁下接聽鍵。
“許部長!昨晚上那個手斷了的罪犯死了。”薑鎮東語氣凝重的說道。
“什麼!”許敬賢瞬間驚醒。
“哇~哇~哇~”
正在睡覺的小世承也被他嚇醒了。
“寶寶不哭不哭,媽媽在。”林妙熙先被吵醒,連忙抱起孩子哄了起來。
許敬賢拿著手機走進洗手間,關上門後追問道:“怎麼會死了?我不是讓你的人守好嗎?他們在乾什麼!”
“很抱歉許部長。”薑鎮東並沒有多做狡辯,而是先果斷認錯,然後才解釋事情緣由:“昨晚送到醫院就給他受傷的手做了手術,早上吃完飯後他要去上廁所,由我的人扶著他去。”
“但他進了廁所遲遲沒出來,我的人去敲門,他回應上大號,聽見人還在裡麵,我的人也就沒在意,每隔五分鐘去敲次門都得到了他的回應。”
“但半個小時後,又一次五分鐘去敲門時裡麵卻沒了聲音,我的人強行破開門,發現罪犯把手碗上的傷口扯開了,弄斷了血管,因為他把手搭在馬桶上,所以血都流進了馬桶,沒灑在地上,因此我的人沒提前發現。”
“剛剛醫生已經宣布搶救失敗了。”
薑鎮東從沒見過那麼狠的罪犯。
“阿西吧!”許敬賢罵了一句,同時頭皮發麻,昨晚這個人被他暴力審訊還嘴硬時他就知道這個案子不簡單。
但萬萬沒想到這人為了滅自己的口居然能用那麼殘忍的方式自殺,就更說明這個案子的水很深,深不可測。
許敬賢又問道:“另外三個人呢?”
“他們沒事。”薑鎮東答道。
許敬賢鬆了口氣之餘又有些失望。
因為這些人恐怕並不知道多少事。
不過也得抓緊去審審。
“我現在過來。”許敬賢說完就掛了電話,又給薑采荷打了一個:“你立刻去xx醫院住院部,我馬上就來。”
既然是帶實習生,就得好好帶啊。
更何況這可是《朋友的女兒》。
不等薑采荷回應,許敬賢就掛了電話直接原地洗漱,然後出去穿衣服。
“我有點急事,先走了。”
“部長。”家門外已經提前在車邊等候的趙大海看見許敬賢今天那麼快就出來有些意外:“您今天沒吃早飯?”
“去xx醫院。”許敬賢直接說道。
“叮鈴鈴!叮鈴鈴!”
剛上車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號碼。
許敬賢接通:“喂?”
“許部長好,我是樸鐘國議員的輔佐官,議員想邀你一起共進早餐。”
“沒空。”一聽樸鐘國這個名字許敬賢就猜到他的目的,當即掛了電話。
他現在哪有心思去淌這趟渾水。
“叮鈴鈴!叮鈴鈴!”
手機又響了。
還是個陌生號碼。
“喂。”許敬賢接通。
“許部長,我是樸鐘國,過來見一麵吧。”樸鐘國語氣平靜透著霸道。
他似乎以為親自開口許敬賢就一定要給他麵子,但是他這次卻想錯了。
許敬賢客氣的拒絕:“抱歉,議員先生,我現在有急事,下次一定。”
“許部長,我希望你想清楚再組織一次語言。”樸鐘國語氣已經透露著不悅了,因為他心裡也憋著火,連續兩個小官不給自己麵子,他很憤怒。
檢察官了不起是吧!許敬賢直接罵了一句:“滾!”
然後就掛了電話。
他背後有檢察局,有金鴻雲,有樸勇成,現在又有利家做靠山,根本不在乎得罪樸鐘國,他算個幾把毛啊。
另一邊,餐廳裡,樸鐘國聽著手機裡傳出的陣陣忙音陷入呆滯,一個滾字宛如魔音,不斷地在腦海中盤旋。
“阿西吧!”
樸鐘國砸了手機,掀了桌子。
為什麼現在的年輕人一個二個都那麼不在乎前途?對他沒有絲毫尊重!
他才六十歲,他就是想救兒子。
他有什麼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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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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